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能花女人的钱,所以这个~”他说着将手里的钱递给我,“你还是收起来。”
我的表情僵在脸上。
“苏主编,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该谈一谈?”华庭走到门前对他说,他的语气冷漠而冰冷,可是又像是随时都会爆发的火山。
我和苏锐之间的这种,捎带有一丁点的暧昧的关系,华庭一直是知道的,可是从来都没有计较过。
苏锐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思考了几秒钟,然后进来。
我去阳台把门给关上了,因为我觉得客厅有点热。所以我要开空调。
他们一直不说话,我知道是因为我在场,我放下空调遥控器,就进了卧室,莉莉摇着尾巴跟我一起去卧室。
我知道,今天站在门前的男人即使不是苏锐,也总有一天,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缩在床上,其实我知道,我不可能永远这样等着华庭。
即使他离婚了,我也不一定会等他。
我妈上次来和我聊了很久。我发现她是真的老了。我经得起折腾,他们不一定能经得起折腾。
父母最大的心愿是看着我早日有自己的家庭,早日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现在看来,真的一切都似乎很遥远。我从心里排斥着所有的男人。因为我始终记得,我的心里,只装着两个,不再属于我的男人。
我和苏锐之间的事,华庭早就知道一点,也许他认为并没那么严重。
其实确实没有那么严重。我们不过只是,一场**的交易罢了。
如果真的要选择,我宁愿选择苏锐。
选择,我竟然在我的选项里,加上了苏锐。
真是可笑。
或者大作家说的很对,进入一个女人的灵魂,首先要进入她的**。
所以我记得了苏锐,是吗?
我将莉莉抱在怀里,她浑身都很热,热的直吐舌头。
外面的谈判不知道维持了多久,最后是有人过来敲门我才知道,已经结束了。
我打开门,门口站着的,不是华庭,而是苏锐。
“怎么会是你?华庭呢?”我不解。
“你以为我一直在和他说话吗?或者是,决斗?”他的表情很轻松也很得意。
我走出卧室,整个客厅里都没有人。难道他走了吗?
“我只要一句话就可以让他,马上离开这里。”
可是我不喜欢他的得意。
“你是不是跟他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我很气愤,虽然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气愤。
“你还想为他守身如玉吗?你真的以为他会为了你离婚?苏小米,你应该清醒一点,如果他会为了你而放弃现在所有的话,他就不会背弃你了!”
我不想听他说这些!因为他说得我都知道,我比谁都清楚!可是交出去的一颗心怎么才能收得回来?即便收得回来,那也是伤痕累累了。
我爱华庭,我清楚这份爱的分量,我知道,我收不了手。即便他背弃我,我还会守在原地,等他回头。
也许我不会再和他走在一起,但是只要他会回头看我一眼,我就会知道,我这么坚守在原地,是值得的。因为他,后悔了。
可是他会后悔吗?
我不敢反问自己这个问题,因为我害怕答案不是我想要的。
“你将自己放在这么卑微的位置上,你觉得,公平吗?你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吗?你认为自己坚守的是爱情吗?你确定他对你的感情是一尘不变的吗?”他一连串的问题仿佛将我打回了原型。
我就是一个小丑,跳上了舞台不愿下去,我以为别人对我的喜爱是因为对我的欣赏,其实,只是因为,我是一个有着滑稽和丑陋外表的小丑。
“苏小米,现在有人愿意带你走出困境,为什么你还要这样执迷不悟?”他凝视着我的目光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急切。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也很想从这种泥淖中挣脱出来,如果我是一只西伯利亚的蝴蝶,那么我现在就是在迫切地渴求着我的春天。可是春天,你在哪里?为什么,还没有到来?
“苏小米!”他又叫了我一声。
“你跟他说了一句什么话?”我说。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说,‘你的妻子,叫路春泥’。”
我抿了抿嘴唇。
他说得没错。华庭的妻子,叫路春泥。他有属于自己的妻子,他的妻子叫路春泥。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你觉得呢?”他似乎根本就不打算给我一点时间来消化这句话。
“你太过分了!”我颤抖着声音骂他。
为什么每次他都要一盆冷水浇过来?清醒的代价就是透心的冰凉。
“不割去烂肉,伤口怎么才能愈合?”
我扫了他一眼,觉得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
所以,这就是涅磐,不经历透骨的痛,怎么能重生?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
现在却常是忧郁: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
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苏锐让我好好地读一遍普希金的诗,可是怎么都不能让心情变得更好。生活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欺骗了我,让我坚信的白变成了黑,然后我在这片黑暗中,踽踽独行,举步维艰。
可能这才是真正的生活,我没有和凌静在一起,所以我避免了在家庭琐事中遭受煎熬;华庭的背叛,让我更早一点认清这个男人,他的野心我无法驾驭。
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临晚的时候,失踪很久的林茜打电话找我。她这个职业造就了她的业余时间很少。有的时候我也挺心疼她的。导游这个行业,没有底薪,多劳多得,没有保险,没有任何保障。
“最近去哪里了,怎么也找不到你!”我半是抱怨地说。
“我啊?当然是和苏大主编约会了!不然你以为会去哪里呢!”她半是玩笑地说。
“哦?是吗?”即使我知道是玩笑,可是还是觉得有点不太舒服。
“你别以为以为我不知道,人家苏锐是你的菜!还好我看出来了,不然我可真的要下手了!”
“不是我的菜,你要是看上的话,赶紧下手吧!再不下手的话,就来不及了!”我说。
我巴不得苏锐赶紧找个人远离我的视线。
“我又不缺男人!还是留给你吧,你再不嫁出去的话,就真的嫁不掉了!”她取笑到,“不过说真的,我觉得苏锐要比华庭靠谱多了!最起码人家有什么说什么,多爽快的男人啊!”
“那是你没有见到他阴险的一面!这个人心机可重了!”我赶紧补充到。
“那是,我跟他什么关系,他能把他更深层次的一面展现给我看吗?我说你还是别挑来挑去了!他比华庭优秀,你选择了他,也让华庭看看,你离了他,只会找到更好的!”
她说的倒是轻松,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如果我能那么简单就开始新生活的话,我也不会将日子过得这么苦逼了。
林茜是从外地回来了,过几天还有带一个团。去西藏。
七月份去西藏,最好的时节,可是我对西藏没有太大的兴趣。我更喜欢安逸一点的自然风光或者精致的古代园林。
但是七月份去旅游有点热了。
巧的是安丁杰竟然在网上报了林茜的西藏团,并且打电话邀请我去。
他以为我是一个资深驴友,爱生活爱旅游,可是我上次出去跑了两个多月,仅仅是为了逃避生活。
为了能安静地享受我的暑假,我极力地撺掇华筝去,顺便可以和安丁杰沟通沟通。
“我也想去,可是苏主编不一定会批假的!”她蜷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半个西瓜在啃。
我感觉她也是的,晚上从来不出去玩,我就不信没有人约她出去玩。
“我帮你请假!”我自信满满地说。
说的好像我真的神通广大能说得过苏锐一样。
其实也就是试试吧。
给苏锐打电话提到这件事,他坚决不同意。一说到工作,他的态度马上就是冷漠绝情,好像我这个事外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跟他说话似的。
“只是五天而已,难道也不能批准吗?”
“那么这五天谁帮我做事?是工作重要还是个人的消遣重要?”他一口一个工作,堵得我都没话说。
真后悔当初让华筝跟着他后面做事,毫无情面可言,只是请五天假而已!
我很无奈地对华筝说,没请到,看得出来,她还是挺失落的。据说苏锐平时就是这个样子,工作起来,该骂你还是会骂你,丝毫不会考虑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华筝的西藏游也泡汤了。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华筝给我打电话说苏锐给她批假了!
批假了?这人到底在搞什么玩意儿?
看着华筝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我好生的羡慕,羡慕她失恋之后还能有这样的好心情。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收拾东西,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开始响。
我去阳台接通了电话。
“你说这样算不算你欠我一个人情?”
“你是批她假又不是批我假!”
他极度诡异地笑了笑,然后挂了电话。
华筝走了,屋子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她在不在都是那样,两个同时具有负能量的人在一起,根本就不会互相激励滋生正能量,只会让彼此更加消沉。所以我想把她给支走。
她不在,我也可以更加随意一点,所以洗完澡就裹着浴巾在客厅里晃来晃去,反正也没人。
十点多的时候,我准备去卧室睡觉。
刚从书房出来,竟然听见有人在用钥匙开我家的门!
根本来不及思考,因为门已经开了!
苏锐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包类似夜宵的东西。
“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我惊诧道。
“你的锁芯都是我换的,我有钥匙是不是很正常?”他扬了扬手里的钥匙。
“你简直,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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