李松溪一翻话语说完,大笑起来。
笑的前仰后合,以至于他这本应该变声的年纪,笑起来的声音略显沙哑了起来。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看着聂秋,满是讥讽之意,环顾四周,看向泥犁宗的众弟子,眼神更是放肆。
那英才榜上的天才,绝非是拿嘴说上去,被众人众星捧月一般的奉承上去的。每一个能够将那名字放入英才榜上的修士,要么是七大宗门中的青年翘楚,要么便是对于人类有着莫大功勋之人。
李松溪本是那楚国贵族,吴楚齐三国,土地肥沃,国家富饶。那江陵王本是楚国外戚,但是却富甲一方。以至于虽说是外姓贵族,但却有了一个王的名号。富可敌国,说的便是如此。
那楚王是楚国的实际掌控者,而这江陵王,便是那楚国最为富庶的大家。每年单是那楚国王室,就要向江陵王索要不少的银钱,离山宗虽说在楚地,隐隐的有凌驾于世俗的地位,但免不了的每年都会接受那江陵王的纳贡。
这样的地位绝非是轻而易举被别人说出来的,门下食客三千,这李松溪从小到大便是含着江陵王府的金库钥匙长大的,虽然没有家族爵位继承权,但是年纪尚小,便被离山宗纳入门下,将来必将有一番成就之日。
所以,李松溪年纪虽小,但却是极为的骄傲。算不得目中无人,但却看着聂秋,心中一万个不爽。
他是那英才榜的第二十六位,也是末位。每年唐皇会在皇宫设下百子宴。宴请天下青年翘楚,天资卓绝的天才。
而按照往昔的惯例,百子宴之后便是七大宗门弟子比斗之日,但凡有意向尝试冲击那英才榜的年轻修士,都可以参加。
但门槛极高,必须有那宗门的举荐,并且在诸国之中,有那诸国王室的举荐。所以,并非是寻常的青年修士,说参加便能够参加的。
对于那百子宴聂秋听说过,但却兵没有兴趣。
对于他来说,这本就只是一个名次的问题。前去参加,多多少少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从未说过要参加什么百子宴。
但聂秋并不知道,他没有参加,但江湖上却都以为,今年他聂秋必定要参加百子宴,原因很简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今的聂秋修为一日千里,自然而然被很多有心之人视为击败的对象。
李松溪便是这么想的,他是英才榜的第二十六位,也是末位。若是有挑战之人,必定先挑战他。而当下七大宗门当中,最有资格和实力,在那唐皇设下的百子宴之后,挑战英才榜上少年的,聂秋当属第一人!
李松溪看着聂秋,耸了耸肩,身后背着的那一柄看似极为普通的长剑,发出一阵剑锋碰撞剑鞘的铿锵之声。
“我没打算挑战什么英才榜。”聂秋依旧是这么一句话,回应给了李松溪。
“你的废话真多。”李松溪面露不悦,看着四周泥犁宗的弟子,面露轻蔑之意,道:“难不成,泥犁宗就教出...”
“我还没说完。”李松溪的话还未说完,剩下的半句话便被聂秋生生的堵回了肚子里面。
聂秋抬起头来,看着李松溪,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上,满含着一抹精芒,轻轻的说道:“但是,你既然像一条狗一样,打算咬着我不松口,那我便去参加那百子宴,去挑战一下英才榜第二十六位的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天才。”
此言说罢,白顶大殿四周一片哗然。
“意气之争,何必呢。”
“就是,你就算是一个天才,也只是一个炼气境的天才。那英才榜上的修士,不说别的,单说那李松溪,就已经一只脚踏足了筑基境!”
“聂秋,你何德何能啊。”
对于聂秋的这样的一番话,周围人似乎并不看好,三言两语的便将聂秋看做了只是一个空有一身修为,却不知修身养性,以退为进的莽撞少年。
只是少有几个人,听到聂秋这番话的时候,安静了下来。那泥犁宗的大祭酒微微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聂秋之后,那双浑浊的双眼微微的散发出来了一种欣赏之色。
只是这种欣赏消瞬即逝,来得快,去得也快。并未让周围人有所察觉,也没有让人看到。
一直站白顶大殿远处的段纯阳眯起眼镜,面露一抹冷意孤傲之色。他和聂秋曾在那万妖之城中有过交手,深知聂秋如今修为实力的可怕。
当然他更知道,这李松溪的可怕。
这一场比斗,就好似被迷雾笼罩着局。
李松溪的实力是明面上的,七大宗门之中,虽说了解他的人不多。但是,但是他的深浅,却有人知道。但是聂秋却是那暗地里的局,每每出手,总会给人无数惊喜。
李松溪听闻此言,却是微微眯起了眼睛。从他身边的师兄身前走出,舌头舔着嘴唇,面露出一抹残忍的玩味笑容。
他一脚踏出,顿时之间一股隐隐的气势便在他身边散开。
“依据百子宴的规矩,七大宗门弟子的比斗是不得用随意使用真气的。”
苏璇玑看着李松溪,而后又再环顾四周,道:“松溪你比聂秋早修行多年,虽然当下唐皇还未开设百子宴,但是大家都是七大宗的弟子,规矩还是要的,点到即止,不伤人。”
苏璇玑的一番话语态自信十足,显然对于自己的小师弟,当师姐的更是知根知底。
“我能废了他吗?”李松溪的回答也是干净利落,目光落在聂秋这边,他舔舐着上扬的嘴角,玩味而又残忍。就好似一只闲来无事,抓住了老鼠的猫一般,不着急将那老鼠弄死,而是玩弄于鼓掌之间一般的自信淡定。
苏璇玑不置可否的后退一步,看向对面泥犁宗的众人。
点到即止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模棱两可的词儿,击败对手,让对手无法继续进攻便是点到即止。但废了他和杀了对手也是点到即止。
而这本就是七大宗门的比斗,不能杀了对手,那么废了对手并不算是坏了规矩。
“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
“你以为我泥犁宗无人吗?“
众多泥犁宗的弟子眼见着这群离山弟子如此的嚣张跋扈,却也是看不过去了。一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卷起袖子便让那李松溪好看。但仔细想来,在场的众多真传弟子,虽说有几个实力修为出类拔萃者,但是论挑战英才榜的天才,他们也并没有完全的几分底气。
李松溪看到了他一番话,成功激怒了对面的泥犁宗弟子,却也是展露出了一抹自信微笑。
“废话少说,聂秋,开始了!?”
言罢,却看到那李松溪前进一步,一脚踏在了地面的青石板上。却好似脚下生根了一般,砰的一声爆鸣过后,一阵剑锋的碰撞颤抖的爆鸣生响彻在那白顶大殿之中。
嗡!
剑鸣四起,却看到你李松溪身后背着的短剑受到真气的震动,电光火石一般,急速的弹出剑鞘!
剑鸣之声直冲云霄天际,整个白顶大殿之上,都回荡响起了那剑芒颤抖的声音。宛如破晓鸡鸣一般,嗡嗡嗡的震耳欲聋。
众人眼见着那短剑从剑鞘中飞起,掠过长空,撕裂之下,留下一道朴实无华的剑影,却震荡开来一股无形的剑气!
他没有换剑,就是那身后极为普通的剑!
李松溪的骄傲七大宗门之中远近闻名,依照他的身份和天赋,无论是宗门还是家族,都不可能只让他用一把普普通通的剑。但他执意没有换剑。
因为他看上的是那把蜀山宗内供奉着的“拂晓神剑”,并且扬言,若是十六岁便要上那取那蜀山上的神剑!
所以一把普普通通的剑,他一直用到了至今。
当然,更重要的是,无论剑如何的普通,李松溪至今在平辈的弟子当中,未逢敌手。
“呵呵呵…”
那白顶大殿之上传来一阵残忍的笑声,正是来自于那李松溪的声音。
“挂金灯!”那李松溪一声断喝,他年纪尚小,声音之中故而没有丝毫的气势。但却有着一股弑杀残忍的玩味。
而同时,他顺势一跃,高高的接起那半空中的短剑。而后剑势倒挂,万朵姹紫嫣红的花朵,瞬间盛开在了那半空之中。
“离山正道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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