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易没用罗瘸子回答,转身面对着这个长发黄毛的小子,皱了皱眉头,一扬下巴问道:“罗丹在你那里?”
黄毛小子上下打量着孙易,特意在他手上锯条磨制的短刀上停留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的神色,用这种刀的,一般都是装逼的吊丝,哪能跟他这种老大相比,冷笑了一声道,“在我那又怎么样,怎么着,还想在老子面前玩刀子,老子玩刀的时候你特么还是液体呢!”
黄毛说着,伸手摸出一把蝴蝶刀来,刷刷地甩着刀花,大冬天的玩着金属刀身的蝴蝶刀,也不怕冻掉了爪子。
他身后跟进来两个一脸横肉,桀骜不驯的年青人抱着手臂冷笑了起来,在他们的手上都拿着狗腿弯刀,只要孙易敢动,他们就准备扬刀。
孙易关心罗丹,根本就没有那么多耐心说废话,拎着短刀就向黄毛走了过去,刚刚走到跟前,黄毛感受到孙易的杀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由得退了一步,又觉得没面子,一刀就捅了过去,嘴里还叫骂着,“知道老子是谁吗,敢在老子面前呲毛,找死是不是!”
黄毛的短刀根本就没有递到孙易的跟前,手腕就是一疼,眼看着短刀从他的手腕上划过,跟着鲜血就喷了出来,这一刀,把他的腕动脉都割开了。
黄毛看着喷血的手腕,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刚刚倒底发生了什么?速度好快,没看清楚,愣了好一会才惨叫着抱住了手腕子。
“腕动脉被割开,不泡热水是死不了人的!”孙易冷冷地道。
那两个拿着狗腿弯刀的跟班也愣了,在三山镇,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对待廖哥,这小子倒底是谁,竟然也下这么重的手,是不是找死?
他们这会也反应了过来,拎起狗腿弯刀就向孙易扑了过来,狠狠地向他劈了过来。
孙易的短刀架住一把腿狗,跟着一侧身,闪过一刀,一脚将一个小子踢得飞了起来,肋侧明显凹了下去,也不知断了几根肋骨。
孙易一手架着狗腿,另一手一拳就轰了过去,正打在这个小子的胃部,打得他扔了刀,抱着肚子哇哇狂吐了起来,孙易正值怒火升腾之时,哪里肯放过他,再一拳砸在后背上,当时就大头朝下栽了下去不动弹了。
黄毛这会已经抱着手腕爬出了大门,孙易两步追了上去,拎起他的脖领子,短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锋利的短刀甚至割开他脖子上的皮肤,鲜血也流了出来。
罗瘸子大惊,拐着腿冲了出来向孙易大叫道:“别动手,你惹大麻烦了,他是廖老大的侄子!”
“我管你是什么人,把罗丹交出来,否则的话,老子一刀一刀的活剖了你!”孙易杀气腾腾的吼道。
平时一向都有他打人,从来都没人打他的廖子凯这回是真的怕了,知道自己这是碰到真正的狠角色了,只觉得自己夹不住尿了,裤子也温温的,很快又凉凉的,整个大腿都湿了。
“我说,我说,在镇东边的野菜厂!”
廖子凯刚刚说完,孙易一刀柄砸了下去,直接就把他砸得昏死了过去,向欧宝安德拉上一扔,开车就走,留下罗瘸子两腿抖个不停,掏了半天才掏出电话,打到廖老大的电话打了出去。
廖老大的电话很多人都有,但是一般人也不敢没事给他打电话,现在罗瘸子不打也不行了,在自己家里出的事,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只怕明天自己就要被沉到大河里喂鱼了。
孙易把车开得飞快,三山镇也不大,不到五钟就到了野菜厂,野菜厂每年开工也只有那么一两个月,属于应季的厂子,是廖子凯自己鼓捣出来的,这些年流行绿色食品,收益还不错,靠着叔叔的帮忙,混点零花钱肯定是够用了。
野菜厂不开工的时候,就是廖子凯玩乐的基地,在厂子旁边的办公楼里面玩,比在那些娱乐场所里玩有意思得多了。
最主要的是他找的妹子都是自家叔叔店里的小姐,看在叔叔的面子上,哪个小姐也不敢收钱,还必须要把大少爷侍候好喽,要不然的话福祸难料,很多都是从南方过来的,死在这地方都无人知晓。
玩得多了,就觉得没什么意思,哪怕花样再多也玩不起兴致来,廖子凯开始玩起良家妇女来,越是良家,越是烈性的女子就越是喜欢玩。
但是他从来都不在本镇干这种事,都是到松江市,甚至是林河市找女人,最多的还是省城,有专门干这个的,车站之类的地方会有人专门盯着这些单身旅行的女子,使点手段迷昏了,向厂房里一关,玩上几天,再弄昏了,开车送出几百里一扔,神不知鬼不觉。
由于廖子凯一个女人只玩几天就放走了,所以大多数女人都羞于开口报案,就算是偶有报案的,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因为她们根本就说不清自己是在哪里遇害的,只要不是惹到不该惹的人,这种案子就没法破。
罗丹虽然是本镇人,但是她父亲是个赌鬼,欠了不少债,急需用钱,廖子凯也确实看中了罗丹,给了十万块彩礼,就被罗瘸子给唬弄到了野菜厂交给了廖子凯。
谁料到最后关头,罗丹竟然抢了一把狗腿刀,拼命地劈砍,不吃也不喝,有力气就砍人,没力气了就砍自己,整个人血糊糊的,全没了兴致。
本来去找罗瘸子麻烦的,谁料到,这麻烦竟然砸到了自己的头上来,碰到了这么一尊凶神。
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披头浇了下来,廖子凯也醒了过来,冻得直打哆索。
“人在哪,带我找出来,要不然的话,你就在这里冻着吧,今天气温是零下二十五度,我赌你撑不过二十分钟!”
“要是撑过了呢?”一直握着手腕的廖子凯满含希望地问道。
“再浇一盆水,再赌二十分钟!”孙易冷冷地道。
廖子凯本来就被孙易挑破了腕动脉,失血过多,再加上浇上一盆凉水,在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温下,已经是脸色苍白,嘴唇泛青,再冻上这么一下子,已经快到极限了。
看着孙易那又满含着杀气的眼睛,一向横行霸道的廖子凯也怕了,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凶悍的人,哆嗦着身子在前头领着路。
办公楼里还有一些平时玩得比较好的大小混子,平日里就是以廖子凯马首是瞻,现在见自家老大被人收拾得这么惨,立刻怪叫着,抄起武器就往这里冲。
廖子凯还不待开口,孙易的脸色就是一冷,手上的短刀一刀就扎进了他的肩头,刀子再拔出来的时候,带起一蓬鲜血。
疼得廖子凯一个劲地惨叫着,刚想跑就被孙易一脚踢在脚弯处趴到地了上。
“还有谁?”孙易冷冷地问道,眼睛却一个劲地瞄着廖子凯,谁敢向他呲毛,他就一刀扎下去,每一刀都不是要害,可是刀刀见血。
孙易连捅了三刀,廖子凯已经喝骂了起来,“滚,都特么给我滚开!你们想害死我吗!”
孙易的狠劲不但把廖子凯的胆子吓破了,把这些小混子也吓住了,赶紧向后退去,一言不和,动手杀人说的就是这种人。
当廖子凯打开一间办公室的门后,孙易瞬间就变得阴寒了起来,一个全身是血的女人,手上拿着一把弯刀,正紧缩在墙角处,一动也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孙易几步跑了过去,女人的手动了动,刀也横到了身上,被孙易一把抓着刀刃就抢了过来,全不顾自己的手掌已经被刀锋割破。
“罗丹,是我,孙易!”孙易抱着一身是血的罗丹叫道。
罗丹抬头看了看孙易,然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头一歪再也不动了。
看着脸色苍白的罗丹,孙易的心里狠狠一疼,这才几天的时间,她已经没有了从前绝美的模样,削瘦得只剩下了一把骨头。
轻轻地把罗丹放下,孙易拎过她手上的狗腿弯刀向外走去,这会廖子凯已经被小弟们架着跑出了办公楼,正向一辆面包车里钻,孙易几步冲了过去,刚刚启动的面包车被他狠狠地撞到了侧门处。
面包车的自重本来就轻,钣金也很薄,被孙易撞这么一下,发出咣的一声,车身凹陷,车体出向一侧一倾。
孙易又狠狠地撞了一下,直接就把这辆面包车撞得翻了过去,拎着弯刀一脚踹碎了车窗,把廖子凯从里头拽了出来。
孙易刚要抡刀剁人的时候,一辆奥迪车飞快地从外面闯了进来,刹车踩到了底,一直滑到孙易的身前才停了下来,廖胖子肥硕的身子钻了出来,赶紧大叫着,“住手,住手,刀下留人!”
一个从车里爬出来的小混子昏头胀脑地要跑,孙易从他的后面就是一刀,直接将他劈翻在地,手上的刀一转架到了廖子凯的脖子上,“给我一个留人的理由!”
迎着孙易那双血红的眼睛,廖胖子忍不住打了个突,想起了在林河镇他大杀四方的模样。
被孙易把十几个好手都打翻,还差点杀了自己,回到了三山镇自然要好好打听一下孙易的为人,可这一打听可不紧,把他这个资深老混子都给吓到了。
林市的北河滩一战是孙易的成名之战,足以震住这些大大小小的道上大哥,廖胖子也只是横行几镇,在松江市也有些关系,真正算起来,只是有点钱,还上不了台面。
面对孙易这种凶悍的本地龙,他也觉得全身发麻,束手无策。
这时,他带来的两个好手把办公室里的罗丹抬了出来,罗丹仍然处于昏迷当中,甚至是气若游丝。
“这是我的女人,廖胖子,你可以试着用她来威胁我!”孙易的语气淡淡的,但是握刀的手更紧了,眼神也变得更加冰冷,变得微微泛红的双目中尽是森森的杀意。
“孙易,易哥,我就在三山镇,也跑不了,现在你女人受了伤,咱们还是先去医院治病看伤,至于子凯做出的事,我肯定会给你一个交待,这事是我们理亏!”廖胖子咬着牙道,哪怕被孙易逼到家门上,他也不得不认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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