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幽听得红杏语言粗鲁,忍不住出声:“红杏姐,你怎么能当着小姐对面,如此说话?”下人间的粗俗言语,怎么能在金玉般的小姐面前说呢。
宁无双瞧着脸色红的似要滴血的云幽,心中有些好笑,云幽的脸皮子还是这么薄,动不动就脸红。
可当年,就是这个动不动就脸红的丫头,在她被送去庵堂的时候,和绿腰死死的挡在她的面前,即使被活生生的打死,都不曾后退一步。
看着一个羞怯,一个猖狂的两个丫头,孰好孰坏,一目了然,可是前世,她就是看不明白。
红杏瞪了云幽一眼,跟耳朵坏掉一般,继续说道:“喜儿这个骚蹄子,她的心肝烂了,也不想想当初她在夫人院子里当差的时候,夫人是如何待她的?夫人疯了,她巴上了新主子,爬了二少爷的床,反过头就死命的作践夫人,简直是狼心狗肺,黑心黑肺。”
气的胸脯上下起伏,红杏一副恨不得冲出去撕碎了喜儿的样子:“小姐,喜儿这等猖狂的骚蹄子,你可不能轻饶。府里的份例都是当家主母的定的,这一定是张氏故意的。小姐,你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夫人疯了,不能为自己讨个公道,你是夫人唯一的女儿,若是再不管不顾,夫人非得被这些黑心肝的糟蹋死了啊……”
骚蹄子?
宁无双细细咀嚼红杏对喜儿的称呼?
她看着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红杏,皮肤细腻,五官清秀,身段窈窕,曲线玲珑,一身嫩绿色的白绫素裙将这个面容姣好的丫头衬得跟一根鲜嫩的水葱似的,格外的动人。
尤其是红杏今日素裙,虽然颜色素淡,但裁剪的有些紧,格外的显身材,她那鼓鼓的,似要撑破衣衫而出的胸,就越发的夺目。
宁无双的目光在红杏的胸前定住:她怎么忘了,现在的红杏已经十六岁了,正是豆蔻好年华,怀春年纪,生出点什么心思,也是正常?
“不能不管不顾?”她淡淡的开口:“那你说我该如何管如何顾?找父亲闹吗?”
她真是蠢,宁无云当年真没骂错她,她就是蠢笨如猪的,否则这般浅显的算计,都看不出来,还一心认为红杏为她们母女着想……红杏的话,似乎处处都在为她娘打不平,唆使她找宁德海闹。
而前世她闹的下场,就是她那个本就对娘厌烦的父亲,更加的厌烦,最后索性让张氏送走,不闻不问,以至于她娘被送到佛家暗门,落得个惨死的下场,对她淡薄的父女之情,也给消磨的半点不剩。
宁无双即使十分的怨恨张氏,却也不得不对她的手段赞一声好,喜儿和红杏这两颗棋子安排的太妙了。
喜儿本是她娘身边伺候的人,放到自家儿子宁无波身边做个通房大丫头,用日后姨娘的身份吊着她,自然死心塌地的顺着她的意思作践娘,即使是传扬出去,也不过是旧主子和奴婢之间的恩怨,与她的名声半点无碍。
而红杏这颗棋子,贪慕虚荣,瞧着原本与自个儿一样的奴婢背主后,爬了少爷的床,在府中走路生风,日后更是半个主子般的姨娘,自然心里会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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