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易拉了枪栓,一扣板击,一匣子弹在几秒之内全都射了出去,一半子弹都打到天上去了,一点白也趁着这个机会钻到了他的身后,满嘴的鲜血,发出低低的咆哮声,目光变得更加凶狠了。
路志辉抽空向孙易竖了一根大姆指头,这才刚刚一接火,孙易就接连干掉了两个,看样子都是人高马大的老毛子偷猎者,而他们这些职业军人还没开张呢,被对方的狙击步枪压得抬不起头来。
敌在暗,我在明,两个偷袭者被干掉以后,他们也被压得没法动弹,一名士兵匆忙之间选的藏身之地不在好,被一颗子弹打到了大腿上,鲜血嘶嘶直冒,然后就再没有子弹向他的方向打了,这是在逼着他们出去救人。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谁去救人,谁就要被击毙,可是不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战友死亡。
前阵子还一起在浴池里搞姑娘,这一路走来,虽然这些大兵话不多,但是直爽的性格极合孙易的胃口,现在却眼睁睁地看着那名战士脸色越来越白,生命在流逝。
孙易勾过旁边那具尸体,然后换了一个弹匣,咬着牙把这具体形庞大的尸体拖了过来,奋力地一抛。
尸体飞了出去,一串子弹跟了上来,紧跟着,孙易随后冲了出去,还喝令一点白不许乱动。
“孙易,回来!草啊!”路志辉气得直捶地面,却没有任何办法。
孙易几乎是四肢着地,他曾经有过躲子弹的经验,就是在北河一战中,老鹰手持自动步枪追杀的那一次。
所以一定要灵活,要非常的灵活,让对方找不到自己的前进路线才行。
孙易不停地告诉着自己,我是一只豹子,我是一灵活的豹子,我要躲开所有的子弹。
孙易疯狂地狂奔着,冲撞起来的积雪扬起漫天的雪粉,左冲右突着,一串串的子弹打在他的身边,很快,孙易就冲进了远处一片低矮的杂木林当中,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视线可言,别说是狙击步枪,就算是给他们一门大炮,也休想在这种环境下发挥威力。
孙易要绕行,从后面干掉他们,现在他们的前方都是那些兵王,没一个好相与的,谁敢轻举妄动谁就先死,可是孙易的出现,一下子就破坏了这种平衡。
孙易这一消失,立刻就让偷猎者们露出了破绽,必须要分出两名人手去把孙易找出来干掉,否则的话从后面来一下子,前后包抄就死定了。
他们面对的可是兵王级别的特种战士,这一动,立刻就发现了破绽,整个人都藏在白色的吉利服下,一动就被找到了痕迹,精准的枪法,成片的子弹扫过去,在雪地上溅起了一片嫣红。
在压制射击当中,那名受伤的战士也在积极的自救着,先压住了腿上的伤,然后一个翻身,躲过射来的子弹,藏到了一个凹坑当中,至少暂时性命无忧。
一串子弹阻住了孙易的奔跑,忽忙之间一个跟头扎了下去,在雪里滑行着,肩侧一热,鲜血飙飞,受了点轻伤,子弹在左肩处留下了一条伤沟。
孙易一个翻滚,对方离得还远,自己这烂枪法根本就打不到人,不过孙易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几株并不算太高的松树,突然有了主意。
趁着一阵风起,举枪就射,也不要求什么枪法了,只要能扫中远处那几颗树就行了。
在树树和其它一些杂木树的顶端,压着厚厚的雪,被子弹一扫,立刻一片片的雪滑落下来,被风吹着洋洋洒洒,相信一定会影响了对方的视线。
子弹打光了,把枪一扔,伸手拔出了锯条短刀,嘴里咬着短刀,脚下一蹬,冲起漫天的雪花来,连跑带爬,像是一头野兽一样一头就扎进了对方的阵营里。
距离近了,他已经可以轻易地分辩那些是雪堆,哪里是穿着白色吉利服的人。
把距离一拉近,枪声立刻就停止了,路志辉他们会误伤了孙易,而对方也怕近距离开枪会误伤了自己人,此时此刻,短兵相接。
一个高个大汉从雪地里跳了起来,手上还握着一把军刀,向孙易的扑了过来。
孙易手上的刀一横,嘎吱一声,两把短刀撞到了一起,这些人可不是那些道上混的混子能比的,力大招沉,而且更加灵活。
刀刚刚撞击到了一起,对方的膝盖就顶了上来,正顶在孙易的肚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腹部一疼,肠子都要断了似的,不过还能挺得住。
不过对方没有料到孙易的抗打击力这么强,挨了一膝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错误的估计也让他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孙易的手肘一横,一肘就打到了他的耳门上,把这个大汉打得木头桩子似的一截倒。
一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孙易,距离不过三五米远,让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
一声枪响,孙易出了一身的冷汗,毛事没有,倒是那个枪手,从脑袋到脊椎这一片都被打得稀烂。
这是自己那边的人帮了大忙,要不然的话这条小命怕是要撂到这里了。
心悸之后的孙易突然向旁边一侧,在侧身的时候,把那个昏死过去的枪手的步枪抄了起来,他独自处于敌营当中,开枪放炮全无顾忌,一串扇面扫出去,溅起点点血星来。
扔了枪,抄着短刀就扑了上去,两个枪手跳起来,挺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向孙易扑了过来。
钢锯条磨成了短刀倒底质量不如军用品,对撞了几下,刀刃已经像锯子一样了,不过仍然具有很强的杀伤力,甚至杀伤力更强。
孙易侧身让过了捅来步枪,伸手扣住了枪身,甩手就是一刀划了过去,嘶啦一声,把对方白色的衣服从左胸一直划到右腹,健硕的肌肉上都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血线。
对方松手扔了枪,伸手就向腰侧的手枪摸去,孙易哪里会让他摸出枪来,手握着步枪,一枪托就顶了过去,正顶在他的肚子上,把他顶得一弯腰,抡着枪一枪托就砸到了后脑上,哪怕有厚厚的帽子缓冲,也听到了后脑部脆弱的头发出的断裂声。
孙易的衣服突然破裂,一把枪身上的刺刀带着血穿过了衣服,刺刀被他的肋骨卡住,对方一拔,差点把孙易拔了个跟头。
孙易想也不想地一刀就向身后扫去,一片温热洒到了后脖领子,也传来了空喘的嘶嘶声,脖子都被他划断了一大半。
这时路志辉和整个小队都冲了上来,一个身材高壮的大汉刚要跑,一条黑影一闪,从后头就把他扑翻在地,然后一口咬到了他拔枪的手上死命地甩着脑袋。
队长领着两名队员赶了过来,枪口威逼下,对方终于放弃了抵抗,一点白也松了口,一溜烟似地向孙易跑了过来。
七个偷猎者,被孙易弄死了四个,确切地说,是孙易弄死了三个,有一个是被一点白咬死的,同时他还打昏了一个,剩下的两个这会已经举手投降了。
扒下他们的帽子,剩下的两个人一个明显是欧洲白人面孔,胡子粗重,一脸的凶悍,而另一个则是东方面孔,还是个华夏人,看样子是个向导之流。
路志辉吼叫着医护兵,一名背着包的士兵跑了过来,按着那把还挂在孙易身上的步枪,拿出一个小针来就要给他打吗啡。
“不用,直接拔!”孙易咬着牙道,然后侧了一下身子,让肋骨的骨缝更大一些。
这名医护兵都有些不敢动手了,还是路志辉抓着枪身一拽,带起一蓬鲜血。
止血粉洒了上去,然后用止血棉死死地按着伤口,好一会才止了血,这才处理起他肩头的伤来。
一点白把大脑袋塞进孙易的怀里,发出一连串的轻哼声,孙易使劲地揉了揉它,道了一声好样的。
“你才是好样的!”队长走了过来,伸手用力地与他一握,“要不是你,今天我们损失会更加惨重!”
“哥们,你也不用客气,我活在这片山里,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会保护好它!”孙易的目光十分坚定。
一行人纷纷向孙易竖起了大姆指,开始打扫战场,而两个伤员在背风处坐在一起,孙易从身上摸出一支烟来递给那个腿上受了伤的士兵,“兄弟,伤得怎么样?”
这名战士接过了烟,狠狠地抽了一口,“动脉血管打断了,腿骨粉碎性骨折,现在条件不行,救治不了,这条腿怕是保不住了!”战士说着,脸色变得黯然了起来,谁又愿意少一条腿呢。
“让上头派架直升机过来,咱们直接飞回去!”孙易道。
战士苦笑了一声,低头看看血肉模糊的大腿,又给自己扎了一针吗啡,然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老路,老路,能不能先把伤员送回去?”孙易高声叫道。
老路跑了过来,看了看这名战士,摇了摇头,“只怕来不及了,我们呼叫了直升机,但是机场那边在下大雪,要不了多久,大雪就会一直下到我们这里,直升机在这种天气无法起飞!”
“草!”孙易气得重重一拳头砸到了地上,“对了,我们还马呢,最不济弄个爬犁,也能把人带出去!”孙易道。
路志辉惨笑了一声,“战斗的时候,我们已经放弃了马匹,走了这么久,又上哪去找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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