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寒的手捏在秦沫的鼻子上,轻轻地揉着,表情有些恶作剧的顽皮。
秦沫有些不耐烦,扬手就打掉了他作恶的手,含糊不清地说,“别闹。”
“起来,快点。”楚沐寒扯开她身上的被子,硬是把她拉了起来,秦沫顺着窗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还是黑黑的一片,昨夜本来就很晚才睡,“还很早,让我多睡一会。”
“不行,五更我要上早朝了,你给我快点起来。”楚沐寒干脆把蜷缩成一团的人捞了起来,微凉的空气触到皮肤上,秦沫一下子便醒了,“你要上早朝干我何事?”
“当然与你有关,起来帮我整衣束发。”楚沐寒伸手,在衣架子上拿过秦沫的衣服,递与给她,自然地开口吩咐,“披上衣服,我等你起来给我穿衣。”
“你不讲道理。”秦沫已经没了多少睡意,无奈地披上厚实的衣服,无奈地看着站在床边的男子。
楚沐寒慵懒地张开双手,看着她笨拙的动作,“不是系这边,这边。”楚沐寒耐心地指导,看着她羞红的脸,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哪里有人替自己丈夫穿衣还会脸红的呢?”
秦沫低下头,指尖抚平了衣服上的皱着,闷闷地说,“好了,束发的话,你叫绿瑶进来吧。”
“我不需要别人的帮忙,就跟我来,我教你。”楚沐寒拉着她走到铜镜前,递了一把玉质的梳子给身后的女子,“先疏头发。”
秦沫本还有一线羞意,可是看着他神情自若的模样,又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如他所说的,妻子替丈夫束发,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一手顺过他的长发,另一只手轻柔地梳理着他的头发,他的发质很好,头发黑亮,虽是男子,却不算粗。
按照他教导的方法,秦沫手法很是生疏,绕了好几次,总算是把长发梳理完,固定住,然后把发冠小心翼翼地别好,仔细地看了一下,却发现他的发尾处还是有些零散,显得失了天子的威仪。
“还是叫绿瑶进来重新疏一次吧。”秦沫有些尴尬地说,楚沐寒不在意地摆摆手,听到了福公公催促的脚步声,看着还是未能大亮的天说,“不必了,以后你多做几次你便习惯了。趁着天色尚早,你赶紧去睡一觉,等我回来用早膳,然后为了报答你替为夫穿衣这么贤惠的举动,我回来替你梳妆画眉。”
秦沫嗤笑着叹了一口气,看着他远走的背影,最近的日子,他们真的是越来越像平常的夫妻了,没有了叶离,没有了牵绊,或者,她只剩下他了。
金銮殿中,朝臣百思不得其解,前天晚上,他们便收到了昨日不用早朝的传闻,可大多数官员还是不信,昨日一早,到了宫门口,才真的相信了。
除了感叹新皇的任性之外,其实,他们也是感谢新皇给了他们一次假期的。因为大楚的早朝,从来都没有罢朝之说。
如今,看着龙椅上的人,细心的人会发现,新皇的发冠有些倾斜,底下的束发有些凌乱,可是看着他嘴角那遮不去的笑意,百官心里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早朝还是例行公事般忙完了,楚沐寒回到龙翔宫的时候,应言替秦沫梳妆画眉,两人同选了一款白色绣金线的衣服,一时之间暖意融融。
碧池几乎是疾跑着撞开龙翔宫的殿门,看着正在用早膳的两人,眼泪就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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