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琦陷进他深情的眸光里,她的脑子浆成一团,没有方向,辩不清记忆,她只是发懵的望进那双涌着情,潮,热切渴求着她的泓深眼眸。
左野磔倾身深深吻住她,修长的手指缓缓解开她的衣扣,一寸一寸抚过去,仿佛有魔力似的,所过之处,热度燃烧。
“磔……”神经末梢的惊张,让她连手指都在微颤。高烧的那一晚,他的掠夺,他的攻占,他的嫉妒,让她痛并快乐着,到最后,是浑身无力的难受。
“嘘!”左野磔辗转的咬着她的唇角,从喉间发出沉哑声音,万般感性。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身材,熟悉的体温,阔别一年零三个月之后,他们重新拥有如此亲密的关系。
一切皆让这对年轻的男女情难自禁,上官琦只能热烈的回应着他,热烈的,把自己融化在他温柔的网里。
没有过多的前戏,左野磔健美的腰身一沉,上官琦来不及低呼,温柔的吻,细细绵绵的把她的声音封存起来。
她紧紧的攀缠住他,整个世界都仿若失了序,她眩晕在浓情之中,无法醉醒。
他慢慢的动了起来,每动一下,小小的单人简易木床都吱呀吱呀的摇晃一下。
他们都像攀上极乐之峰。
随着越来越激烈的战况,小床摇得越来越厉害,终于,在忘情的两人汗如雨下的时候,啪的一声。
塌了。
两人尚未来得及反应,就随着小床的坍塌而一同滚落。
床板呈倾斜方向,上官琦在下边,左野磔怕伤着她,反应极快翻了个身把自己垫在下边。
Shit!!
左野磔极少爆粗,可是这一刻也忍不住的咬牙切齿的崩了句出来。
做到床塌!
他生平绝对是第一次!!
他很想杀、人!!
这该死的床,能不能在他完成以后再塌?!
“有没有伤着?”他恼怒之后,一手撑在床板上,一手搂着紧趴在他胸膛上的上官琦问道。
上官琦尴尬得想死,脸色潮红的摇了摇头,微微的动了一下。
这姿势……
她这一动,让左野磔的神经紧绷了起来。
他粗声沉哦了一下,毛细血管都要张开,他艰难的开口:“可能……得先起来一下。”
他怕床再塌,这么薄的木板床,完全不再能承受两个人的体重,再塌的话,或许会让她受伤。
他真***想骂人。
啊。抓狂!!
上官琦听他这么说,连忙要从他身上起来,可一动,左野磔又该死的想低吼。
他咬着牙,紧紧的握着她的纤腰,差点不再想让她离开了。
“别动。”他痛苦的闭上了眸,这姿势,如此密不可分……
有些极致,是痛与快乐的融洽。
单薄的床板似要跟他作对似的,吱啦啦的,有微微开裂的声音在慢慢扩大。
上官琦也听见了,一手支着床沿,挣扎着要起身,左野磔当然不让,紧缠着他,她还是松开他的手,极快的起了身。
左野磔咬了咬牙,随着她的离开时带来的极速感受,他再也忍不住,在半塌的床上,卸货了。
Shit!!
左野磔咬牙切齿看了眼自己,很是无语。
上官琦飞快的拿了床被单,简单的包了下,脸色坨红的看了看左野磔,又尴尬转过去身找面纸。
左野磔慢腾腾的从半塌的床上起来,健美的胸膛流线完美,狂野又性感,他高大的身材一站,抬着长腿从混乱中跨步出来。
上官琦简直想死,红着面把纸塞给他后,飞快的下楼去卫生间。
这都什么情形啊!
天!
这经历,她绝对不想再回忆起来。
羞死人了。
左野磔当然来不及拦她,看着她旋着小楼梯下去的身影,他苦笑不已。
真是,深刻的经历。
上官琦磨磨蹭蹭的洗完澡回来,左野磔已穿好衣裤伫在床边,袖子松松挽起,衬衣的扣子根本没扣,黑色的修身长裤也随意扣着,没有系皮带,整个人透着几分欢情之后的闲适慵懒。
他手上拿着一块断裂的横梁,皱着眉的想方法固定。
上官琦倚着门边看着,眉目温柔细致如画。
这样的他,浑身都笼着光华,那么耀眼,那么悦目。
“别修了,这床修不好了。”上官琦静静的走到他的身后,张开双手轻轻的揽上他。
脸枕在他宽阔厚实的脊背上,轻轻的,感受着上面的温良。
这么真实的质感,一定不会是做梦。
即便是,她也醉在里面,不愿苏醒,苏醒这么烦忧,这么疼痛,这么无能为力。
左野磔背上突然负重,也没感到多意外,他静了静,嘴角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缓缓的微扬。
他丢下没法再拼奏的木条,拍了拍双手,缓缓的伸手握住了缠在腰上的手:“没法修了。”
“嗯。”她轻轻的从喉间逸出一声,绵绵的软软的,像絮一样,揉化人心。
他的话,一点都不浪漫。
换了别的男人,早已舌上生花。
但不要紧,这一刻,无论他说的是什么,即便是他一言不发,她心里,都像浸了蜜一样。
她想,她要的这样简单,别无所求。
她只要像这一刻那样,可以静静靠着他,感受着他真实的心跳,感受着他切实的在她的面前。
“明天换一张好的。”他皱眉看着这堆破木,眼眸闪着微光,分分钟想把这堆烂木给烧了。
如果燃烧不会引发警察关注的话。
“好。”她动不也动,就伏在他宽厚的背上,就这样,守着时光,不想让它溜走。
这十五个月来,他们这样艰难而过,这种安宁,这种和谐,这种温馨甜蜜都不像是真实的。
像泡泡一样,她不知道能保持多久,也许一瞬间,就破灭了。
“今晚我们睡过哪里?”对于他不合时宜的话题,上官琦没怎么放在心上,和他在一起,睡哪里也一样。
“只有这间房。”房间是分隔的单间,房东把一套房子分隔成两间,所以,只有这间房。
左野磔当时邪恶想了一下,优衣夫妇住在这里,为什么床不会塌掉?
“我们去酒店?”他终于转过身来,把她搂在怀里。他体力消耗过大,加长时间飞行,只想好好睡一觉。
上官琦却摇摇头,她怕她一去酒店,所有的一切都回到原来。
“磔,我不想去。”
“为什么?”左野磔吻吻她头顶上的发问道。
上官琦静了好久后,才睁定着眼眸说:“我想跟你留在这里。”像普通夫妻一样,经历柴米油盐,经历生活琐碎。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她现在想和他一起,不住奢华的总统大套房,不要什么事都手到擒来,有专人侍奉。
她想和他安安静静的呆在一起,吃一顿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饭。
左野磔一愣,揽着她:“可是这里已经没有床,住酒店舒服点。”他也可以利用酒店的便利设施处理公务。
他相信,EM的收购项目组已经找他快找疯了。
“优衣有留帐蓬在这里,我来了几天,他们夫妻都在厅里搭小帐蓬,铺一下就可以睡了。”
左野磔眉挑了一下。
原来这样。优衣夫妇还挺有远见的。
“那我们先下去?”阁楼不是很透气,有些闷,到楼下打地铺将就也好过在这里。
“你先去洗澡,都是汗。”她抱着他的腰,仰着头看他深黑的眸,刚刚的温存,他全身都是密密细细的汗,洗了会舒服点。
“我没带衣服。”他坦言,来得太急,他就穿着见客的西装,什么也没带的就飞来了。
“我不介意你穿我的。”上官琦一扫这长久以来弥在她身上的阴霾,打趣的说。
无论将来何去何从,她都不会后悔今天之种种举动。
左野磔是个完美的男人,不完美的,只是她而已。
她知道他终将会走,她只想把当下留住。
“你若真不介意,我可以不穿。”他喃在她的耳边,痒痒的,融融的,轻柔的嗓线,像温柔的蜜。
“我去给你找Joe的衣服。”她轻轻的推开他,转身就要下去。
“Joe?”左野磔一手就拉回她,圈她入怀:“Joe又是谁?”
上官琦静盯着他,噗的笑了起来:“Joe是优衣的丈夫,你以为是谁?”
她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材,脑中对比了一下:“好像差不多的身材,应该能穿。”
她还在脑念,他心底的某根弦轻易地被又拨动,他倾身吻了下来,起初只是细细碎碎吮着唇边,而后慢慢加深。
上官琦的神经再度瘫软,觉得整个胸腔都被抽空,她勾着他的颈脖,踮着脚尖慢慢的细腻回吻,极尽缠绵。
当温存变成激湍,气息得不到平息,左野磔轻轻的松开了她,垂着眸,深凝着眼前眼神涣散的女人。
那眼眸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幽深。
上官琦头脑发热神志不清,她微肿的嫣唇轻轻翘着,带着水泽的盈光,再一次,引发他刚停竭下去的郁动。
他头一低,越来越沉重的呼吸炙热的渡进她的唇里,他把她重重的推压到墙上,平时压沉在沉稳外表下的他,整个人,热情无限。
上官琦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被压到墙上,不小心的撞了身侧堆叠的整理箱。
箱子倾翻下来,洒下一推杂物,这一回,左野磔打算是什么也不理了,天掉也来,他也不会再停下来。
事实上,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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