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步出房门,便看见落芙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无奈地撇了撇嘴角,不乐意地说,“我要见你主子。”落芙儿的脚步声虽轻,可根本不是习武之人,之前,是她冲动了。
别人都说,关怀则乱,果真如此呢,居然让落芙儿摆了一道。
“随我来。”落芙儿温和道,随即带着她穿过庭院。
越过一个小花园,前院的丝竹之声便传了进耳,进入一个二楼的雅阁之中,秦沫眼底的疑惑散去,却要深呼吸,再深呼吸。
叶离一身白衣,半卧在软塌中,一头长发散在软塌上,说不出的风流,瞧见秦沫进来,头也不转,径自道,“坐,别客气。”妖冶的眸依旧看向窗外,一个衣着单薄的女子正在弹奏琵琶曲,歌声如莺。
听不到她不说话,叶离不解地看向她,笑得清新动人,“小沫沫,没网络歌曲好听,你看那么出神做什么?”
秦沫气打一处来,双目瞪得滚圆,冷冷地撇开眼,不发一言。这里竟然是青楼,青楼!楼下高鹏满座,形形色色的男人坐在下面,全部是色迷迷的眼神。
叶离淡抿唇瓣,看出她的怒气,细细地解释,“青楼乃是穿越之人必经之地,知道不?”
“我说了让你不要管我的事情,你这样是什么意思?”绿瑶说有不好的预感,楚沐寒连夜赶路,必定有原因的。秦沫眉头一皱,叶离似敌非敌,似友非友,总猜不到他的做法,目的。
“收人之托,忠人之事呀。你可不能怪我。”叶离无辜地说。
刹那间冷意翩飞,秦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笑话,我受你们摆布了一次,难道还要做第二次吗?我说过皇室的斗争与我无关,我不过是这个大楚王朝的一个过客,如若你们非得把我牵扯进去,也要看看我秦沫是不是布娃娃!叶离,我门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可没说我们是一类人,至少,我跟你不一样。”上辈子已经活得很累,每次任务前就不停地训练,做着些违心的事情,只盼秦洛能过得好。
如今一个新的身份,她没有秦洛,只有自己,活得随心些,也不行吗?
“你生气了?”叶离离开软塌,走到她跟前,修长的手指挑开她落下的发丝,覆上她的脖子,一抹淡淡的痕迹,并不明显,“为这个?”
落芙儿的做法他确实是不知道,今天楚沐衍一早来他的府上,耽搁了很久,来到落花楼的时候,落芙儿带他去楚沐寒的房间时,他便察觉出异常了。当即离开了。
秦沫一僵,虽然未经人事,可是作为现代人,还是明白叶离话里的意思,拂开叶离的走,退开几步,不带语气地说,“与这个无关,我不喜欢受人摆布。”
“明日我便派人送你们离开,今晚你还是乖乖留在这儿吧。”叶离淡淡地说。
“话不投机,但愿明日你守信。”秦沫话毕,随即离开这个烦躁的地方,落芙儿恰巧送了酒水进来,莞尔一笑,“国师大人说了什么重话,惹得人家姑娘拂袖而去。”
“芙儿,你别笑话我了。”叶离苦涩一笑,落芙儿只有打趣他的时候,才会称呼他为国师大人。哎,自古忠义两难全啊。
“你喜欢她那种的?”落芙儿试探着问。
叶离目光闪烁,几年来,落芙儿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她是我师妹。”也只能这样解释了,免得落芙儿再误会下去,估计后院的两人又不得安生了。
“她是天女?”落芙儿一惊,傍晚还在楚沐寒的床边点了迷香,料想着叶离肯定会介意秦沫的身子的,原是她猜错意了,据丫鬟来报床上的血迹,那少年真不温柔。
不对,若那姑娘是天女,那少年是谁?寒王?落芙儿抬头,刚想问出口,只是眼下,哪儿还有叶离的踪影!
无奈地跺了跺脚,落芙儿转身离开。
夜正浓,两个男人在殿中浅酌,一人白衣似仙,妖冶绝艳的面容透着邪气,一人仅是披上外袍,两襟随意搭着,隐约可见白玉般的肌肤,却丝毫不损贵气。
“三殿下,酒量不错。”叶离目中流露赞叹之色,为他的酒量,为他的隐忍。
“国师大人说错了,这儿哪有三殿下,只有寒王爷。”十四岁的时候,他便已经赐府封王,成为寒王,如今再听一个三殿下,竟觉得隐隐有讽刺的意味。
“三殿下不问我缘由吗?”叶离微笑道。
楚沐寒默了默,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缓缓道,“国师大人做事仅凭随意,本王不知。”故意地放重本王二字,表明他与三殿下相差甚远。
“秦沫不是一般女子,三殿下还是放弃吧。”对秦沫,始终是他亏欠了她,叶离真心地希望,他的主子,利用完她之后,能给她一片干净的天空,而不是仍旧和寒王纠缠。
“放弃什么,得到什么?本王不懂国师所言。”楚沐寒语速平稳,没有一丝醉意,微微一笑,“国师大人,夜已深,本王不胜酒力,恕不相陪。”
叶离看着离去的背影,神色忽然迷茫起来,像,太像的两个人,同样的不拘世俗,同样的不受摆布。
喉间的酒弥漫开来,微微辛辣,只是,秦沫若是清冷,寒王便是隐忍。
深藏不露的隐忍,终于明白,他的主子为何喜欢这个少年了,原来,不止是血缘,还计划着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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