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群殴前后只是持续了几分钟而已,但仅仅是这几分钟内,现场视野能及的一片雪地上就已经是血迹斑斑了,而参与群殴的百十来号人也是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剩下了不到一半的人。究竟人都到哪去了,当时谁也搞不清楚,但无外乎就是打着打着有追人的,再有就是被追的了,还有就是临阵跑掉的也是不计其数了。但,无论剩下多少人,文星和二嘎子这些主力人员也是一个都不落的在这片雪地之中伫立着,即使他们有的已经站不直了,但仍旧坚持着挺着。
北风还在呼啸,直吹得人睁不开眼,此时,扑面而来的除了夹杂着雪屑的寒风,还有那刺鼻的血腥味。
据棍儿B回忆,当时现场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仍然还在对持的也只有这一半中的一半了,而那些多数也都是一些出了名的玩闹,也许这场以文星和二嘎子为首的对持已经关乎不到他们的个人利益了,仍然催使着这些人依旧在战斗的信念恐怕就是作为一个玩闹的那一点所谓的自尊了。
文星不知道被谁当头砸了一下,此时从他的额头正在乎乎向外冒血,看起来很慎人,而二嘎子此时比文星看起来还要吓人,他的脸上除了血已经看不清五官了。然而,在场所剩下的人中也多数是文星带来的人,至于二嘎子带过来的人也已经剩下不足十人了,而棍儿B恰恰也正是这仅存留的人中的一员。
那天臭拖鞋不在,而这场架他没有参与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当天发烧了,就是这么巧,并且还真不是装的,是病毒性的,当天的群殴结束后,就在人们去医院看伤的时候,就看见臭拖鞋在医院输液了。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棍儿B也算是代臭拖鞋出战了,因为真正跟着二嘎子玩的还是臭拖鞋,棍儿B也只是因为臭拖鞋的缘故,才和二嘎子混在一起的,棍儿B其实也不是傻子,他之所以参与了这次的群殴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在文星的身上戳个洞,并非为了出名,而只是为了报仇,报那晚的仇。
二嘎子站在雪地中呼呼喘着大气,胸前不断地跌浮。
文星指着二嘎子的身后对他喊:“二嘎子,你看看你身后还剩下几个人,你跟我斗,你斗得过我吗!”
二嘎子此时也只剩下冷笑,笑得特别的诡异:“文星,今天不是你把我办了,就是我把你办了,咱俩总得有个人躺地上。”
文星听到二嘎子的话,笑了。
“你觉得是你躺下还是我躺下呢?”文星反问了他一句。
“你别得意,**的!”二嘎子说着话,一步一踉跄地往他侧身的面包车的方向走。
文星这帮人就看着他,这时候别人不知道,但是棍儿B他们一帮跟着二嘎子来的人可知道,二嘎子这是要上车取五连发了。
文星他们没有一个人过去阻止二嘎子,此时跟着二嘎子来的的虎子已经坐到了地上,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站起来了。
二嘎子走到了面包车跟前,使劲一拉车门,哗的一下,车门开了,但随后二嘎子却楞住了。紧接着他被一个漆黑的枪口顶着脑门退了出来。
车上的人也跟着下来了,而举着枪的人正是文星手底下的老八儿。
老八儿一下子跳下了车,一脚就把二嘎子踹倒了。
老八儿端着五连发,一脚踩住了二嘎子的一条胳膊,枪口依然正对着他脑门的位置。
文星踏着雪,嘎吱嘎吱地缓慢走到了已经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的二嘎子的跟前,低头瞅着他,说:“二嘎子,你***还跟我玩儿枪,是么,你拿我当傻逼啦,让你把枪拿出来的话,那还是我文星吗。”说完,抬起一只脚照着二嘎子的脸上踩了下去。
不但是踩,文星踏在二嘎子的脸上还不断反转地碾着,此时二嘎子的五官也已经扭曲了,恐怕二嘎子现在的心里也只剩下绝望两个字了。
他没有想到,文星居然会在他不知不觉中派人进了他的面包车,自己带来的枪此时却顶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了。
棍儿B这时候的一只胳膊也掉环了,耷拉着一只胳膊,就这么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却无能为力,跟着二嘎子来的那些人也都一个个的目瞪口呆了。
“花子!”
就在文星蹂躏了一番二嘎子后,他喊了一声站在身后人群中的花子。
花子应了一声,几步跑到了文星的跟前。
文星瞅了花子一眼,说:“拖他上车。”
花子二话没说,一把拽着二嘎子的脖领,因为二嘎子没有什么头发,如果有的话,可能会更惨,那就不是薅脖领子恐怕就是直接拽着他的头发拖行了。
二嘎子就像一条死狗一样,被花子拖进了他自己的那辆面包车。
在场的所有跟着二嘎子来的人没有一个敢上前的,只有那个虎子憋着劲大喊了一声:“把他放了。”
花子刚把二嘎子拖进了车,一听虎子这一声喊,转身下了车,走到了虎子的跟前,此时的花子面无表情,就这么看着虎子。
虎子此时也是有气无力的冲着花子说了声:“**的。。把他放了。”
花子的大皮鞋照着虎子的太阳穴上“噔”的一下就是一脚。
虎子连声都没吭,一下子栽歪在雪地中了。
“花子,上车!”文星还在二嘎子的面包车上冲花子招手。
花子回身跑了几步蹿上了车。
文星的人根本就没管这些二嘎子带过来仅剩下的这些人,都扭身走向他们来的方向。
文星坐着的那辆车刚开走不长时间,就从他们来的方向又跟着开过来几辆面包车,而从外面看进去,车上载着的就是刚才文星带过来的那帮人。
棍儿B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二嘎子被文星带走了,他们不知道二嘎子会被文星带到什么地方,但有一点棍儿B是最清楚的,二嘎子这次没好,回来就算是不死起码也是半残了。
二嘎子在我市就像是一道流星一样,转瞬即逝,也许他根本也并没有璀璨过。二嘎子是可悲的,可悲在那里自不必言表,用螳臂当车来形容他或许是过了,但后来的玩闹们每当提起二嘎子时却不约而同的用了一句自不量力。
英雄是无谓的,但绝不是不知所谓,有的人为了利益断送了自己的前程,那是利益熏心,有的人为了一口气毁了自己,那是意气用事。
我不知道二嘎子是否属于后者,但有一点却是肯定的,胜者为王败者寇,有的人即使就输了一次,也注定再也不能翻身了。
二嘎子是彻底栽了,但人们却忽略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对倒儿。
可能二嘎子并不傻,他也许知道凭他自己的力量是办不倒文星的,如果这次有对倒儿参与进来的话,那结果就很可能不同了,可是就像历史没有如果一样,或许二嘎子早就该明白,对倒儿永远不可能和自己这样的人合作,他在对倒儿的面前只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梁小丑而已。
二嘎子的戏落幕了,他的失败也再次证明文星才是真正的大耍儿,冒然和他对抗的人也只有一个后果,输得一败涂地不得翻身。
幺鸡的海鲜楼开业了,开业那天我市不少有名的玩闹和大耍儿级别的人都去了。
当天的上午,海鲜楼外面燃放的开天雷从老远都能看见,门口摆放的花篮一直延伸到了大道边,门口停着不少在当时能称得上的豪车,进出往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这次可以说幺鸡的面子是赚足了,她开的那家海鲜楼在周围的店铺开来也可算得上是风光无限了。那座海鲜楼在西大街新建的新街也算是一道夺目的建筑了。
表哥当天也去了,当然文星也去了。
文星还让人抬了一件翡翠摆件送了过去,真可谓是出手阔绰了,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文星只干了西大街的一个工程,钱就赚海了,到后来那件摆件一直就摆在了大厅的前台。
表哥和文星他们那些人都被请进了雅间,也只有那一间雅间招待了他们这些社会上的人,至于准备的其他雅间,自然就不必多说了。而其余的诸如光头强、二赖等人也只是被安排坐在了大厅的坐席上,就算是这样,那些人都觉得自己能在开业的时候能坐在这里而倍儿有面子。
那次开业,基本上有点名气的玩闹系数都到了,就好像谁不去的话自己都不能叫社会人一样,幺鸡开的海鲜楼在开业的那天就好像戛纳红毯一样,能站在那里的人自己都觉得异常有面子。
这就好像羊群效应,那些场面上的人都怕把自己落下的往里挤。
在此之后,我就再没见到过这种场景,能看到的类似场景也只有多年以后人们蜂拥排队买iphone的那次了。
也正所谓独木难支,孤掌难鸣,幺鸡之所以能在开业的当天这么有面子,也是和对倒儿的功劳密不可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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