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婆,你的反应也太平静了。”凌妖冉这言下之意就像是老夫人当年害的她一样,不过在凌妖冉的认知中女儿做的和母亲做的都是一样。
“三丫头,这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何必揪着过去不放,我们就应当活在当下不是吗?”老夫人抿唇,“呵,太婆这话说的轻巧,就像是你丢了一两银子的小事一样。”凌妖冉喝了一口粥,“三丫头……”老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凌妖冉就已经打断她,“太婆,吃饭吧。”被拂了面子的老夫人也觉得面上挂不住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小姐,现在我们去哪儿?”席秋扶着凌妖冉,“去白姨娘院子。”凌妖冉拿帕子沾了沾鼻子,“好。”席秋扶着凌妖冉去了白墨的院子,她的侍女就站在外面,“白姨娘让我在这里等着三小姐,白姨娘在里面恭候多时了。”
凌妖冉心中暗道,她知道我要来?带着疑惑进了屋子,白墨果然坐在桌前,桌上还放着冒着袅袅烟气的茶水,“来了?”白墨看了凌妖冉一眼,凌妖冉抿唇,现在白墨怎么已经瘦成这个样子了,简直就只剩下一个皮包骨头。
“嗯,你等我很久了?”凌妖冉有太多的话要问,但是不知道要从何问起,比如说她不是怀孕了吗,那那个孩子呢,是流掉了吗?她怎么会憔悴成今天这个样子。“嗯,很久了,不长不短,刚好两年。”白墨抿了一口面前的茶。
凌妖冉心中惊了一下,怔了一怔,“你不是怀孕了吗,孩子呢?”白墨轻笑一声,嘴角噙起嘲弄,“你觉得凌府中有那对母女的存在,我的孩子可能生的下来吗?”凌妖冉缓缓坐下,“这件事儿,终究是我对不起你。”
白墨轻轻摇了摇头,“这两年每一天我都会让侍女站在屋外等你,为的就是有一天你回来,我能在第一时间见到你。”凌妖冉的手悄然捏紧面前的茶盏,“这件事儿,我会帮你报仇,那个孩子的命,我不会让他白白牺牲,要不了多久,再等一个月,我会让那些该死的一个都不存留于世。”
白墨抬眸看了一眼凌妖冉,“当年你把我从贫民窟里选中训练了我那么久,为的不就是把我当做礼物送给凌云海吗?所以,我现在所遭受的一切是我早就该有心理准备的。”
凌妖冉闻言心中猛然揪了一下,其实白墨跟自个儿差不多的年纪,先是被自己当做礼物送给自个儿爹爹,后是遭到阮婉颜和凌喻冉的迫害,现在又是因为自个儿而失去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早就没有了在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烂漫。
“其实一开始我会在贫民窟那么多人中选中你,也就是因为我看到你的眼神,就跟之前的我一样倔强不服输。”凌妖冉轻啜了一口茶,茶叶的清香蔓延了她的整个口腔,但是却被心底里翻出来的苦涩给淹没掉了。
“但是,现在我的这份倔强,却在这凌府中消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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