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还是真的饿了,昨天晚上也不记得有没有吐,但是现在是真的饿的不行。
我去厨房看了看,锅里煮了稀饭,还有几个包子几根油条,还有一大杯豆浆。
真是个贴心的好男人。
我将稀饭热上便去卫生间洗脸刷牙,新牙刷新毛巾都准备好了,不得不让我再次感慨,真的是个好男人。
洗完脸刷完牙出来的时候,发现华筝也起来了。
她正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呆愣愣地看着茶几。
“你怎么还没走?别说你昨晚上在我家过夜了!”她看到我立马就凶起来,“不要脸的女人,在男人家过夜!”
“说的跟你很要脸一样!”我说着去厨房里关火。
“别进我家厨房!”她立马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跟着我后面进了厨房。
“你别动!”我刚拿了铁勺子在搅稀饭,见她进来,便挥舞着铁勺子。她要是敢对我动手,我就用铁勺子敲她!
以为我好欺负吗?是她家又怎么样?我有武器,她有吗?
我实在不能想象,我竟然,会和她,华筝,坐在一个桌子上吃早饭。
并且,时不时地还要防范她会不会对我动手。这种场景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以前关系不好的时候不会想到,现在关系恶化了,更加不会可能。
可是竟然,真的发生了。
“你真的不认识凌静?”我喝了一口豆浆之后问她。
“豆浆是我的!”她将豆浆的碗给抢了过去,“什么凌静李静的,我不认识!也不稀罕认识!也就你这样的人,才会找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被人家瞪了,带绿帽子了,活该!”
我憋了一口气没发出来,凌静这个名字确实有点中性化。
“你的那件风衣呢?林茜送你的那件?还有,你的包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破了?”我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当你是谁啊!我要告诉你!”她扬起脸很不屑地说。
“你信不信我在你的稀饭里放毒药了!三个小时没有解药,我就毒死你!”我也扬起脸来。
“你别以为我哥护着你,我就不敢怎么你!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我早就对你不客气了!你以为我是怕你吗!”她倔强地说。
“那就请你解释清楚你的风衣去哪里了,还有,你的包怎么会破了,如果你能解释清楚,我愿意跟你道歉!”
她不屑地端起豆浆就喝起来。
她是显然一点诚意都没有了。我愿意给她机会澄清自己,她都不愿意,到底还是找不到澄清的办法了吗?
“你那么喜欢用被别人用过的东西吗?”我指了指她喝豆浆的碗,刚刚我还用它喝了。
“我看中的,是碗里的豆浆而已。”她砸吧砸吧嘴说。
我将碗往餐桌中间猛地推了一下,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即使她找不到任何方法澄清自己,我知道,我也没有办法杀了她。
我不喜欢她,可是,我竟然做不到,去恨她。
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始终对她,有那么一丝的不忍?
是因为她比我小三岁?还是因为,她是华庭的妹妹?不知道。
我带上自己的东西就走了,下了楼,我突然想起来,我的车好像停在江边那个破旧的停车场里了。
打车去江边,找到了我的车,可是车身上已经是厚厚的一层灰了。
这边是个客运码头,白天的时候人来人往,江的那边是另一个城市,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去过。
以前班里有几个学生住在江的那边。
班里……
我好像已经离开学校有二十来天了。
我已经失业了二十来天了。
在后备箱了找了块破布,拿了个小桶去江里提了一桶水,我就开始擦车。尼玛,只是在外面停了一夜而已,就跟从土里掏出来的一样了。
“苏老师!”
谁在背后叫我。
我一转身,发现是以前班里的一个男生。
我带了一百多个学生,只有几个男生,不说多熟悉,至少印象深刻。
“唐瑞!”看到他,我显得既惊奇又高兴。
我已经二十多天没见到我的学生了,也有二十多天没有听到人喊我苏老师了,现在听来,那么的亲切。都说一种职业时间长了,会形成职业病,我这不算职业病,但是也算是职业习惯了,听到有人这么称呼我,心情格外的好。
“你怎么在这里?”我捋了捋鬓边被江风吹乱的头发,笑着问他。好歹我也要注意下形象,现在是在和一个男生说话呢!
“我家在江那边,刚刚从家过来的。”他说。
我看了看,正好一班船刚刚靠岸,正有大批人从江那边过来,也有大批的人正在往码头跑。
“是这样啊!”我点了点头,“是回学校吗?”
他点了点头,然后将随身的双肩包放下来,在里面摸索了一下。
“给你的,苏老师!我爸爸从桂林带过来的!很好吃!”他递给我两个圆圆的百香果。
这个林茜给我带过,话说维生素含量非常高,味道也很独特,好像是芒果,又好像是苹果,只要你细细品味,就会尝出不同的味道。
“你自己留着吃吧,不用这么客气。”我没有接,一方面是他真的太客气了,另一方面是,我的手上拿着脏抹布,正在擦车。
他将百香果放在我打开的后备箱里,连同他自己的双肩包也放进去。
“这种活儿,还是交给我吧!苏老师,您身体不好,坐车里休息休息吧!”
他死活非要给我擦车,大庭广众之下,太拉扯了也不太好,于是我就将抹布给了他。
我没有坐车里,而是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话,说班里的情况。
我走之后周蓉蓉真的接替了我,为此两个班的学生采取过罢课等手段抗议。周蓉蓉为了体现她的独创性,规定了,班干部不能申请任何奖学金助学金,全心全意为班级服务。
然后团支书都辞职不干了,现在大家和她闹得不可开交。
“对了,那个薛莉……”唐瑞说到薛莉,顿了一下,“苏老师,不是我八卦,而是……”
“我知道,一班就两个男生,不需要你八卦的,八卦自然而然会飞进你耳朵,我理解!”
我知道,大部分男生都不喜欢八卦,可是如果一个班上六十个人,只有两个男生,其中一个还是单身,你想想看,班里的各种小道消息,官方消息,他就是捂着耳朵,也会听到。
“她退学了!”他说。
退学了?其实这个对我来说,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她那样的女生,不退学,还能干吗?在学校,也没脸见人了。
“不过,我听说,她退学之前还跟一个人闹过……据说是因为钱。”
这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男的女的?”我问。
“女的。”他说着在水桶里搓了搓抹布,“我见过一次,在学校后门的奶茶店,她们吵了一架,后来就没再见到那个女的了。”
“你记得她长什么样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女人,就是那个幕后的女人!否则,她完全没有必要跟任何女人闹,马上都要退学了,难道还会跟哪个男人的原配闹?人家会搭理她吗?
“如果见到的话,我想我会认出来的!”他说。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别擦了!你跟我来!”
我将小水桶里的水倒了,塞进后备箱,拉上他就走。
“今天有课吗?”我边开车边问,其实他今天就是有课那也得翘了,我的事那么重要。
他先是点点头,然后是摇摇头。
我要带他去华庭家,让他见见华筝,指认指认!如果那个女人是华筝,那今天就让她百口莫辩!
我敲了很长时间的门,华筝才开门。
“我的行李箱是不是在你车上!”她叉着腰凶巴巴地瞪着我问。
我已经让唐瑞给拎了上来。
她接过行李箱,根本就不打算让我们进去。
我们也懒得进去。
她就在门口,将行李箱打开。在里面抖弄了半天。
“看到了吧,这是我的那件风衣!跟你的颜色不一样,不一样!谁稀罕你那么老土的颜色!”她将那件风衣在我面前抖来抖去。
果然是不一样的!她这件是黄色的,而我的那件和凌静衣柜里的那件都是米白色的!
我顿时就傻眼了,唐瑞看了看我,然后摇了摇头。
我冤枉她了吗?那个人真的不是她吗?
“没事的话,就滚吧!我家不欢迎你!”她骂了一句,“哦对了,你的垃圾,拿走!”
她从沙发上拿起我的那件风衣扔出来。
我接在手里,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忙吧,我走了!”我灰溜溜地离开了她家。
怎么会不是她呢?
“你确定不是她?”我问。
唐瑞摇了摇头。
“我确定,那个人看上去要比她年龄大一点,妆画得很浓。所以我确定不是她。”唐瑞肯定地说。
“我知道了。”
“苏老师要找那个人吗?”
“没有,我就是问问。”我笑笑,“我送你去学校吧!”
“不用了,不麻烦苏老师了!我自己回去吧!”他说着就快速地跑开了。
还真是个不错的学生呢。
可是,上次团支书带了几个男生去办公室为学生请愿,他不是也在其中吗?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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