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有着动物的本能的,哪里有缺口就往哪里钻,再者按照胖子的说法,那是你们的禁地又不是我们的。
退入禁地是被迫的,也是唯一的选择,好在他们一进去那些氐人全都愣住了,挥舞着手中的家伙嘴里乌拉乌拉的就是不敢过线。发现了这个好处后,胖子顿时乐了,撅起他那肥硕的屁股朝着外面一干氐人不停的挑衅着,“来啊、来啊,爷的屁股圆又大,想不想来啵一个?”
那些氐人是又气又恼却也无可奈何,说是禁地,其实就是一块空地,啥玩意也看不出来。何况这还是在城内,绝不会像武侠小说似得出现个什么世外高人的山洞之类。查文斌招呼胖子别太挑衅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做人得低调。
往里面谈了两眼,禁地中央有一块石头桌子,桌子边上坐着一个人正在沉思,丝毫没有发现外面的闹哄哄的。查文斌定睛一看,那女人有些眼熟,头上戴着一层莲子,这不是白天姜成子说的那个王嘛?
“嘘,那边有人。”查文斌示意他们几个,“好像是他们的王。”
“王?”胖子顿时心里有了馊主意,这不都说擒贼先擒王嘛,“这好办,一个小娘们,我们抓了当人质,那群野人敢拿我们怎么样?”
要搁在平时,这种事情查文斌铁定一顿臭骂过去,可眼下哪里还是讲什么江湖道义的时候,且不说他们的过节能否化掉,单是那个老不死的祭司把他们软禁在这儿一条那就说不过去。查文斌对着叶秋小声说道:“你下手轻点,记得千万别伤着人,我们的目的就是离开这儿就行。”
叶秋好像也不乐意干这事,嘀咕了一句:“干绑架?”
“绑架怎么了,把这个拿着,你那刀子太大了不专业。”说着胖子递过去一把匕首道:“架在她脖子上,我跟他们谈条件,小白脸你们都好说话了,一个王怎么得也要换点路费作为补偿吧。对了,还有噶桑他爹,我们要是不走迟早就是他那个下场。”
叶秋没有搭理胖子,回身冲着那女人而去,说实话,连同查文斌在内,谁也没有把一个女人过分的放在眼里,何况还是一个看似毫无招架之力的弱女子。叶秋三步两步就到了她的身后,只见那女子正对着一副棋盘在苦思冥想,他刚准备动手,那女子却说道:“既然来了,何不就进来坐坐。”
那声音好是悦耳,清脆中带着一丝微甜,原来她是早就知道了,面对一行男人的擅入竟然表现得如此镇定,查文斌冲着叶秋使了个眼色自己说道:“打扰姑娘了,有些唐突,冒昧的有事相求,恳请姑娘放我们这些朋友一条生路。”
眼瞅着偷袭不成,那明干就显得有些丢人了,查文斌打算来个先礼后兵。
那女子头也不回的继续执子思考道:“你若是能下的赢这盘棋,我便放你们出去如何?”
“哦?”他与风起云对视一眼后,两人前往观看,果真是一副棋盘。这棋盘不同于常见的围棋盘,围棋棋盘乃是方形,而这棋盘则是圆形,上面均匀的打着旗格,通体血红,那棋子也是碧绿之色。
查文斌诧异道:“盘古红莲……”
“啪”那个女人听到此话,手中的棋子也是一震竟然不自觉的落了下来,终于她第一次撇过了头,透过那张帘子看着查文斌道:“你认得这副棋?”
查文斌如实说道:“听说过,不曾见过,只是这棋盘是莲藕造型,配上这棋子又恰似莲子,便也随便答了。”
那女子迅速的收放着桌上的棋子,不一会儿一副残局就已经被重新归置,棋盘上有黑绿两种颜色的子,女子这方是黑色,她问道:“那你可知道这棋该如何能赢?”
“不能赢,和棋。”关于这副棋,他们早有定论,盘古红莲是天地间平衡的一种表现,任何一方输赢都将会打破这种平衡。
“哎……”那女人默默的把棋盒盖上道:“我们的先祖也是这样说的,既然你来了,那就随我来吧。”
“谁?”胖子问道,他心想难不成这个王还打算给点赏赐?
“你!”她对查文斌道:“其余人可以到室内休息,你先随我来。”说罢,那女人便自顾自的起身往西北方那间屋子走去,留下的几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还是胖子道:“一个娘们对我们这么些男人都不怕,我们要是不去,那还不得丢死人啊?”
进了屋,屋内有一种淡雅的香气,风起云鼻子一嗅便道:“有点像是龙涎香,可又不像,比龙涎要更淡,请问姑娘这是什么香啊?”
那女人道:“这湖里盛产一种大型鱼类,它的鱼腹中有这种香料,若是喜欢一会儿派人送点与你们。”说罢她便对查文斌道:“你随我这边请。”
见查文斌见了屋,胖子立刻跳窜起来道:“那女人该不是看上了查爷想留他做个驸马爷吧,要是这样,咱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了,牺牲他一人的色相留在这里享福,我们呢作为娘家人自然要狠宰一笔财礼,小白脸你说是吧?”
“我看你比较精壮,一会儿我去说道说道,留你下来吧。”
胖子一翘二郎腿道:“那我还不走了,留在这里做个山大王有什么不好?看那女的身材也不错,想必相貌不会丑到哪里去。”说着他已经开始陷入了意淫阶段了,那嘴巴里恨不得都流哈喇子……
查文斌进了屋,那人撩开一块帘子对他道:“这边请。”
看着里面幽幽的灯火,孤男寡女的进了一偏室,查文斌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了,便说道:“姑娘身份尊贵,我不敢打扰,要有事不如就这里谈吧。”
那女人轻笑一声道:“你这人可真有意思,”说罢她便问查文斌道:“你可知道为何姜成子执意不让你们走?”
查文斌道:“不是说过怕我们出入泄密扰乱了你们的清静嘛?”
“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那女人说:“进来吧,我不会害你的。”说罢她便又自顾自的进去了,查文斌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想了半天,也罢,一个大男人还怕什么呢,撩开帘子便也一头钻了进去,才一掀开迎面便有一副画像,那画中之人穿着一袭青衣,身材匀称,头上梳着发髻,手中一柄长剑,看上去应是一位中年男子,却不知当他第一次见到这幅画的时候便觉得有些相似。
那女人把两边的油灯调亮了一点,这昏暗的光线顿时也充足了起来,查文斌正看着那副画出神,那女人却已经落座到了一旁道:“请坐,是不是觉得这画上人与你十分相似?”
那修长略瘦的脸颊,那对有神却有些忧郁的眼睛,薄薄的嘴唇,高耸的鼻梁,那饱满的天庭熟悉的轮廓,除了那下巴上的胡须,这画中人的确和查文斌有着九分九的相似!而更加让他心惊的是那画中人的手上有一把剑,七颗颜色不一的石头镶嵌在剑鞘之上,呈北斗七星的排列,有一条银线把这些石头相连,剑柄尾端那枚独一无二的龙头造型更是让查文斌目瞪口呆……
看看自己的,又看看手中的剑,再看看那画中的人,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半饷,他终于开口道:“这人是谁?”
那女人轻轻喝了一口水道:“这也便是我想问你的,你是谁?究竟为何到这里来?”
“寻人。”查文斌如是道:“还有寻魂。”
“魂?”那女人放下杯子道:“魂是什么?”
“人躯体上作为主宰的灵体,灵体就是魂,魂离开躯体人即死亡,离开的灵体也叫亡魂。”说罢他也坐了下来道:“在下姓查,名文斌,来自遥远的东方,大海之滨有个地方叫作浙江,古称越国。如今我的一位朋友已经被证实在此地,我们要带走他。”
那女人轻轻点头道:“原来是那个男人,你活了多久了?”
查文斌如实道:“二十余年。”
女人不信道:“骗我?”她指着墙上那副画道:“自先祖迁居与此已有三千余载,你便是从这画中走出的人,怎得只有二十年?”
“他不是我,”查文斌刚想拉高声调瞬间又低了下去道:“我也绝不会是他,只是个相貌相似的人罢了,敢问姑娘这幅画可有来历?”
那女人还是有些不信道:“当真?”“当真!”说罢查文斌从怀里掏出身份证往桌上一丢道:“这是我的身份证,上面有我的出生年月,姑娘一看便知。”
女人有些好奇的拿起那张东西,左思右看,不停的和查文斌对比道:“这个东西什么做的,这上面有你的画像,还有这些符号是什么……”
查文斌顿时觉得头大了,也对,这些人世代都在这里隐居,她们怎么会知道身份证是个什么玩意,更加不用说那些阿拉伯数字和现代汉字了。查文斌一一和她解释了一番,那个女人听了半天最后还是表示不懂,最后她在查文斌一再发誓和保证下,终于开始相信他是来自于80年代一个叫共和国的王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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