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府地下的秘密很吸引花容容,但相对而言,上官晨更重要。离开密道之后,花容容就与夜渊分道扬镳,独自北上。
这是她第一次在异世的远门。没有兴奋,只有心急如焚。
所幸上官晨带着禁军三千人,即使快马加鞭,速度也不可能太快。
花容容乔装成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一路专挑人少的地方,方便施展轻功。一天之后,花容容总算追上了上官晨一行人。
她一直隐身暗处,时时刻刻注意着所有接近他的人。
上官晨也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总觉得有道温柔的眼神望着自己。但他又没发现是谁,只是暗暗纳闷,难道是他想太多?
可那道目光如影随形,他想忽略都不行。奈何自己身子大不如从前,有些事也力不从心。不知道王府里的花容容现在怎么样了,上官晨脑中浮现出那张绝美的容颜。
甩甩头,他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卫国突然发兵,并一鼓作气夺下五座城池。上官晨相信这其中必定有紫月国的人在作怪。否则,卫国再怎么勇猛,也不至于几天内夺了这么多城池。
父皇也只给了他三千禁军,他深知,将军虽然是朝廷命官,但事实上将军在驻守之地就相当于皇帝。士兵们只听将军的指挥,外来的人要调动士兵,可不是易事呀。
上官晨请战的时候就明白,拿下这场胜仗,不容易!
以皇帝的名义出征,表面好听,事实上这是件苦差。禁军不是他的直属,打仗的士兵也不是听他的。
出发前,他就跟三千禁军约法三章,其中有一条就是严禁践踏土地里的庄稼。那两个跟随来的统领,大概是太子党。隐隐流露着对上前线的不满,于是乎对上官晨也并不客气。
上官晨看在眼中,不动声色。
第二天,就有禁军故意惊吓马匹,受惊的马全都一股脑往地里冲过去。将庄稼踩得七零八落,还洋洋得意。
上官晨冷冷地扫视着那几个禁军,不怒自威。
感受到他迫人的气势,那几个禁军心中不由得一寒。但很快他们又自我安慰,上官晨又没有证据。
“让那个几人过来。”上官晨微微侧首,对身边的某个统领说道。
“喂,你们几个兔崽子给我过来!”其中一个统领,万般不愿地大喊。
那几个禁军闻声赶着马飞奔过来,又践踏着地里的庄稼。
“王爷,统领,有何吩咐。”那几个人狂傲之极,连马都不下。
上官晨从马上跳下来,面无表情地问道:“本王曾经说过什么?”
“不得欺压百姓,不得糟蹋庄稼,还有不得不战而逃!”其中一个禁军大声地喊道,脸上掠过浓浓的嘲讽。或许从前的上官晨让他们害怕,但现在上官晨风一吹就倒,他们根本不在意。
“你们四人方才都是从田里走出来的?”
“回王爷,有时候畜生发狂,小人也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上官晨低低地念着这个词,眸色骤然一寒,手中宝剑倏然出鞘。寒光闪过,那几个禁军连闷哼的机会都没有,全部身首异处。
上官晨眉毛也没动一下,只是转身看着那些禁军,吐字如冰:“军法如山,本王不希望再看到令你们无能为力的事!”说罢,上官晨翻身跳上马背,扬长而去。
只剩下怔楞在那的两个统领面面相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脊背透着阵阵凉意。他们本意是想让这四个人给上官晨一个下马威,因为他们笃定上官晨最多只是教训一顿而已。没想到上官晨出手惊人,竟是一下子结果了四人的性命!
但他们大概到死也没想到,走在前面的上官晨脸色苍白,极力压抑下翻腾的气血。
心脉本来已损,他强行运行真气,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可如果他不动手,那些禁军统领更不可能动手。治军需要雷霆手段,才能震慑那些不听话的人。上官晨相信,经过这件事之后,那些统领以及禁军,再也不敢乱来了。
花容容看着脸色煞白的上官晨,差点就克制不住冲了出去。若不是上官晨从怀中拿药出来吃,此刻恐怕已经暴露了。
她暗暗地记住那两个禁军统领,寻思着找机会教训一下。自从习武之后,她从未真正与人交过手,她也想知道自己的程度究竟到了哪里。
被人紧紧盯着的感觉又出现了,上官晨警惕地扫了眼四周,依然没有发现。
而花容容则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她差点被上官晨发现了。如果知道她私自逃出王府跟着他,定又会怀疑她为了上官玉来。
不是她不自信,而是她再也不想在上官晨嘴里听到任何负面的话。
是花容容吗?上官晨眉心轻蹙,自然而然地往她身上想去,隐隐带着一分期待。可阿力没有任何消息说她离开了王府,心头有些失落。
上官晨残酷的手段让三千禁军有些后怕。上官晨为了尽快赶到前线,不顾自己的身子,日夜赶路。看得花容容一阵阵心疼,真怕那单薄的身子会在马背上摔下来。
当上官晨赶到紫月国北方的常州城时,发现战况远比想象的严峻。
卫国想反击紫月国不是一朝一夕。这些年来,紫月国用了各种手段压制卫国,显然成效不大。
他们先是以奇兵突袭比较繁华的城池,占据之后,扎营固守。看似想要一步一步将紫月国蚕食,而且完全不给自己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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