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野磔到停车场取车,刚好遇上从庄园过来的伊藤雷,他走了过去,问:“怎么只有你一个?望他们呢?”
伊藤雷拉开车门从车上下来,边关门边说:“顾惜要等舞过来接静静,望临时有些事情急需处理,所以我先来,他一会把她们带来。”
他瞥了眼他:“你怎么这么早?”其实他想问的是,你怎么这么早的出现在这里?
这两天他们旁敲侧击也没搞懂这家伙在想什么,他知道他肯定会来见沈晴,但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以什么方式。
“沈晴打给我,就来了。”
伊藤雷微讶:“这么早?”
“你不也这么早吗?”左野磔拿眼瞥他:“我去找安德鲁,你要不要一起?”
呀?伊藤雷还没愣过来,左野磔已迈动长腿往自己的车子那边走去,伊藤雷也没多想,立即跟了过去。
左野磔站在车子旁边,转身把车钥匙扔给他:“你开。”
伊藤雷伸手利落接过:“为什么?”
“我没什么精神。”左野磔漫不经心的回答,拉副驾座的门,便坐了上去,他其实是心情不好不想开车。
很压抑,无法舒缓的感觉。
伊藤雷眯了眯眼,转身跟着上了车。
“稚说,小琦昨晚跟你在一起,她人呢?”
“在休息。”左野磔眼神看着别处敷衍而过,他知道她已经到了程致远入住的酒店,那是全奥兰多最奢华的酒店之一,程致远向来都不会亏待自己,而上官琦此刻正在他的房间。
伊藤雷侧转眸子若有深意的看他一眼:“昨晚……你们没有发生什么?”
左野磔没答话,闭上了眸靠在靠背上,连嘴角都没有动一下。
伊藤雷无奈的瞥他一眼,发动车子转出停车场。
“她的消退了没?”驶上了公路之后,他看他许久没动静,边看着后视镜边打着方向盘又问。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好了。”左野磔的回答简短得几乎噎得伊藤雷想死。
“那一会我们回来的时候,顺道去接她。”
“不用了,她想去的话自己会去。”
“是不是……不方便?我可以在楼下等。”伊藤雷会错意,其实也没会错意,如果上官琦没走的话,他的确是不方便去叫人。
只是左野磔现在不太想谈她,只淡淡的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现在我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事,先把羽带出来是重点。”
“……”伊藤雷无力瞥他。
……
某间二层别墅的客厅里,安德鲁带着一身的起床气与顶着一头逢松的头发,差点没抓狂的把这两个不识时务不看风情的家伙给轰出去。
求他就求他,没事这么早来做什么!他与老婆昨夜好不容易才遣走了磨人的小安琪,小别胜新婚,翻腾了一夜还没睡两小时,这两家伙居然一大早来踹门!还翻院子的墙,把他的红外系统都毁掉,硬是把他从老婆的温香软玉当中,给拍出门外。
他最近要不要这么霉啊,工作不顺,假期也不得安生。
在彼此瞠目互盯了半分钟之后,伊藤雷摊摊手,一脸服软又无奈的说:“好吧,是我们错了,我真不知道师母来了,你昨天也没说啊。”
“我连自己老婆来看我这种小事也要跟你报告吗?”安德鲁英俊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煞气!他又不傻,老婆大人很是垂涎他们的美色,尤以伊藤雷为最,他才不要让他们来拜访,
免得看得他心肝脾肺肾都冒火。
亲爱的安德鲁先生被拍开门时仅穿一条平角裤,为免他们硬闯看到老婆春光乍泄的样子,他以超快的速度飞快的带上门关住一室春色,顶着一头乱发就与他们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你确定你不需要穿条裤子再来跟我们谈吗?就算披件浴袍也好呀!”伊藤雷慢悠悠的瞥了他尚算性&感完美的身材一眼,状若很为难的说:“你这样会给我们的造成很大的困绕!我们又不喜欢男人!”
“滚!有什么事给我赶紧说,不然我一个个把你们遣到北极去!”安德鲁英俊的脸上,充斥着睡眠不足的疲色,闷着气对眼前两个不速之客吹胡子瞪眼。
伊藤雷笑笑的不怕死的继续撩拨着火气大增的安德鲁大叔:“安德鲁,我深刻的感受到你浑身充斥着yu求不满的怨气,可你也不要这么拼好吗?一把年纪了,悠着点啊,你看看你眼圈都发黑了,严重肾亏的表现啊……没事去找稚把把脉,虽然他主攻脑外科,不过好歹也是个医生……”
“伊藤雷,你皮很痒是不是,你信不信我让你半年见不到你老婆?!”安德鲁简直要咬牙切齿。
“别这样嘛,开开玩笑而已!”
“到底有什么事让你们这么一大早扰人清梦?”
左野磔彼时终于把头从他的宽屏手机中抬了起来,他已经把今天的行程全部改掉,工作也安排妥当。
他收起手机,淡淡启唇:“我要领羽走。”
“不行。”安德鲁余怒未消。
“那我找安东尼。”
“那我去找师母!”
沙发上的两个神色差太远的英俊男子同时从座位上直起身来。
“你敢!”安德鲁吐血的喝止,他这话是对伊藤雷说的,因为他眼眸正死盯着痞子雷。
伊藤雷笑眯眯的说:“那你先把羽给我们带出来,我保证不接近师母半步。”
“沈晴明天动手术,很危险的脑部手术,稚主刀,我们所有人都在了,只差羽,沈晴想见见羽。”左野磔简明的概括道。
“你知道,关禁闭一个月已经是最轻的处罚。”
“我只知道,法律不外乎人情。我知道你有办法。”
安德鲁还没有回答,楼上便传出了一把柔和的女声:“雷,磔,你们怎么这么早?出了什么事了吗?”
“苏珊美女,好久没见。”伊藤雷一抬眸看见安德鲁年轻漂亮的妻子苏珊,便眉开眼笑的想要扑过去。
安德鲁眼明手快的伸出一脚,伊藤雷差点没被拌倒,幸好一旁的左野磔及时伸手稳住他的手臂。
“安德鲁你太卑鄙了!居然来阴的?!”伊藤雷回过头来哇哇叫。
“等着我,我去换衣服!”安德鲁从沙发直起身来,揪过伊藤雷把他摁回沙发上,转身又扯了个大大的笑容搂过妻子:“苏珊,怎么不睡多一会?”
“苏珊,安德鲁比你大十年,他都这么老了,你是怎么受得了这个老人家那么古怪的脾气的?”伊藤雷挂着一个比安德鲁还要灿烂的笑容问道。
“伊藤雷你如果不想我把你从这里给丢出去,马上给我闭嘴!”安德鲁恶狠狠的怒盯着这个死痞子!气死他了,收了这么个宝贝徒弟,他一定上辈子作孽太多,得报应了。
“OKOK!”伊藤雷还是笑眯眯的,配合着在唇边做了个拉上链的手势。
安德鲁瞪了他一眼后,才恋恋不舍的放开老婆上楼换衣服。
苏珊笑:“你们不用管他。”居然连雷的醋也吃。
左野磔无语的摇摇头,坐回沙发上。
银狐高层八点半上班,他们还有时间闹,但他懒得理会这对宝贝师徒。
“苏珊,最近不忙?”他转眸跟没大他们几岁的苏珊聊起来。
苏珊笑笑:“忙,可是也得休假,本来要随团出访埃塞俄比亚,被某人给搅黄了,我被莫名其妙的替换下来。”
苏珊是外*交部高级官员,因为工作出色经常被调派随访问团出访。
所以安德鲁老人家很可怜的经常见不到妻儿,因为自己也很忙。
“他只是不想你太忙了,米亚也五岁多了,老呆在加洲也不是办法。”
“这个问题我们考虑过了,估计是我会协调他,他离不开他的工作。”苏珊给他们一人一杯咖啡,二十九岁的年纪,真的还很年轻,怪不得安德鲁会如此紧张。
“你呢,你和小琦怎么样了?”她放下杯子,抬眸问他。
伊藤雷挑挑眉,苏珊这问题问得好,他也想知道。
“就那样,没什么。”
“我听说了一点,很可惜。”安德鲁并没有过多的提及那件事,她只是大约的听到过一点,十年的感情就这么没了,真的是挺可惜的。
“其实不可惜的,是某人不去争取,而小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哪怕只是那么争取一下下,结果都会很不同。”伊藤雷吊起眼角斜了身边作莫测高深状的某人一眼,凉凉的插话进来。
左野磔瞥他一眼,说:“有些缘份是注定的,有些缘份是一定会失去的,强求没有任何的幸福。”
“嗯,我相信。”苏珊是明理的女子,她和安德鲁跨越十岁的爱恋也来之不易,她懂。
“你不要告诉我,小琦回了程致远的身边。”伊藤雷触觉尤其敏锐,他一听就觉得哪儿不对。
左野磔又没说话。
伊藤雷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抓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放手,你给个理由啊?!以前的理由都不成立了!”
“为什么两个人一定要在一起?!”左野磔沉着眸的问。
“我……”伊藤雷张口无言,憋屈得话也说不出来。
他是没话答。
要他怎么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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