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梦游,花容容松懈下来。
然而,那个人却又去而复返,这回却是直取花容容的性命。花容容震惊不已,所幸她的反应能力已经被夜渊训练成一流,随即往右侧闪去。
那人招招都不含糊,却没有杀手的快和狠。
花容容只一味躲闪,并不还手。她不知道这个人又是谁派来的,暗中肯定有人看着。
“咦,瓜怎么会跑?”那人空洞地望着花容容,很奇怪的说道。
“……”把她当瓜的!
那人好像生气了,将匕首往地上一扔:“算了,吃个瓜都不行!”然后他又阴恻恻地自言自语:“人头可能更加好吃,嗯,好像很久没吃过了。上次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十八年前?宫中死了那么多人,啧啧啧,真怀念……”
一股寒意从脊背冒起,花容容毛骨悚然。
可那个人说完之后,居然真的往外走了。花容容仍旧警惕地戒备着,以防他又突然杀回来。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花容容再也没看到那人的身影。
俯首拾起那人扔掉的匕首,黑暗中,那把匕首依然散发着冷冽的锋芒。摸起来,就不像寻常的匕首。
他到底是什么人?花容容看着门外,眉头轻蹙:十八年前,宫中死了很多人?她似乎没听说过,而且夜渊那个宫廷秘史播报员也不曾跟她提过半分。
难道真是只是个疯子?花容容目光深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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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晨靠着床头坐着,没有半分睡意。他的脸色依然苍白,却不损他的俊美。
他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很多事,许多的记忆好像都缺失了片段。可他怎么努力去回想,依然无果。
习惯性地扬手,却忽然发现这里是皇宫,没有他培养的暗卫。
他急切想要知道,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觉醒来那么多事情都变了。上官玉竟成了太子,而母妃一夕之间好老了许多。他到底睡了多久?只是隐约记得当初好像受伤了,接着的事情,他再也没有印象了。
父皇临走前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叮嘱他好好休养身子。而上官玉的神色则是让他不舒服。
身子格外的虚弱,令他多说几句话都觉得累。门外戒备森严,所以偷偷出宫什么的,对现在的他来说,根本是不可能任务。
这种什么都没有办法掌控的情况,让他心底不悦。
默默地靠着,上官晨的心情有些浮躁。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上官晨眼前忽然晃过一道白影,他立即警惕地戒备起来。
“静真见过王爷。”声音很是温婉,对上官晨来说却是相当的熟悉。
“你怎么来了?”上官晨卸下防备,懒懒地问道。
静真,就是被上官晨赶出王府的香夫人。此刻她脸上没有半点的脂粉,相当素净,她望着上官晨,低低说道:“静真听说王爷醒过来,就想着来看看王爷。”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上官晨阖上眸子,静真是个谨慎的人,夜闯皇宫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静真只是递给他一个书信,然后就悄然告退了。
上官晨打开那封书信,越往下看,捏着纸的手就越紧。到最好,若不是他自控力够好,恐怕这张床就报废了。
他眸色如霜,上官玉好样的,就这么折损了他那么多辛苦培养出来的暗卫!
自问这些年,他从来不曾主动对上官玉做些什么。如今竟公然在紫月国对他痛下杀手,他倒想好好陪他玩玩了!上官晨咬牙切齿,仅存的兄弟之情,荡然无存。
而父皇,明显清楚这件事,他选择了视而不见。
很好,所有人都来算计他是吧?那么也是时候轮到他反击了!上官晨紧紧握着拳头,冷眸透出不可改变的坚定。
他曾经对这个帝位不感兴趣,但现在他被逼得不得不去争夺了!
紫月国的命运,悄悄地改变着。
次日。
上官晨再次提出回府,皇帝再三劝说无效,就由着他去了。他并没有忘记仍在冷宫的花容容,本想置之不理,却又不知为何总是狠不下心。就让人将她从冷宫带出来,一并带回王府。
花容容还还以为是上官晨想起了什么,很是开心。然而直到回去了王府,她也没看到过上官晨一眼,最后又被带去了柴房!
表面不动声色,心却沉了下去。面对着曾经住过的柴房,花容容自嘲笑笑。王府里的下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进宫一趟王妃又进了柴房。
上官晨回府后,首先是让阿力外出一趟,交代他办了些事。随后又召来暗卫,看着原本二十个暗卫,如今只剩下十五个,他就心头冒火。尤其是无踪的死,更是让上官晨怒不可遏。上官晨为了培养这些暗卫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气,如今被上官玉阴了一回,着实让上官晨咽不下这口气。
幸好当初他的父皇不顾大臣的劝谏,硬是留下了三王府。而阿力也不负众望,依旧将王府打理得很好,否则如今的他真的一无所有了。
你以为你如日中天?很好,我就偏偏以劣势赢了你!上官玉,你除了深宫中的淑妃,你还有什么?上官晨淡淡地勾出一抹嘲讽。
当初上官玉勾结予国的人来暗杀他,他已经选择装糊涂了。没想到纵容只是换来更贪婪,上官玉会后悔招惹她的。
十五个暗卫静立在那,看到久违的主子那瞬息万变,阴晴不定的脸色,开始为某些人默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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