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场爆破,凡是在江湖上混迹的便都知道了霹雳堂于逍遥子为同党,一时之间江湖便风声雨声,传闻逍遥子被斐家小公子抓住,但却被霹雳堂的人所救下。
此时霹雳堂门口站着许多江湖人士,纷纷讨要一个说法,毕竟逍遥子除却朝廷通缉的犯人不说,现在更是已经被武林视为祸害了。
“这些人真够激愤。”云歌于青尘来到了霹雳堂附近的一间酒楼,此时二人坐在二楼靠窗的包间内,看着对面吵闹的人群,如同一出好戏。
“那是自然,你看,那个是灵隐寺的方丈,昨晚被杀的小和尚便是他的首席弟子。”青尘抬了一下下巴,手中折扇敲打着掌心。
云歌向底下看去,果然在霹雳堂门口众多的人内其中站着一个身穿袈裟,身后领着许多僧人的和尚。
和尚正气凛然,身形挺拔,他口中念念有词并不能听清在说什么,相比于其他一些激进的江湖分子,灵隐寺的人明显和气多了。
但即使霹雳堂门口聚集了这么多人,霹雳堂内的主人依旧没有一人出现。
“霹雳堂的人又不是傻瓜,霹雳堂在江湖设有多个堂口,只怕里头早已人去楼空。”云歌往后一靠,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腰间的血色玉佩。
“不过霹雳堂主烈臣真估计还会有所行动,毕竟这个名声可不是好背的。”青尘看她一眼。
“好背不好背,陷害与否,霹雳堂这个黑锅是甩不掉的了。”
“你倒是知道小爷在背黑锅。”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了过来。
这个酒楼虽称不上有名,但格局布置还算雅致。尤其是二楼中间一个大厅,供人歌舞,而大厅四周则是独立的包间,包间被一间间镂空木雕的空间所格挡。这样既不失雅观,又能保留客人的**。
那个声音正是从镂空木雕门的上头传来,两间相隔原本无人在里头的隔间,此时上头却盘腿坐了个剑眉星眼的少年。
少年穿着一身墨蓝的长衣,头发被一根玄色发带系成一个发结,他见云歌看到自己,便一个纵身从上头跳了下来。
“小堂主,别来无恙啊。”青尘却是没有露出半分意外的于那人打招呼。
“喂,你就是那个传闻抓住了逍遥子的人?”少年目中无人的模样,拉开椅子便坐了下来,视线落在了云歌的身上。
“小堂主有闲心在这儿八卦那些捕风捉影的事,何不下楼同那些人说个清楚呢。”云歌勾了一下唇角,示意他看楼下。
少年有些愣住,他瞪大着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嘴唇像是夏天拨开的橘子,清新而来。而后立马换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拿起桌上的苹果,大口咬了下去“那些老东西,我说了他们也不信。”
“哦?冒昧问一句,老堂主可在?”云歌侧过身子,盯着他的眼睛,忽然问道。
第二口苹果迟迟没有咬下去,少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随后愤愤的将苹果放到一边,还不待他开口就听见云歌继续道“依我看老堂主离开大都前,可没教你于逍遥子合谋,甩手一枚霹雳弹,在江湖背上一口黑锅吧?”
“你......”尚且年少的烈颖,有些气急的指着云歌,却又无可奈何,他终是一甩袖,冷哼一声“我会让你们瞧见真相大落的时候。”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是一个少年固执的坚定,也是他不明人心险恶却自以为是的强大。说罢便向着窗口纵身一跃,消失在二人眼前。
“你何必这么激他呢,枉我还想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来。”青尘幽幽的说了一句,略有那么一些苦大仇深的味道。
“我只是告诉他实情罢了。”云歌道,秀美的容貌上此时显得有些冷清。
“可他貌似没听出来。”青尘摊了一下手。
云歌不语,只是看了一眼霹雳堂门口依旧吵闹的人群,收回视线,抬手拂了拂皱掉的裙摆。
“侯爷没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一步了。”并不是征得青尘同意,云歌就已站起来,向门口走,萧月跟在后头,不发一语。
留下独自坐在那里的青尘,此时云歌离开,他便敛了脸上清风般的笑容,扇子敲了一下桌子,声音有些低。
“阿雪,你说这女子,是什么来头。”
“斐庄大当家的四孙女,有望坐上斐家大当家的位置。之前一直于冥罗宫的人来往密切,但不知为何,近期调查,发现开始中断一切于原本的联络行动。”
“那天我阻止她揭下告示,只当她是一般在江湖游玩的女子,岂料她竟然一眼看破我胸前的护心镜。”青尘没有继续问下去,好似在自言自语,却回头看了一眼雪,眸子里光芒暗的像深潭。
要不说冤家路窄,早上云歌便打定主意从此以后离禾秦那人十万八千里远。中午不过是出了趟门,看了出戏,这就又撞上了?
原来今日不少人来看霹雳堂的好戏,这座酒楼的二楼几乎都被一些武林人士坐满了。而禾秦这人平日见首不见尾,此时却也在二楼,云歌下楼的时候他也离开了。
还可以更巧一些么?
“斐云歌?”
正在云歌一筹莫展之际,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到底该不该上去打个招呼还是?便听到了禾秦身后传来的一道声音。
“白门主,别来无恙。”云歌颔首,向后头那位白衣如仙,眉眼间却带着邪魅的白玉川看去。
她这次可算是知道了这些人的关系,白玉川,年纪轻轻已是白门门主,据说当年白门内讧老门主被里应外合陷害致死。而白玉川早年便已于禾秦二人是好友,当时更是禾秦一手相助,才得以保住白门没有落的他手,而白玉川自然是新任门主了。
两人保不准私底下在同流合污什么,云歌腹诽,以前她在家中,虽然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江湖上的人事。但现在却是委实看出,这江湖有多乱了,统统是一丘之貉罢了。
“怎么,不在家中好好待着,跑出来看热闹?”白玉川斜眼看她,话中有话。
“门主不也出来了?”云歌轻笑一声,头上一根浅色的簪子摇摇欲坠。
她脸上笑的像荷花一样清丽,眼角却是时不时瞥一眼禾秦,心脏实在是扑通扑通跳。按理来说她大可不给予理会的,禾秦再怎么恨她那是禾秦于斐云歌的事,反正现在他也知道她不是斐云歌了。既然如此,离的远一些形同陌路便好,但许是这人两次伤她,叫她留下阴影,明着暗着就觉得禾秦这人心性不定,还是温顺点比较好。
这么想着,她就带着虚伪的笑容,眸子底下却是不甘不愿。
“禾小主最近一切都好吧。”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昨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关系一般般,从此以后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关道。
岂料禾秦却是挑眉,勾唇,眸子里的冷色荡了荡,细长的眼睛若有若无看向云歌遮住颈项的衣领。
“昨日不是才见。”
云歌愣住。
萧月长年跟在斐云歌身后,自是知道禾秦是什么人,性子也是知道个三分,但此时却也猜不出他是个什么意思。
其实这也不能怪萧月,禾秦刚认识斐云歌那会儿还是个心思没那么狠毒,待人不那么冰冷的少年。许是江湖上混迹久了,手上杀的人多了,三四年一晃而过,便已不是早先的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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