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早餐我要吃南瓜粥。”
“老公,我看到杂志上的新款婚纱,美呆了。”
“老公,周末我们去金晖岛度假好不好,你教我游泳。”
“老公,我好爱你,我们一辈子不分开。”
……
不知是第多少次,陆悠悠从与陆云深的美梦中醒来,那些往事自陆云深走后便夜夜在她梦境中放映,七年以来的所有点滴汇聚成甜蜜的惊涛骇浪,**席卷。醒后,越发衬得她当下的孤寂和无助,少了他,她感觉生命都空缺了一块。
陆云深算是陆悠悠的青梅竹马,相识那年,她刚刚十四岁,他十七岁,她还是个懵懂的小姑娘,在大院里没朋友,他是快要高考的尖子生,整天在他二楼房间的阳台上埋头看书,以至于陆悠悠对于他的所有初印象,都是他坐在书桌前翻书的模样。干净的衬衫,深蓝的裤子,温润的侧脸。
陆云深的家境很好,祖上世代为医,出了不少远近闻名的中医西医,他家的财富和声望,是让包括陆悠悠在内的所有邻居仰望的那种,他的家很大,在当时小镇边沿,河边单独的一片园子,里面树木掩映,红瓦隐隐,后院还有很大一片空地,放着草药晾晒架,一旁则精心种植着很多奇异的药草。有时,小楼一角的阳台会传来阵阵的歌声,陆悠悠见过声音的主人,那是陆云深的妹妹,她唱的歌很好听,她随之摇摆的身姿那样轻盈。陆悠悠在心中感叹,真是神奇的一家人。
一次夏日的午后,陆悠悠跟着邻家的伙伴去河边玩耍,路过他家园子外,恰巧看见陆云深在后院晒草药,丝丝缕缕的阳光散落在他肩头,那样的长相和身姿,即使在做最普通的劳动,也那么优雅从容。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后来,陆悠悠在河边玩,却一不小心掉进了河里,她想要挣扎,可河里的水草却缠住了她的脚,再难浮出水面。女伴在河堤上呼救,陆悠悠听到了,还混杂着嗡嗡的水声。她呛了几口水,越发着急,就在她以为自己要丧命在这里时,一声扑通,接着有人潜到了水下,用手使劲拔出了那些水草,将已经快昏迷的陆悠悠带出了水面。
陆悠悠躺在河堤上哇哇吐了几口水,睁开眼,便看见了少年的陆云深,他浑身湿透,短短的发滴下水珠,一滴一滴,落在她脸上,他关切地望着她,问:“怎么样?喘得过气来了么?”然后他以食指和中指触上了她的手腕,微凝眸,仔细感受她的脉息。
这触碰,简直令陆悠悠天昏地暗。
陆悠悠闭上眼,告诉自己,这不是梦,自己仰望了许久许久的少年,救了自己一命。
像是命运的安排一般,从那天起,陆悠悠就和陆云深成为了再分不开的两条线,她的家庭和他的家族也参与其间。纠纠缠缠,从她十四岁,直到二十二岁。可就在他们什么都准备好了,要结婚的前夕,陆云深却死了,不治之症。
陆悠悠不敢再往下想,她生怕激活那些撕心裂肺的痛。
睁着眼睛再睡不着,她仰面直视灰白的天花板,那盏简单的花瓣形状水晶吊灯,还是两人一起在灯具市场选的。手不自觉往一侧的榻伸去,触手是冰凉的一片空白,那个陪伴她七年的男人,早已永远离开了,这栋房子里,关于他的气息早已荡然无存,她想留都留不住。
恍惚间,他清俊温润的眉目似乎就在眼前,会被她闹醒,会对她暖暖一笑,会伸臂将她揽回怀里,两人重新睡去。可是,都没有。
她的心再次钝钝地开始疼,夹杂着对他的想念和哀怨,扰得她满脑子纷杂。
天刚蒙蒙亮,透过薄纱窗帘隐约可见灰色的天空和低低的云角,出乎意料地是个阴天。记得陆云深离开的季节刚好是盛夏,每天早晨都有阳光撒遍满室。
陆悠悠轻叹了口气,起身下榻,走向衣柜找衣服,皮肤因为微凉的空气起了层鸡皮疙瘩,她便拢了拢睡袍的衣襟。随意找出几套衣服放进行李袋,再加上几件内衣和护肤品,分别装进不同的收纳袋,一次出差的东西就差不多了。
出去忙几天,也好,免得呆在家里纠结。三年过去了,她不想这样痛苦沉溺的日子没个头。
着手洗漱,收拾行李,将家里电器电源切断,关好门窗,给植物都浇上水,陆悠悠回头望着这个仅属于自己的家,勾唇一笑,提着行李出门。
给读者的话:
鉴于名义上的哥哥也是网文里不能写的,属于伪**,所以悠悠与陆云深的关系改为青梅竹马,特此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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