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公司的最后一天,所有的交接工作都已经完成了,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我准备回家了。这份工作的终结和上份工作不一样,心情也不一样。
那一次是沉闷的,因为被逼离开。我以为我还会杀回去,报仇雪恨,至少会密切关注那边的动向,远程控制。
后来发现,时间是最大的疗伤药,因为我已经,不恨了。他们活的好不好,我丢不丢人,真的没有太大的关系。
因为,可能没有几个人会记住我。
晚上小林茜请我吃了顿饭,说了点祝福的话。
当你离开的时候,哪怕只有一个人是舍不得你的,我觉得就挺好。
这次的离开被我定义为,解脱。
我终于可以摆脱这个苦逼的工作环境,有更多的时间去做自己的事。并且,辞职之后我就可以搬到华庭那边,我们说好了,辞职之后的第一个礼拜天,一起去我家见我父母。
今天是周三,很好。
晚上吃完饭,我和华筝说好了,去商场买衣服,元宵节,很多打折活动。
商场这种地方,除非你餐饮业娱乐业比较到位,否则我真的没有见过几家纯鞋服类的商场生意异常火爆的。
最起码我们来的这一家就称不上火爆,人不多,可是也来来往往晃得人眼花。
“你手好凉啊!”我摸到她手的时候,发现她手还是真的很凉。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和她说话她竟然一点都没有意识到。
我晃了她几下她才反应过来。
“在看什么呢?我在跟你说话呢!”
“啊?什么?”她这才回过神来,看了我一眼,“你说什么了?”
我觉得她有点反常,怎么这么魂不守舍。
“有心事啊?跟我说说?”女人天生都是八卦的,我承认,我也是。女人魂不守舍十有**都跟男人有关系。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心事!”她连忙摇头否认。
如果她还要否认的话,那么绝壁是跟男人有关系了。
“杨亦凡?是吗?”
她刷的脸就红了。
如果不是搁在以前我可能真的问一句,杨亦凡怎么会看上华筝了?他们那种男人不是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么?可是有的事真的很说不清楚。也许人家就是大鱼大肉吃多了,突然想来点清淡的呢?
“我刚刚好像看见他了。”她低着头说,“不知道他是不是来找我的!”
敢情我今晚不该约她出来的,因为我无形中成了个电灯泡。
“你去吧,我正好还要找个朋友说点事。”说着我就松开了她的手,“你不用等我了!”
她起初好像还有点扭捏说不一定是他来了,可是连我都看见他了。
她便低着头走了。
她走之后我又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圈,虽然有的衣服比较便宜,但是总觉得不适合我了。感觉现在买衣服只能在网上买了,实体店里有的时候逛一晚上都找不到合心的。
有点困了,我便从二楼乘电梯准备下来。电梯上一个人都没有。我坐电梯的时候都很谨慎,会先扶住扶手再抬脚。
我刚扶住扶手,准备抬脚的时候,身后不知道是谁,突然窜过来,猛地撞了我一下,我根本就来不及多想什么,整个人就跌在电梯上,电梯一感应到人,就立马开始运作起来。
我尖叫一声,但是这丝毫也挽救不了什么。
我已经记不清楚我在电梯上滚了多少圈,我的脑海中除了完了两个字,就是遍布在全身的疼痛。膝盖,手肘,甚至,是脸。这么突如其来的灾难让我瞬间对人生失去了任何的想象,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在一阵阵尖叫声中逐渐地模糊了意识。
迷迷糊糊地醒来,我感觉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和华筝一起,在商场逛街,她说她看上了一件衣服,问我是不是也喜欢。
我说我也喜欢,她说那就一人一件,以后大家一起穿出来。
我笑着对她说,我上大学的时候宿舍里经常这么做。称之为室服。
她说那这就称之为姐妹服。
不,是姑嫂服。
可是为什么梦境里的事那么真实?真实地好像就发生在我眼前。不,不是真实,是遥远,是陌生。
因为我竟然参与不进去。
我看着和我长得一样的,声音一样的女人,和华筝站在一起,她们有说有笑,她们渐渐地离我而去。我竟然,参与不进去!
难道那个苏小米不是我吗?
我伸手想去抓住她们,可是好像整个身体掉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我搅在里面,我挣扎,反抗,可是我无论我做什么,都无能为力。
可是我还是要挣扎,我还是要反抗!我是苏小米啊,我是打不倒的苏小米啊!
我努力地伸手去抓什么,终于我抓住了什么,我死命地揪在手心里,不能放手,不能放手!
接着我听见吃疼的一声男人的叫声,我便猛地睁开了眼睛。
原来我手里竟然揪住的是苏锐的手。
“你真的是受伤的人吗?”他将手从我手心里挣脱开,“力气还真不小!”
我的脑海里迅速地闪现出前一刻的画面,我当时是在商场,我准备回家了,于是准备坐电梯下楼,然后,谁推了我一把,接着……
我跌在了电梯上!
那么现在的我是不是已经伤痕累累,甚至毁容了?
我赶忙伸手摸自己的脸,脸上缠的都是纱布,而且手一触碰就疼!
“我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已经毁容了?我在医院躺了多久了?是不是我已经昏迷了一个礼拜了?”我又抓住苏锐的手死死不放开,“今天多少号了?我在医院躺了多久了!”
“今年是2050年了,恭喜你,你成功穿越了!”他将我的手给松开。
穿越?
“我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然后现在,不能动了,是不是?我是不是做了很长时间的手术?然后才苏醒过来?我是不是度过危险期了?”我越说越觉得自己现在的状况很糟糕,因为我是整个人在电梯上滚了不知道多少圈,而且是那种台阶式的电梯。
“你觉得你不能动了吗?”他捏住我的手,“你确定不能动了?”
手好像还是可以的,我伸了伸腿,腿好像也是可以的,就是动起来很疼。最主要的是,我的脸!
“不过倒是真的破相了。”他见我不说话了,好不容易安静了,又来了这么一句。
我抽泣了一下。
我想没有女人会不在意自己的脸的。
“早饭买回来了!”
这是华筝才拎着早餐推开门进来,一看见我,先是吓了一跳。
“怎……怎么脸上绑成了那个样子!”
什么意思?我擦擦眼角看着她。
苏锐这才噗嗤一声笑起来。
“苏锐!”我这才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是苏锐趁我没有醒来,在我脸上动了手脚!他是故意想吓唬我。
昨天那个事故,给我造成的最大影响是右小腿骨折了,现在还不能动,胳膊都摔肿了,但是影响不大,脸上有三处地方都磨破了,破相倒是真的,但是并不是特别严重。
商场已经承诺负全责,可是我更加确信,当时是有人推了我!当时是有人从我身后猛地推了我一把,力气用的很大,不然我也不会摔倒。
我跟华筝反复强调这个事,商场当时也调了监控出来,可是那个女人戴了口罩,推了我之后,她便悄悄地走了。等到商场调监控的时候,她早就走了。
现在我们要追究责任的时候,商场的就变成了,他们愿意负全责!
竟然一点扯皮的事都没有发生,怎么可能!哪有商场愿意主动承担这样的责任?这不是花钱的问题,更多的是对商场名声的影响!
所以这其中有猫腻。
这种感觉我曾经有过。
林茜当时那样设计我,我知道,这一次我又被人设计了。
可是我的腿不能动,我只能这么躺着。
“小米姐,你是不是,没有怀孕?”
苏锐出去的时候,华筝悄悄地问我。
我没有怀孕的事,我从来没有跟人说过。可是她这么一问,让我突然豁然开朗。
那个要设计我的人,十有**,是冲着我的“孩子”来的!
如果我要是真的怀孕了,在电梯上滚了这么几圈,孩子还能留的住吗?我自己都摔得骨折了。
华筝说商场的监控上显示的是个女人。
一个女人?还有谁会对我的孩子这么仇恨的?不可能是林茜。
那么,是路春泥?我只能想到她,因为只有她现在最恨我的孩子。
可是她不在这里,她也不知道我晚上去了商场。
如果真的是她,为了能得到她想要的,她花点时间打探我的行踪,花点钱买通商场,不是很简单吗?
“小米姐?”
我回过神来,看着华筝。
“前几天去医院,医生说上次误查了,其实我没有怀孕。”我解释到。
“当时吓死我了,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下来的。我一定要把监控里那个红衣服的女人给揪出来!”她握住我的手说,“还好没有怀孕,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我哥交代了!”
和华庭交代?是不是我自己也不好和他交代了?他是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才答应和我结婚的?
我不知道。我希望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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