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他玉白的指间明显的鲜红时,夏馥儿猛地一顿,连忙上前拉开他的手,见他满手的血迹,惊道。
“你什么时候受伤的?伤到哪里了?痛不痛。”
蓝柃易笑看着她惊慌地在他身上扒来扒去,抓住她的小手笑问道。
“你很关心我吗?”
“你。。。。。。”夏馥儿看着他这会还笑得轻松的样子,气道:“你都吐血了,还笑的出来你,很痛吧?嗯?”
嘴角一勾,正要安慰她,心思一转,嘴角一垮,眉头一蹙,捂着胸口,很没有元气的样子。
“还好,你不用担心。”
夏馥儿见他本来要笑,嘴角猛一垮笑不出来的样子,以为他胸口又痛了,连忙道。
“哪有还好,肯定很痛。”见他不为所动,甚至还把书拿起来了,气地她一把夺过来扔到一边。
“这时候还看个毛线啊你,赶紧躺好。”
强制扶他躺好,在橱子里抽出被子给他盖好。
并小心地替他掖好,烛光下他的脸颊越看越苍白,这变态还从来没那么弱过,这张美的不像话的脸,最多的就是清冷的样子,这样苍白羸弱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想抱在怀里摇一摇,好好哄一哄呢。
不对啊,受袭击的时候这变态可是牛掰地不行,什么时候受伤的。
“喂,你什么时候受伤的?”
细细想来,他好像在最后很厉害的时候,脸色有点不对呢。
“蓝柃易,你不会是在使那什么招大风之类的那个很牛掰的招,受的伤对不对。”
对她的形容,蓝柃易心底无奈地抽了抽嘴角,面上一副强打精神的样子。
“不是的,我是不小心练功受伤的,不用担心,很快就会好的。”
他这个表情更让她坐实了她的想法,想到她那时的态度,心底更愧疚起来。
“我们在前面停一下吧,休息一夜再出发吧。”
“这次的敌人似乎有点奇怪,知道我们的路线不说,计划还非常周密,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而我现在又。。。。。。,以防万一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他说的很有道理,夏馥儿只好更小心地照顾他。
接下来的路程,刺客好像在他们身上安了超强吸力的磁石一般,一路上如影随行。
还好林子寒他们早有防备,再加上蓝柃易的指挥,刺客也没有讨到半点好处,近几日更是突然没了动静。
这一路上夏馥儿对蓝柃易的照顾可谓是尽心尽力,小心翼翼,只是。。。。。。。
“来,把这碗药喝了。”
小心地把他扶起来,并在背后垫了个枕头,再端药递给他。
难题来了。。。。。
蓝柃易看着黑糊糊的药,眉头皱得紧紧的。
“我不想喝,都说了,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不喝药怎么行,不喝药伤怎么会好得快呢,良药苦口,乖。”
“喝也可以,除非。。。。。。”
尼妹的,又来了。
自从发现他受伤起,这厮却一改常态,什么威仪啦,面子里子都不要了,竟对她。。。。。。无耻地撒起娇来。
他可是堂堂堂大千岁,也不怕丢脸。
被气了几天,她今天已经到了临介点,姑娘她不忍了。
“砰。。。。。。”地一声,把药碗重重放在桌子上,环胸看着那个坐在床上耍赖的某人。
结果某人身子带着靠枕往下一滑,被子往上一扯,动作一气呵成。
落寞地朝里侧躺着身子,周身透着哀怨。
“你把药放那就好,我等会会喝的。”
经验之谈,他那所谓的会喝就是不喝。
瞧他那哀怨的样子
翻了个白眼,夏馥儿举手投降。
谁让她心存愧疚来着,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好啦好啦,来来来。。。。。。”
话一落,蓝柃易脸上快速闪过一抹窃喜,慢悠悠侧过身子,怀疑道。
“真哒?没骗我?”不待她回答,复又转过身子,道。
“你不用免强,我没事,反正不会死。”
夏馥儿深吸口气咬牙道。
“真的,没骗你。”
弯下身子嘟着嘴慢慢凑过去,临到近前威胁道。
“如果你再像上回那样不老实小心我去照顾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咬地极重,只见蓝柃易立马乖乖的点了点头,闭上眼睛。
夏馥儿心底哧笑出声,打这乖乖牌,还真不适合堂堂九千岁,配着那俊美无涛的脸,真是要逆天了,瞬间让人的保护欲爆棚。
只是那本该落在颊上的吻,依旧让他作弊落在了唇上,明明做好了准备,哪知就算她撤离的速度再快,也没快过那脑后的大手。
终于等他满足放开,临了还如餍足的猫儿一般,舔了舔了嘴唇,夏馥儿不自在地一侧脸,转而转头恶狠狠道。
“别想让我再费心思给你熬药。”
狠瞪了他一眼,抓起桌上的药碗,有丝报复性的灌下去,回头转身像慢动作式地慢悠悠地去拿蜜饯。
蓝柃易只能满嘴苦涩地摇头苦笑,这丫头。。。。。。。
完了,夏馥儿拍了拍手道。
“好了,我去看看寒风那边。”
“你。。。。。。”
不待他说话,夏馥儿当即打断。“怎么说寒风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吧。”
她向来有恩报恩,当然,有仇报仇。
把药碗放在托盘内,出门后细心地帮他关好门窗。
抿了抿唇,有些怔愣地紧盯着房门。
她有些不明白蓝柃易到底什么意思,她也一直不明白蓝柃易为什么突然要娶她,一副非她不可的样子,刘思韵的出现,遇到刺客,他抛下她去保护刘思韵,现在却又吃尽她豆腐,他到底想要什么?
一个大太监,一想他那三十六个小妾,她就浑身地哆嗦。
怔愣间感觉有人看她,猛然转头,便见走廊尽头一身白衣的林子寒立在那里,笼罩在夕阳下的他,更显得长欣玉立,温暖如玉。
看着这样的他,恍惚觉得天磊像平常一样,站在玄关挂着如阳光般温暖的笑容,欢迎她回家。
“咳。。。。。。”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的林子寒,轻咳一声道“夫人,主人歇下了吗?”
眨了眨眼,夏馥儿瞬间清醒,苦涩一笑,强打精神道。
“恩。”
林子寒见她表情不些不自然,以为她担心主子,安慰道。
“夫人放心,明日就可进入京城了,千岁府里名药众多,主子很快就会好的。”
“恩,你呢?”
“恩?”
“哦,不,我那个去看看寒风。”
眉头轻蹙,林子寒若有所思地看着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夏馥儿,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而夏馥儿那厢,拐了几弯后,方才松了口气,心底暗骂自己不争气,好好一个拉近关系的好时机,让她给白白糟蹋了。
****
因是春天,伤口不容易发炎,寒风的伤口好得很快。
只是做一些例行的检查,并根据伤势把药方做适当更改,再吩咐侍卫换药时的注意事项。
春天天黑地很快,再从寒风房里出来时夜色已浓,夜空中厚厚的浓云遮挡住月光,微风阵阵,廊上制作精美的八角灯笼随风飘摇,总给人不安的感觉。
这次她慌说自己小日子来了不方便,好说歹说才争取来了不与蓝柃易一屋的权力,但是条件是小梨随身伺侯。
刘思韵因为晚上害怕自己一个人,也来参一脚,因为刺客的目标是蓝柃易,且刘思韵的功夫也是中上水准,离的又近,林子寒他们果断把守卫全放在了前院。
回来时见房间紧闭,烛火已经熄,夏馥儿边揉着酸疼的脖子边报怨。
她不过晚了一会,这也就相当于晚上的十点多,小梨她们也不给自己留下灯。
“小梨一定会错意了,死太监真是坏我名声。”
低声咕哝一声,推门进去,迎面“咻”地一声,身体比大脑更快地做出反应,侧身看到她刚才的位置后面廊柱上紧钉着一把匕首。
杏眸一冷,抽出匕首,沉声道。
“阁下在杀人的时候最好掂量一下,只要我尖叫一声,就算我们死了你也休想活。”
对方整个身子埋在黑暗里,夏馥儿夜视力极佳,不难看出房内一黑衣人一手扼住刘思韵的脖子站在那里,刘思韵歪着脖子身子几乎是被他抓着脖子提起,胸膛微微起伏,显然只是昏了过去,脚边躺着一个人,看衣着像是小梨,但不知是死是活。
“你是谁?为什么杀她们?”
黑衣人依旧不说话,却猛然甩开手里的刘思韵提气向她冲来,夏馥儿身子一侧,旋腿虚晃一招,匕首快速向黑衣人面部挥去,黑衣人明显看出她的意图,身子异常柔软地诡异一旋,堪堪避过的同时,挥拳打向她心口,夏馥儿以掌推之,身子向后一纵,转身就往前院跑。
边跑边尖叫,一路下来竟无人回应,顿时心底一惊,前院的暗卫,不是死就是被迷昏了,蓝柃易又重伤在深,若是这时候。。。。。。
夏馥儿心下着急,脚下跑的飞快,但再快也敌不过黑衣人的轻功,黑衣人似觉得她逃不出他手掌心般,追到近前,打她几下又放慢速度,猫逗老鼠般的举动,大大刺激了她的自尊。
眼珠一转,看了眼周围,计上心来,她猛然回头,迎面袭向黑衣人,黑衣人似对她如寻死般的动作很不屑,掌风袭来,夏馥儿稍稍侧偏避过要害生生接下。
在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得意冷笑之际,冒着会被拍死的危险,匕首狠狠刺向黑衣人心脏,黑衣人身子极柔软一转,匕首堪堪避过要害,刺在臂上。
夏馥儿心系蓝柃易,不敢恋战,快速拔出匕首,身子就地一滚,快速穿到花丛中,凭借小巧的身子,快速穿梭,东绕西绕,渐渐拉开黑衣人的掌控。
黑衣人反应过来之时,早没了她的影子,捂着伤口低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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