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了教室后,班长就笑嘻嘻的凑过来,对我们说:“上节课你们没来,我还替你们打掩护了。”
我们都知道班长的人性,也都没好好搭理他。
魏坤还问:“上节课是什么课?”
“思品啊。”班长说。
我靠,思品?思品的老师每次上来就在那讲她的课本,就是照本宣科,感觉她在这上课就是把课本的内容给我们读了一遍的感觉,而且,她基本上都不会管我们的,只要是我们上课不说话,她就讲她的。班长,你用这个来讨好我们?语数课你打个掩护试试的!开玩笑?
我们几个也没再搭理班长,不止我烦他,魏坤、四辈儿他们同样都烦他,烦他那在我们跟前就低眉顺目的一副谄媚像,对着其他老实的同学就一副耀武扬威的嘴脸。
我回到座位后,眼镜妹还跟我说:“刘晓永,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疯了。”
“我怎么了?”我笑嘻嘻,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对眼镜妹说。
眼镜妹刚要说话,想了想,就又说:“算了,不说你了,反正你现在变得跟我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太不一样了。”
我听眼镜妹说完后,心里也在感慨,是啊,现在的我还是我吗?还是,我本来就是她所认为的那种呢?
终于挨到中午放学了,我和魏坤、四辈儿,三个人一同出了教室,我们在楼道里等着杨明他们。
杨明他们几个很快也出来了,我们几个人凑到了一起,就勾肩搭背的一同出了教学楼。
在学校我们可以说横着走了,除了老师,没人敢说我们个不字,就是易庆伟他们初二的也得给我们这帮人的面子。
我们刚出校门口,就看到在学校路口的道边停着两辆面包车,而前面的那一辆,我一眼就看出了是洪雁经常开的那辆车。
而且,从我这个位置看,正看到副驾驶摇下车窗的位置,表哥戴着一副黑墨镜向我们学校这边望着。
魏坤一看到表哥,就说:“**,太牛掰啦,咱哥太他妈帅啦!”
我们这帮人就向那辆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正当我们往表哥他们的方向走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喊:“**的,你们几个过来!”
我们一开始没有人以为是在叫我们的,就继续朝表哥他们那边走。
这时,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喊你们听见了吗,杨明!傻逼坤!”
我擦,这是公然的、**裸的挑衅啊!这在我们学校门口有人竟敢这么对我们喊?
我不用回头都能听出来,喊我们的人是谁了。除了崔福生那个货,没有别人了。
我们几个几乎是同时转身的,这时候,就看到崔福生站在小胡同口那,在他的身旁除了他们班的三个小子,还站着两个青年人,看样子那两个青年都是混混模样的,都是长头发,穿的流里流气的。
“**,走,过去,看看这逼要干嘛!”杨明这时候说。
我们这几个人就都朝小胡同那边走过去了。
崔福生不用问,就是叫了社会上的人来了,这些人我以前在学校门口也从没有见到过。
但是,崔福生,你今天点儿不怎么好,因为,你叫了人,而恰巧,今天表哥他们也来了。我能肯定,表哥刚才是看到我们几个了,因为,虽然距离比较远,但是,我看到表哥朝着我们这边放学的人潮微微笑了一下。
我们几个刚走到小胡同口,崔福生就瞪着眼对我们说:“你们几个啊,你,你,还有你,今儿个都别打算走了,知道谁来了么?”
杨明挺不屑的问:“谁啊?”说着话,还故意往小胡同里瞄了一眼,然后说:“不认识。”
这时候,我也往小胡同里瞅了一眼,除了站在崔福生身边的两个外面的混混外,此时,在胡同里还有四个人,他们有的就蹲在墙根,还有倚着墙撇着嘴向我们这边看的,总之,看起来个个儿都是一副耍儿的模样,都挺不友善的。
崔福生话语明显带着得意的说:“不认识!说出来吓死你,刺猬,知道么!”
我还以为他把苏小儿叫来了,他说的这个刺猬,我以前还确实听说过,他好像是混大西庄那块儿的玩闹儿。
就在这时候,就听里面有人喊:“生子,把那几个小子叫进来,我跟他们论论,操,我这儿还有事儿了。”
“坤子,串儿,怎么回事?”
我听到邢浩的声音,我一回头,就见邢浩、卢廷他们几个都过来了。
魏坤朝他们一摆手,说:“没事儿。”
邢浩他们几个就都走过来,站在我们身后。
崔福生一指他们几个说:“要想一块儿挨办的话,就进来,没事儿的就都滚蛋!”
邢浩他们都瞪着崔福生,但是没有说话的,因为他们这时候都看到了在胡同里的几个混混了。
我们几个人没有一个在乎崔福生的,崔福生打不过我们就找社会上的人来,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怕他了,笑话。仨豹子我们都折腾过,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刺猬难道我们还会怵你吗?
你崔福生还让我们进小胡同?不知道小胡同是我们的地盘儿吗?这里面还藏着我们的家伙铁棍子了。只要是双方一翻盘,我们立马就能拿出兵器来。再说,现在在学校的道边还有我们最坚硬的“后援团”表哥了。
我、魏坤、四辈儿、杨明、杨发、毛毛六个人就一同进了小胡同。
我就看到有一个刚才还蹲在墙根的留着长头发,穿着一身牛仔服的青年混混见我们进来就站起身,就那么笑么丝儿的瞅着我们。
“生子,就是他们几个?”那个长头发的指着我们几个问崔福生。
崔福生说:“没错,打我们的一个不少。”
那个长头发点了点头,说:“行,先扇他们一人一个大嘴巴子,我在这儿,看他们谁敢挣歪!”
杨明一听,就对那个长头发说:“你就是刺猬?大西庄匪子你认识么!”
那个长头发晃了晃脑袋,冷笑了一下,说:“怎么着,还跟我提人?你跟我提谁都不好使,知道么,我说办你,就办你!”
就在这时候,崔福生上来就要先扇杨明,还没等他近前,四辈儿一个扫腿就把他给撩躺下了。
“**你妈的!大哥,他你妈还手!”躺在地上的崔福生大叫道。
那个长头发一见,就把手中的烟一扔,朝四辈儿大喊:“你妈的,我来了,你都敢动手是吗!”
“你看你个揍性,你来了怎么地,惹急了我,你也一块儿打!”四辈儿仰着头对长头发说。
长头发把头发一甩,说:“**,你牛逼哈?”接着就一瞅他带来的那几个混混说:“弄他!”
那几个混混刚要往我们这边凑,就听到胡同口那“哎呀!”“**!”两声。
我寻声看去,只见守在胡同口的那俩混混这时候已经趴在地上了,而在那俩混混跟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洪雁和石坡。
“谁呀,**!”长头发见自己带来的两人被撂倒了,就大喊道。
“好狗不挡道,他俩忒碍事儿。”洪雁从胡同口边往里走边说。
“你妈的,你哪儿的?”长头发指着洪雁说。
“哪儿的也不是,我就是上这儿找我弟来。”
是表哥的声音,这时候,洪雁和石坡两个身子一侧,从他们身后闪出了表哥。
表哥今天太帅了,他仍旧留着那个寸头,而且今天还穿着一身特别合身的赭石色西服。
而且,不但表哥进来了,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五六个人,我一看都是以前经常和表哥混在一起的那几个他的把兄弟,他们分别是;粑粑雷、海子、根柱儿、二青、兴旺。
而这个粑粑雷以前也提到过,他本名叫郭大雷,人挺胖,胖得笑起来两只眼睛都快挤没了。(就是洪雁曾经提到的在北京一起跑车的那个)
“哥!”
我这时候激动得连表字都略去了,这样显得特别亲。
“赵哥!”
认识表哥的杨明他们也都和他打招呼。
“你们几个啊,我刚进来都不叫我的。”洪雁这时候还指着我们几个笑着说。
我们几个听他这么一说,就是哈哈大笑,跟着也喊了他和石坡两个。
就在这时,长头发朝表哥他们说:“我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不会是来趟这浑水儿的吧!”
还没等表哥说话,洪雁就一瞪眼说:“我说你是聋了,还是怎么的?没听说这儿有我弟弟么!”
这时候,长头发一旁的混混对长头发说:“咱跟他们费什么话啊,谁他妈弄得过谁,还得见见真章儿了!”
长头发一听,就对表哥他们说:“听见了吗,这年头光靠吹牛逼没有用,谁是嘛意思,咱过过手就知道了。”
表哥这时候把墨镜一摘,注视着长头发说:“你跟我们过过手?”这时候,他边说话边掏裤口袋。
我一看就想,**,表哥又要掏枪了,牛逼了!
可没想到,表哥掏出来的是一盒三五,接着,他边低头点烟边说:“我本来就是来找我弟的,不过,太不巧了,还让我遇上你欺负我弟。我这人没别的,就是护着我弟,今儿个别管你是动了还是没动他,你也好不了啦。”
说完,表哥一抬头,瞪着长头发,一双眼睛直逼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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