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殿下,妾身疼。”韦侧妃只觉得那揉着腰肢的大手几乎要将自己的腰给折断似的,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当她的目光接触到萧容钰那阴冷的神情时,更是打了一个冷战,殿下似乎很不高兴。
萧容钰一把推开韦侧妃,目光死死的盯着上头的君蔺澜,像是要从他的身上狠狠的剜下一块肉来。
“大胆,你一小小女子竟敢对太子殿下不敬。”轩辕熙身后的贴身侍从尖着嗓子斥责云沫璃,作为太子身边的贴身侍从,最会的便是狐假虎威,可这一会他的气焰根本就嚣张不起来,魅部的君大人,大名赫赫的煞神就在一旁,他哪里敢放肆啊。
云沫璃沿着阶梯而下,神色微冷,她的性子不好,睚眦必报,冷心冷情,可即便如此却也不会草菅人命,她原本并不想跟这波人起冲突,特别是君蔺澜和萧容钰,两人身上的纠葛太多,然那萧容钰一剑斩掉罗玉的脑袋,这小伙计也不过才十五岁的年纪,小小年纪便被钱掌柜提拨成了金玉楼招待客人的伙计可见能力也是有的,她甚至可以想象在那古剑挥下的前一刻,那少年定然是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只是他所有的希望和憧憬都被萧容钰那毫无人性的一剑给终结了。
更可悲的是,南楚的太子无故斩杀大邺的子民,大邺的太子却想着息事宁人,这样的事情若是姑息了,大邺的百姓该是何等的心寒,他们难道不会对这个不能保护他们的轩辕一族失望?还有这人性泯灭的萧容钰是不是会认为大邺的百姓是可以随意斩杀的?
萧容钰的目光从君蔺澜身上移了开来,眯着眼睛盯着云沫璃,从他这个方向看上去,只觉得那踏着阶梯而下的女子光彩逼人,那与生俱来的傲气让人心生征服之心,还有那股子的自信从容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打碎了,而更令他心血澎湃的是这个女人是君蔺澜的。
那如野兽一般的噬人气息,云沫璃轻轻的瞥了一眼,眼中流露出的毫不掩饰的轻视,这个嗜血疯狂的萧容钰果然比他那个替身还让人讨厌,手痒的只想挖出那一双眼珠子。
大抵是云沫璃的姿态太过从容了,直到她行至轩辕熙的跟前,那随身侍从才反应过来,拦在了她的跟前。
云沫璃止住了脚步,开口反问道:“这便是太子殿下所谓的爱民如子?若是你的亲子被人无故斩杀,你是否也认为一百两银子便能买一条人命?”
轩辕熙的脸色铁青,他是太子,正值壮年,然乾帝的体力亦很充沛,古往今来多的是成年太子因被皇帝所猜忌而被拉下了那个位置,更何况他的下面还有容贵妃一脉虎视眈眈,说实话这些年他这个太子当的是万分的小心,既不能表现出太大才华又不能显得碌碌无为,因而这些年来他为人称道的也就是一个贤字,待百姓如亲子,很少在外人跟前摆出身为太子的架子,而如今他所仰仗的根基被一个女子这么大喇喇的当面给挑破了,逼得他不得不同南楚萧太子对上了。
“无双郡主的话语多有偏颇,本宫只是先安抚死者,至于死者的公道,本宫和三弟以及北燕四皇子都在此,大家也都看到了萧太子出手,想来萧太子也会给本宫一个交代的。”轩辕熙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凌凌,他在今日选择陪同南楚萧太子和北燕四皇子出来逛上京,自是存了交好的心思。
萧容钰再残暴那也是南楚未来的君皇,有着刘氏一族在南楚,谁都不能轻易撼动萧容钰的地位,如果可以他是万万不想得罪他的,可如今云沫璃却逼着他做下此等决断,轩辕熙心中恼怒的是云沫璃的多管闲事。
轩辕诤听到轩辕熙这一番话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他这大哥就是个伪君子,明明恨不得立时登上了那个位置,偏还得做出一副不争不抢的姿态来,跟他那个皇后娘一样的虚伪。
自己不愿意得罪萧容钰,这会又被云沫璃的言语所逼,拿着他做伐子,轩辕诤除了在遇上云沫璃时会被逼着出昏招,往常心思清明的时候也算是机敏,要不然也不会得了乾帝的看重,看穿轩辕熙的心思后,他俯下身子道:“大哥是太子,做弟弟的自是一切都听哥哥的。”
言下之意便是你为长为尊,这为百姓讨公道的事便你担着,我做弟弟的听从你的,就算是得罪人也是你得罪。
轩辕熙哪里会不知道轩辕诤的想法,心里暗骂了一声狡猾,却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对上萧容钰这个疯子:“萧太子你虽贵为南楚的太子可也不能视人命如草芥,你伤的是我大邺的子民,还请给本宫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萧容钰神色轻浮,目光意有所指的停驻在了君蔺澜的身上,语气狂妄的说道,“不过是一介贱民,本宫能看得上他让他成为试剑之物那是他的福气。”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微微一变,饶是云沫璃都没有料到萧容钰是如此的自负,仿佛这天下尽在他的脚下,他虽跟着轩辕熙和轩辕诤一道出游,却也未必将他们放在眼里,这样的人自负到了极点,也自私到了极点,再凭着他那残暴冷酷的手段想来若是他登基成了南楚帝,南楚的百姓大抵是要活在暴/政之下了。
轩辕熙握了握拳头,按理说他跟萧容钰都是太子,两者之间的地位是对等的,偏他几次跟他相处总觉得自己似乎落了下锋。
“萧太子此话何意?是不将我大邺放在眼里吗?”轩辕熙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怎么会呢?”面对轩辕熙的质问,萧容钰勾唇一笑,那丹凤眼邪气顿生,他走至云沫璃的跟前,放肆道,“本宫可是挺敬重皇帝陛下的,还有这皇帝陛下亲封的无双郡主,当真是天下无双,果然合了本宫的心意。”
这赤果果的*令完颜齐格皱了眉头,不按牌理出牌指的便是萧容钰这样的疯子,别人还在跟他追究杀人的事件,他到开始*起云沫璃来了,难道他不知道云沫璃已经跟君蔺澜定了亲事,还是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眼见着萧容钰眼里满满的恶意时,云沫璃开口道:“太子殿下大抵也就只能过过这口头上的瘾了,不知道那几个被殿下急招过来的南楚太医有没有医治好殿下的顽疾,如果没有的话,大邺也有不少医术高超擅长男科的大夫,应该能治好殿下的……不举。”
萧容钰终是变了脸色,自己千方百计想要隐藏的秘密竟然被这践人给掀了开来,她是怎么知道的?是了,一定是君蔺澜那个贱种告诉她的,他的伤是那个贱种所伤,这世上也就只有他知道。
轩辕诤的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一方面他是被云沫璃那话中的意思所震惊了,萧太子他不举?另外一方面他更是惊呆于云沫璃的直白粗俗,什么男科?什么不举?这是一个姑娘家该说的话吗?
完颜齐格的抿着的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这女人究竟有多少面貌啊?这话确实有些粗俗,特别是对于讲究贞贤的大邺女子,可看着萧容钰那脸上的笑容崩裂,到底还是让人痛快的,若是那话千真万确,萧氏皇族不会要灭了吧?
众人神情不一,萧容钰却是暴怒的抽剑想要斩了云沫璃,他为了隐藏秘密,那些被他急招过来的南楚太医均都灭口,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揭他的伤疤。
云沫璃早就防着萧容钰,在他抽剑之际袖中的柳叶刀便滑了出来,是他萧容钰先动的手,她自不会坐以待毙的等着他来砍。
萧容钰看着身子瘦弱,功夫却不弱,就在他抽刀之际,那些原本隐藏着的南楚暗卫纷纷现身,君蔺澜面色一沉,口中发出一声独有的啸声,无风等人立时跟着出现。
轩辕熙轩辕诤以及完颜齐格等人的侍卫也将他们三个给保护了起来,只他们的主子没有发号施令,因而他们只抽刀戒备并未加入混战。
原本并不算窄小的店铺一下子涌进了这么多人反倒有些碍手碍脚,似乎连手中的剑都有些施展不开来了,这当中唯一不受限制的便是萧容钰和云沫璃。
萧容钰是个疯子,他可不会想着哪一方是自己人,只要有人碍着了自己的剑式照砍不误,有好几个闪避不及的南楚暗卫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的死在了自己要保护的主子的剑下。
而云沫璃擅长的便是贴身格斗,在人群中穿梭犹如一条灵活的鱼,萧容钰大开大合几乎毁了大半个的店铺,硬是连她的衣袖都未曾碰到过。
完颜齐格的眸光微闪,这样的女子当众是特别,他抬头睨了一眼依旧在楼上的君蔺澜,只见他神色淡漠,清冷的目光却始终落在了底下那女子的身上,这一份的专注和眼中的独一无二他自问自己做不到。
PS:这个星期天休息,星期天加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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