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魏坤的脸上伤看着不那么明显,但是,脸始终看着都有些走形的感觉,说不上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我坐在魏坤身边,一拍他的腿,说:“坤子,有嘛想法跟哥几个儿说,哥几个儿这不都过来了么。”
魏坤一听我这么说,抬眼瞅了瞅我,又一撅身子,从茶几上拿起一盒烟,递给我后,又轮番递给大家。
他抽了口后,瞅着我,肩膀一耸,似笑非笑的说:“操,你们都看着我干嘛啊,我没事儿,真的,真没事儿。”
四辈儿这时候也微微一笑,说:“就是,魏坤能这么容易就颓废么。”
魏坤一听,也咧嘴笑了:“操,揍性的,还尼玛颓废,你们介帮逼K的,还寻思我想不开了是吧。”
其实,魏坤要是不这样,我的心里恐怕还好受点,但是看到魏坤竟然还能这样笑出来,我当时的心里真的挺不是滋味的。
以往,我有什么事的时候,魏坤总是靠前,但,魏坤出了事,我却在两天后才知道的,我感觉我真的挺没用的,自己的把兄弟,好哥们儿挨了打,都没能帮上忙。
我俩眼盯着魏坤,郑重其事的说:“坤子,谁他妈打了你,我就让他还回来,加倍还回来。”
这时候,魏坤问了我一句:“宝贝儿呢,怎么没过来?”
我还没等说话,毛毛就说:“还没告诉他了,没事儿,你这事儿,咱们哥们儿就能给你办了。”
魏坤微低着头,凝视着面前茶几的方向,咬着牙关说:“操,马猴儿,骂了隔壁的,我非得你妈把逼牙掰下来!”
“对,给逼牙掰下来!”我附和着魏坤说。
我绝对是要为魏坤拔闯的,虽然魏坤那嘴确实是惹祸,但是,就因为这点儿事儿,马尾辫就找了马猴儿把魏坤他们大庭广众的暴打了一顿,也确实是过分了。
我们这帮人想要动马猴儿,心里有顾虑吗,确实是有,马猴儿虽然不像是仨豹子那样出了名的玩闹,但是,往往就是这种想窜起来的半大玩闹最不好崴,在某些方面来说,像马猴儿这种人,甚至比成了名的玩闹更让人怵头。
单凭我们这帮人,要想对付马猴儿根本就不行,我们这帮人要说人是不少,但是那些人也只适合群殴个小混混什么的,像马猴儿那种有一定威慑力的玩闹,我们这帮人拎出来,能跟他过手的人还真不多,真上手的话,也就是我们这有限的几个人了。关键是,平时在一起联络的那些个外面的小玩闹们,很多都是说的一套,做的一套,在一起玩儿的时候,能跟你说的天花乱坠,就差把心窝子掏给你了,要是再喝上几杯酒,那就更说的没边儿了,不过,真要是碰上事儿的时候,真正能帮上忙,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且,像类似这样的酒肉朋友,在玩闹里也是常见的,你也不能怪他们势力,眼睁着就是这样,你没替人家办过事,人家又凭什么跟你患难与共啊。
其实,我们不找杨明,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和他那个对象两人处的还挺好,他对象还是个学习挺不错的,她就烦杨明跟外面的人混,还告诉过杨明,要是看见杨明在学校外面跟小玩闹们瞎混就告诉班主任,也就是她那个姨了。
当然,凭杨明的性格,虽然他对他对象挺好,但是,我们只要有事,他是绝对会上的,不过,杨明那个脾气,真要是办人的话,那肯定就得往大了整,一旦闹大了,那他对象闹不好就得跟他吹了,虽然我们这帮人对他对象的印象都不是太好,但是,看杨明这么喜欢她,我们也就只能“爱屋及乌”了。
但是,如果这件事没有杨明掺合的话,那攒人方面,我们的实力也将会大打折扣。
魏坤其实也挺内敛的,以前,我还没有发现,如果换做是我的话,在看到我们这帮人进来后,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但是,魏坤竟然能看似平静的和我们说了会儿话。
直到魏坤开始和我们叙述那天的事情,在叙述过程中,才渐渐安奈不住自己的情绪,越说越激动了。
我已经大概知道了魏坤他们挨打时间的始末了,当时已经一点多了,我们都还没有吃饭,就一起到他们家楼下吃了些包子,然后就回学校了。
魏坤没有和我们回去,而是说既然都逃课了,那就干脆一天的,反正回学校都是挨说,不如就歇个够本。
我们也没办法,魏坤已经把上学当成负担了,那我们劝也劝不了,感觉魏坤就是混个毕业本就完事了。
不过,他这个样子,到时候能不能混到个毕业证我感觉都是问题了,他在全校老师那里都挂了名了,魏坤,俨然已经成了众多老师教育学生们的反面教材了,据杨明他们说,光他们班主任就在课上不止一次的提到了一班的魏坤如何如何,不能跟他学之类的了。
我们在回学校的路上,毛毛就打包票的说:“到时候,码人的事儿,我办了。”
其实,我在最初就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了,毛毛也是我们这帮人里,除了杨明之外认识外面玩闹最多的一个了。不过,他认识的人多数都是半吊子,就像我说过的,那都是吹牛逼吹出来的,狗肉朋友跟你站个脚儿还行,就马猴儿的身手,我是见识过的,我都能想到一旦马猴儿给与我们重击,那帮人一溃即散的场景了。
所以说,码人的话,一定得宁精务烂,否则的话,一旦有大波轰的情况发生,那对于我们来说败局就是注定的了。
听完毛毛说的话,我们这些人也都没说什么。
回到学校后就快上课了,第一节课一下,还是我们几个人,就都聚到了锅炉房旁边商量着这事怎么个办法儿。为什么选的锅炉房而不是我们经常去的厕所呢,因为,这次的事我们一是要背着杨明,如果在厕所的话,很容易被杨明发现,幸好现在杨明连去厕所抽烟都少了,下了课就跟对象在那说话,看着还倍儿腻乎。
再一个就是,关于马猴儿,不得不说,他以前怎么说都是和刘连旗在一块儿玩儿过的,虽说刘连旗已经不上学了,但是,在一中,他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人脉的,所以,这事不能在那里说,一旦被认识马猴儿的人知道了,就很可能会传到马猴儿的耳朵里,虽然说我们就是打算跟马猴儿碰的,但也不希望过早的让马猴儿得到消息。
我是觉着马猴儿的手挺黑的,而且,跟着他的那些个人也都是经常打架的油子,跟他碰的话,得做好充分准备,上次我们和马猴儿过手的时候,他的身手我们也都见过了,就我们这帮人,仨俩的都近不了他的身,即使是四辈儿也没能把他撂倒了。
邢浩还跟我们说,他听说马猴儿他们有一回和利国道的一帮玩闹们打架,那动的都是硬家伙,钢管的头都给磨尖了,幸亏是大冬天的,要不然非得在人身上穿出几个洞。
四辈儿一听邢浩这么说,就一摆手:“他们有硬家伙,咱们就不会准备么,问他,玩儿过扎枪么。操,跟我这儿吹牛逼了还。”
我这时候就一扒拉四辈儿问:“诶,你多怎玩儿过扎枪了啊?”
四辈儿撇了我一眼:“你不知道。”
我跟四辈儿是从小一块儿玩儿到大的,就没见过他拿过什么扎枪的,倒是看见他跟他那个沧州师傅耍过几回九节鞭。
其实,我感觉四辈儿先别说吹没吹牛逼,他只是从气势上要压过马猴儿,不然的话,就邢浩那一句磨尖的钢管,就能让很多人望而退步了,这样一来,我们还没等开战,就输了一节了。
他老人家说得好,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不可否认,这句话,是放到哪里都非常有道理的,所以说,四辈儿也是军人后裔,虽然大道理他也不是很懂,但是,他要的也是这种效果。
我们几个一直说到了打上课铃,大体的方针已经确定了,不管大家怎么说,最后都是一致同意要正面对马猴儿。我们这次就是要让魏坤他们报仇出气,就是要搓搓马猴儿他们那帮人的锐气。要让马猴儿知道,三中的十三精鹰那也是有一号的,不是你马猴儿想捏就能随便捏的。
马猴儿确实也挺狂的,据说,他经常带着帮人去其他中学敲钱,虽然他没来过我们三中敲过,但也是因为刘连旗以前就在我们三中,挨着面子的关系,他也不好太过分。所以说,我们这次跟他磕架,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我也做好打算了,棍儿B他们是肯定得叫上的,棍儿B这人,我就没见过他怵过谁,而且,他身手也不错,打架是把好手。我还想过去找田杰,但是,我已经和程燕散了,我们这帮人又跟他没什么交情,所以,想想也就作罢了。
直到我们准备动手的那一天,四辈儿喊来了个我没有想到的人,不过,这人也是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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