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热的男性气息与火燎般的触感,勾起了体内残余的醺意,夏目全身都在发烫、在发软,神智逐渐迷醉。
属于他的气息、力量,以及狂烈的渴望,淹没她的抗拒,挑动那存在已久,却始终被漠视的期待,诱惑她不由自主的开始响应。
一切发展得太快,快得让夏目手不及。她残余的理智,不断提醒着,不要再与他有什么牵扯了!尤其像是这种,她不能,她不敢,她也不想!
美妙的舌尖一僵,白韶华吃疼的放开了她,邪笑着用指腹抹去嘴角的血迹,黑耀沉了又沉。深幽的眸子恣意游走,扫过她酡红的粉颊,倔强的唇,以及起伏不定的胸口。而后猛的俯下身,凑她的耳边沉声说:“莫非,这是你的初吻?”
夏目急促的喘着气,伸出手臂抵住他的侵犯,却被掌心传来的炽热,烫的说不出一句话。
他只是看着她,眼里充满了媚惑,仿佛是绽放的罂粟,稍一不留神就能摄去人的魂魄,怪不得喜欢他的人都自称白粉。
这大少爷哪里有一点为人师表的模样,夏目咬牙,四周而起的抽吸声,让她浑身不舒服极了,而他竟幸灾乐祸似的,嘴角微微向上弯着,一幅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心里头又是火又是羞又是气,用大了力气推开他,说不出一句完成的话:“你,你,你。”
“我怎样?”食指缠上她的发,嘴角弯起的弧度,亮的刺人眼:“即便我再富贵也不会喜欢?那现在呢?”
此话一出,周遭的女学生开始笑的乐不可支,每一声都带着细小的羡慕和讥讽。
原来,他吻她,只是为了证明他泡妞手段高超,藉此报复她在教室里说出的话。
而她竟然傻傻的,够了!夏目低下头,抓紧胸口的衣衫,方才俏脸上的红润已经消失得半点不剩,薄唇变得苍白无色,她冷笑一声,指尖嵌进掌心,这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有多么愚笨。
“放开我。”夏目用尽了全身力气推开他,没有哭泣、没有愤怒,只是静静的开口:“白少,你应该玩够了吧?”
玩?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字眼,他看了她一眼,缓缓松开了手指,放开了她的手腕。
她也没犹豫,头也不停的跑了,仿佛身后是罪大恶极的恶魔。
他站在那里,浅笑凝在唇边,缓缓收回手臂,恍惚间竟觉得掌心生疼,摸了摸才知道裂了口子。
是玩么?
他也不知道。
他就是生气。
昨夜她分明是看见他了,却也不来打个招呼,还跟那个什么轩情意绵绵了半天,故意碍他的眼。
到了网上,也是极没有耐心的。
只说了两三句,他没回,她也就没理他。
后来,气不过,劈哩啪啦敲过去一行字:“你为什么没来医院看我?”
仔细想想这样说了,便暴露了自己身份,便删除了重新打。
谁知,他整整发了十九条消息,她半个都没有回,到后来干脆下线了。
窝了一肚子的火,偏偏她连半声甜言蜜语也不肯哄他的。
不管是游戏里,还是在游戏外。
她从来都不曾将他放在眼里过。
否则也不可能在教室里说出那般的话。
什么叫即便再富贵,她也不会喜欢他。
他向来被人捧着,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的。当场捏断了钢笔,好不容易撑到下课才将她抓住。
本来想好好同她谈谈的,可看她那副慌张的模样,定是又要说自己不愿听的话,便想也不没多想,就吻了上去。
不顾她的挣扎,不顾旁人的目光,更不顾她心里到底装了谁。
可她呢,竟丢给自己一个玩字!
算了,随便她吧……
他何苦总和自己过不去,日后两人少见面,也就罢了。
“白老弟!”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此人长得很富态,脸盘宽大饱满,身材高大而有些肥胖,那双眼睛带着些微笑意,嘴角能牵出一种身在高位的自信来:“我找了你很久了,今儿多亏你替我那朋友代课了,走,吃顿饭去?”
白韶华沉声一笑,再抬起头时,已恢复了往常的桀骜不驯,左手松松垮垮的插回裤兜里,慵慵懒懒的开口:“孙政委哪里的话,一节政法课算不了什么,比起你在教育事业上的奉献来差远了。”
“哈哈。”孙政委拍拍他的肩膀,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白老弟,以后别弄的这么高调,影响不好。”
白韶华故作不解:“高调?”
孙政委暧昧的看了一眼夏目奔跑的背影,神色间竟多了一丝猥琐。
白韶华紧下了下颚,人笑眼不笑的说:“看来孙政委在这方面造诣颇高,日后定要好好请教请教了。”
孙政委愣了愣,似乎意识到了自己露出的马脚,急忙摆手说:“什么造诣不造诣的,你们年轻人的情啊爱啊的我可不懂。眼下四处严打,你这身份又特殊。谈恋爱嘛,合则聚,不合就散。别为了一个女人坏了你大好的前程。”
“孙政委你多想了,我就看丫头挺有趣,随便逗逗。”
那边已经有人在等了,无非是圈子里的人,老狐狸老谋深道,势力范围倒也不小。看来,是时候该好好清理一下教育界的臭虫了。
桃花眼微眯,白韶华又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女生公寓楼,后脊一僵,长长的刘海幡然而下,遮去了沉如夜海的黑眸。
而落荒而逃的夏目,只觉得喉口涩的生疼。
她用袖子狠狠擦着唇,想要将那个男人的气息全部抹去。
可越是告诉自己不要在意,那淡淡的烟草味,越是充斥在鼻尖,久久未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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