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歼你?你说我儿子强-歼你?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温母仿佛听到天方夜谭一般连声冷笑,“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什么货色,我儿子能强-歼你?犯得着吗?你要搞清楚,你是我们家花大钱摆酒席娶回来的媳妇,你是他老婆,他和你发生关系那是正常的,强-歼?哼哼,我活这么大第一次听当老婆的说自己老公和她亲热叫强-歼。你可真让我长见识!”
随便怎么说,反正她不想浪费唇舌争辩!唐珈叶木然地盯着嗤之以鼻的温母。
“我问你,是不是你在外面瞎搞男女关系,昨晚我儿子才和你起的争执?”温母声音比之前要高,大概是怕声音被传到外面,又刻意压低了一些。
唐珈叶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抬起脸瞪大眼睛,她说温贤宁强-暴了她,温母护短,她没话说,可再怎么样,也不能乱扣帽子说她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吧。
看唐珈叶这表情,温母自动归类为秘密被发现的吃惊的,益发脑火,“我就知道会出事,你和我儿子过新婚夜的时候,你不是*吧?真不知道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婚前和男人搞三搞四的,我儿子老实,睁一只眼闭一只不计较,想不到你婚后还和外面的男人牵扯不清。”
唐珈叶只觉得被这个罪名击得身体晃了晃,勉强镇静了一下说,“不,我没有,妈,你怎么可以和他一模一样的口气来污蔑我,我不是那样的人。明明是你儿子做错了,是他*,你反倒乱说我的不是。这个罪名我承担不起,请你收回去。”
唐珈叶本来说儿子的不是,温母就不爱听,这下更如同火上浇油,指着唐珈叶就骂,“你看看你什么态度?啊?有这么跟婆婆说话的吗?你发什么火?你有什么资格发火?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和我儿子的新婚夜就没在一起过不是吗?那晚你赌气跑出去,他回去你不在,大晚上四处去找你,这些我都是听下面的人说的……”
听温母越说越离谱,唐珈叶忍不住脱口而出,“那是因为我被人拉到公园的小树木……”她说不下去了,又不甘心,索性一闭眼全说了,“温贤宁搞阴谋,在新婚夜那天派人去强-暴我……”
“唐珈叶!”温母陡然站起来,满脸怒气,“你真是越来越过分,还说我乱扣罪名在你头上,你又是怎么乱扣罪名在我儿子头上的?什么?他在新婚夜找人去强-暴你?他是这样的人吗?你出去打听打听,他平常为人老实,又和善,在公司是个好老板、好上司,他每年捐给国家希望工程的款子能盖十座希望小学。他在家里孝顺父母,从来没有忤逆过我和他爸一句话,还有他对若若和修洁,那真是好到没话话,他们一有点事,哪次不是我儿子第一个站出来,给他们处理?你还有脸在这里说我儿子搞阴谋,我看你不是脑子坏掉了,就是想转移我的视线,掩盖你在外面的那些肮脏勾当!”
温母的连番言论使唐珈叶突然明白一个道理,她犯了个致命错误,不应该在婆婆面前讲她儿子的不是,因为儿子是婆婆亲生的,儿媳妇是个外人,是别人家的。
以前这些东西她全不懂,现在她也看明白了,人家说婆媳相处是门大学问,她终于懂了。
眼泪要从眼眶滑出来,她吸了吸鼻子,别开脸去说,“我在他眼里根本连狗都不如,我要离婚!”
温母这下没有直接说话,而是慢慢坐下去,说了句令唐珈叶吃惊的话,“我不是你丈夫,离婚这两个字你不要对我说。假使你对我说了,我只能这样说,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一切讲民主和公平,你要离婚,我这个做婆婆的不拦着,但是你得把办酒席的钱加上我们温家给你们唐家的彩礼一共一千三百多万还回来,我和老温这方面会考虑考虑。”
什么?这么多?唐珈叶心往下一沉,难道说唐碧玉收了温家的彩礼有一千万左右吗?
“至于你和我儿子怎么说,他同不同意这就不是我管的范围。”温母边说边拿一双歧视的眼睛看唐珈叶,“象你这样的儿媳妇我们家也不敢要,我们温家最注重名声,与其以后被外面的人知道市长儿媳妇在外面搞三搞四,不如你们早断了。也别妨碍我儿子另娶名节清白的好媳妇,还有,别妄想分我儿子的一半财产,你要离婚,你就得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这几个字唐珈叶太懂了,就是她什么也不带,一无所有地从温家出去。呵呵,一无所有,她什么时候有过?
综合考虑温母这几个条件,唐珈叶发现每一句话都暗藏机关,单说那彩礼和办酒席的钱就是个天文数字,她从哪里还?去问唐碧玉要?
顶着全身的难受去上课,一上午头脑昏昏沉沉,中午在食堂吃过午饭,精力稍微好一些,可屁股还在辣痛,时时提醒她昨晚遭遇了怎样的非人虐待。
温贤宁,牲畜!她在心里恨恨地磨牙,大骂了他几十遍,无论如何,她是不可能再去羊入虎口,送去给他折磨了!
下午上完课,她马上从学校的北门出去,在街上转了半天,眼看夕阳西下,肚子饿得咕咕叫,口袋里只有五毛钱。
五毛钱在这个物价飞涨的年代,什么也买不了,最普通的烧饼都涨价到一块,油条倒是便宜一些,可惜她手里的钱不够,要六毛。
一毛钱的差距啊!唐珈叶饿到快要抓狂,在背包里搜罗还有没有一毛,里里外外翻个遍,最后倒在外口袋摸出一张名片,是那个叫轩辕爵的男人。好吧,她先去看看招不招临时工,有总比没有强吧。
按照上面的地址,离学校倒是不远,不过这个时候应该下班了吧,公司还有人吗?唐珈叶犹豫着走进电梯,按下楼层,不禁担心。既来之则安之,如果没人就辙吧,反正这会儿她也没事可做。
电梯一开,迎面而来的是特大号的网游海报,《春秋五霸》,画中五个人物身穿金光闪闪的神之套装,手中各执不同的武器,威风凛凛,夺人眼球。
等等,怎么这么眼熟,唐珈叶忍不住多瞄了两眼,一道闪电划过脑际,这不是最近玩家们疯狂迷上的新网游吗?这么说这款游戏是出于这个轩辕电子科技公司?
牛!唐珈叶忍不住感叹了一声,正准备进去,从昏暗光线的里面突然飘出来一个嘴边流着血液,满脸胡须的男子,吓得她脸色煞白,连连倒退好几步。
那男子马上抹掉嘴角的血液,朝她嘿嘿一笑,露出一口被血液染得通红的牙,“丫头,你找谁呀?”
鬼啊!唐珈叶差点没尖叫,往身后的电梯冲去,不料却撞上一堵肉墙,刹那间她鼻尖痛到眼泪流出来,捂住脸抬头却见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十分干净的短发,刀刻般鲜明的面部轮廓,要不是那一双冷漠的眼,她还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正是她手里捏的名片的主人——轩辕爵。
轩辕爵挑眉看着眼里含泪的唐珈叶,往她身后看了看,开口道,“马昭,你又在加班的时候吃番茄,扣你一个星期的薪水。”
“老大!”那吸血鬼男可怜兮兮地发出微弱的声音,差点没来摇尾乞怜。
轩辕爵无视,把目光投在捂住鼻子的唐珈叶脸上,“本来脸就不好看,这下撞平了,重新整容也不错。”
“你……”唐珈叶瞬间放下手,怒瞪着这个可恶的家伙,却没料到轩辕爵却是一笑,“原来是你,很特别的猪。”唐珈叶这才发现上当,原来她捂住大半张脸,这家伙没认出她来,所以才用了这招激将法。
轩辕径自越过唐珈叶往门里走,“马昭,带她进来,给你加半个月的薪水。”吸血鬼男马上神气活现起来,一脸笑地凑过来,“朱小姐,这边请。”
“我不姓朱。”唐珈叶气鼓鼓地纠正,“我姓唐。”
马昭面对异性就脸红,抓头改了口,“那唐小姐这边请。”
唐珈叶仔细看了看这个叫马昭的,发现可能是刚才灯光的作用,加上他嘴边有可疑的液体,这下一看,除了满脸的胡子,倒也算得上是个正常人。
经过一个安静、古里古怪的大办公室,才进到最里面一个宽敞的办公室,之所以说外面是古里古怪是因为要不是她早知道这家公司的名字,都要怀疑是不是进入游乐场了。里面的办公旧全部以各种各样的形状分布,有些桌子围成一个圆圈,有些围成三角形……旁边还有假山、竹林之类,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更为惊奇的是四周的墙壁被涂成了稀奇古怪的图案,仔细一看倒象是涂鸦作品。
总之一切显得特别随意,地上铺了地毯,走在上面也没声音,她留意到面前这两男人居然都穿着拖鞋,身上的衣服也是休闲款。
唐珈叶满腹疑虑,进去后轩辕爵简单问了她点问题,然后说,“你明天开始来上班,每天早上早点到,薪水按小时来算,不管多长时间,只要把里里外外的卫生做完就可以。”
“一个小时多少?”她比较关心这个。轩辕爵没说话,马昭倒是插嘴比划了一下手指,她念出来,“三块?”
马昭咳嗽起来,纠正道,“一小时三十块,小妹妹。付你三块钱,人家会以为我们虐待童工。”
一个小时三十?又不论多长时间,唐珈叶这下倒吃惊了,万一她一天东摸西摸泡在这里,不就是二百多块钱吗?小时工的钱这么好赚?疑虑归疑虑,唐珈叶仍是有礼貌地道谢,轩辕爵点点头,便把目光埋进桌上的笔记本,运指如飞起来。
唐珈叶往外走,马昭跟在后面领她出去,刚出办公室的门,身后响起轩辕爵的声音,“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
多年后,唐珈叶回忆起来,仍觉得这句话是她这辈子听到的最最最温暖的一句话,因为那天她整整饿了几个小时,整个人走路都觉得没力气,这句话无疑是雪中送炭。就这样,她兴高采烈地跟着这两男人去外面吃饭,地点在楼下不远处的东吴面馆,吃得也挺简单的——面条。不过却是她吃得最开心的一次。
面碗里冒出热气腾腾的雾气,唐珈叶捧着面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面汤,那满意的笑意从眼角扩散开来,惹人注目。
轩辕爵抬起头,“这面有这么好吃吗?”不就是一碗普通的雪菜肉丝面么?
唐珈叶从碗里抬起头,甜甜地笑着,“是啊,难道你不觉得这面味道特别棒吗?”
最近轩辕爵有时候晚上加班,和马昭便在这里解决晚饭,倒不是经济的原因,只是觉得近。偶尔吃腻了,就吃盖浇饭或馄饨,轮着吃,反正就这一家。
轩辕爵重新低头吃面,却发现自己低不了头,盯着面前的女孩看,巴掌大的小脸,尖尖的小下巴,惨白的脸色上那大大的眼睛灵动而藏一抹忧郁,笑起来时莫名地使人有种想要保护的冲动。
唐珈叶浑然不觉,低头吸面,一碗热乎乎的面下肚,感觉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不由打了个饱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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