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惜以为,她可以忍的,可以忍受着自己的老公,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在自己面前做。
可当看见权湛野撕掉苏沫衣裙的那一刻,她除了心脏剧烈抽搐的痛以外,整个人的骨子里,血液更是沸腾的让她无法掌控。
终究,她还是忍受不了,嘶声叫住了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
“权湛野。”
听到叫声,男人的心里,莫名的起了一丝欢悦,他就不信,她会站在那里看他跟别的女人做。
他就不信,她当真如机器人一般,毫无感觉的看着他们做。
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他心里突然泛起一抹惊喜,停住动作的同时,抬头迎向景惜绝望的目光。
他盯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流露出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情绪,似胜利者的高傲。
他认为,接下来,就是景惜怒骂他,指责他,或者跑过来打他了,所以,他都做好了心甘情愿被她虐的准备,就等着她此刻强出头,在别的女人面前承认,他权湛野才是她景惜的男人。
只要她这么做,那他就什么都依着她。
“抱歉!”景惜却出乎他的意料,泰然自若,面无表情,“我知道我打扰你们了,可我就想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下定了决心,非置我弟弟于死地不可?”
他以为,她叫住他,是要阻止他跟苏沫的不正当行为,可没想到……
她竟然跟自己说抱歉?她竟然只是问了那么一句不相干的话?
一向傲娇的权大爷,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他不相信这个女人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在意她的不在乎,她不可以不在乎,她为什么不在乎?
她不是爱他的吗?那她为什么不在乎?难道之前说的爱,只是在欺骗他?
在他权湛野的世界里,是不允许有任何欺骗的。
景惜欺骗了他,他绝对不会饶恕她。
心里又莫名的窜起了阵阵熊烈的怒火,看着景惜的那双眼眸里,阴沉得仿佛犀利的匕首,恨不得透过空气,狠狠的刺在她的心口上。
“是,我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他生气的说,此刻,心里已经完全磨灭了对景惜在乎的幻想。
***是疯了,才会在乎她的在乎。
这个女人,竟然敢欺骗他?
“那好!”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景惜睁睁的盯着他,盯着他冷血残酷的样子,绝望的双眸里尽是泪水。
“我明白了,那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你们了。”使尽全身的力气说完最后一个字,她转身,捂住嘴巴跑开了。
她一刻都不想看见他,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他就是个言而无信的混蛋,他骗了她,他不守信用,既然还是要弟弟偿命,那他之前干吗要假装跟她好?
既然弟弟还是无法逃脱那场劫难,那也算是他命薄,做姐姐的,也只能帮到现在了。
就像苏沫,她不也是瑾阳的姐姐吗?苏家面临破产,弟弟面临一辈子的牢狱之灾,她都完全可以不在乎,继续跟那个男人求欢,他们是一家人,他们都姓苏,他们都不在乎,她一个外人还在乎什么啊?
景惜伤心欲绝的离开,一个人回了权宅。
此时,奢华的总裁办公室里,气氛仿佛被凝固了一样,空气中,静谧得只有人的呼吸声。
苏沫怯生生的瞧着眼前的男人,瞧着他盯着景惜消失的方向发呆,瞧着他捏紧的双拳,好似恨不得要捏碎什么一样。
她知道,他还是在乎景惜的。
就因为他的在乎,更让苏沫心里萌起了一阵阵的妒忌跟怨恨。
她不甘心,不甘心这个男人为景惜那样的女人在乎。
于是,她大起胆子,双手主动纠缠的吊在他的脖子上,仰着下巴去亲吻他刚毅的脸颊。
殊不知,唇还没落在他脸上,整个人就被冷情的推开了。
“啊?”她一下子趴在办公桌上,胳膊被他推开的时候甩在了电脑屏幕上,磕出了一道红红的印迹。
她很痛,可还是不甘心的看着他,娇声道:“湛野,你不是说要的吗?”
他冷眼扫过来,心里火冒三丈,“滚!”
暴吼的声音,冷厉的让人寒颤,可此刻的苏沫,却不把他的愤怒放心上。
她站起身,摇了摇头,苦笑道:“你心里有她的吧?我告诉你,像她那样的女人,不值得你爱,因为她之前跟过容总,为了救我弟弟,她献身给过容总。”
话一说完,苏沫顿了顿,脸色也突然变得泛白起来。
还不等她反应,男人质问的声音响起,“你不是说,你跟她不认识吗?怎么她弟弟变成你弟弟了?”
之前景惜跟容肆的事,权湛野不是不知道,到是这个女人,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欺骗他,他岂能再容她?
“我……”苏沫突然花容失色,欲言又止。
“我看你也不想活了。”如阎罗一般残酷的声音,犹如符咒,决定了苏沫的生死。
这一刻,苏沫也被吓到了,扑通一声跌跪在他膝前,哭着求饶,“湛野,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来人!”他直接甩开她的手,冷声吩咐。
办公室的门立马被人推开,杭肖笔直严谨的站在那里,等候老板吩咐。
“让这个女人消失,我不想再见到她。”他意指的消失,shen为贴身随从的杭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阔步走过来,拽着苏沫就走。
苏沫知道,或许她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
她不甘心,不甘心她心甘情愿把身体献给他后,到最后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
于是,她挣扎着不让杭肖带自己走,从地上跪趴过来,抱着权湛野的腿哭着求饶,“湛野,湛野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不是说,要我给你生孩子吗?你要是就这么放我走了,万一我怀孕了怎么办?求求你,为了孩子,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湛野……”
孩子?他之所以对这些女人,不就是为了他的孩子吗?
想到还在医院躺着的小贝儿,看着眼下哭得梨花带雨的苏沫,权湛野想要她永远消失的想法,瞬间就被制止了。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如帝王一般宣告,“那你最好祈祷你能怀上孩子,否则,后果一定是你承担不起的。”
得到这个结果,苏沫喜极而泣,一个劲儿的对着权湛野点头,“嗯,我一定会怀上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带她走。”权湛野看向杭肖。
这时的杭肖,有点儿摸不着头脑,揣测不到老板的心思了。
看他的样子,是改变态度了,所以,杭肖不知道要带苏沫去哪儿。
权湛野说明:“带去我住的地方,另外,不许那个女人离开。”
他好像能感觉景惜会离开一样,所以提前打预防针。
杭肖会意,带着苏沫离开了。
苏沫一听是去权湛野住的地方,也没再闹,乖乖的就跟了去。
果然不出权湛野所料,景惜回到权宅,收拾东西就要离开的趋势。
却在开门离开时,碰到了杭肖送苏沫回来。
跟苏沫迎面撞上,是景惜不愿意看到的,她想要假装看不到她,绕开继续走,却被杭肖伸手拦住。
“老板的意思,你不能离开这里。”
景惜哼笑,“若我执意要走呢?”
“对不起,没有老板的命令,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景惜气愤填膺,咬牙切齿的憎恨那男人,他以为他有权有势,就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吗?
她还有她的人生自由权呢。
“我偏要离开。”景惜拖着行李箱,执意要走。
杭肖是死都要拦住她的,可还不等他出手,旁边就传来苏沫讥诮的声音。
“你以为你走了,他会在乎吗?景惜,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像权湛野那样的男人,可能会对你上心吗?你别做梦了。”
自尊心一向傲娇的景惜,受不了别人在她面前阴阳怪气,何况,这个苏沫,还跟她有很多很多的怨恨。
她可以在苏家被受她欺负侮辱,但在外面,她不允许这样的女人踩在她的头上。
她趾高气昂,转身盯着苏沫,“他对我上不上心,不是你这个替身能揣测的,到是个事实,他若心里没有我,就不会让人拦下我了。”
“你……”苏沫瞪着她,气得双额发红,她最讨厌景惜说她是替身了。
她也知道,她可能就是一个替身,可她不乐意听到景惜这么说她。
她很生气,上前来想要打她,却被杭肖制止,“苏小姐,请你自重,老板的东西,只有老板能动。”
苏沫愤怒的甩开手,瞪着景惜,“我一定会让你知道,谁才是他身边的女人,谁才是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
说完,气结的转身进了屋。
景惜僵硬在门口,一愣一愣的,脸色苍白,精神萎靡。
旁边的杭肖说:“夫人,您还是回去吧,其实我们老板,并没有您心里想的那般无情。”
夫人?景惜诧异的看着杭肖,他是怎么知道她跟权湛野结婚的?
杭肖似乎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笑了笑,“你们的结婚证,就是我去办的,能成为老板户口本上的另一半,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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