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何楚楚心情还不错。
说真的,直到此时她还有些觉得在做梦。也不知那个冷冰冰的男人怎么突然答应跟她进一步发展,她有被吓到。
但幸好他说了,他有提前跟她说过试试,私底下他们还可以各有各的自由,互不干涉。这样也好,只要他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蓝与之……应该不会再为难她了吧?
那个人愿意给机会,她便会慢慢的抓紧,她知道对他那样的人,不可能一下抓紧他。
轻轻吁了一口气,想到今天在餐厅的事,她不由地发笑。
可能那个女孩子真的很新鲜,连她都无法想象他那样冷漠的人竟也会有失控的时候。看来他对她,是特别的吧!不过那样与他们不一样的女人,也只适合玩玩,图个新鲜不是?
略根从小生长,是不可能长久呆在他那样注定高高在上,无比尊贵的人身边的。她对她构不成威胁,所以她便不会为了长久而一时激动自己去毁掉。
唉!豪门,真复杂,却无时不向任何人透出无法抵挡的魅力。
她走入浴室里洗了澡,休息一会。到了傍晚觉得无聊,便想到二楼的书房去看书。
这里以往都是蓝与之办公的地方,当然她也是经过特准过才敢来。不过得是他不在家时,她避免于他碰面的可能,除非他主动来找她。
这个时候他还没回来,心想他今天兴许又不回来,于是她便走了上去。
三楼的尽头有一间房。据说那里是正牌蓝心柔的房间,自从她死后那间房便成了禁地,不许任何人进去。
来到书房门前,犹豫的望了一眼。不知怎地,何楚楚想要一探那神秘之地。
不,或许这并不是一时,而是她一直以来的好奇心。伪装了这么长时间,她心底有个魔鬼,想要去了解正牌的蓝心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这里的老佣人私下说蓝与之很疼他的妹妹。可惜她压根不相信,真正那么疼的话,为什么冒充他妹妹的她,遭受到他那样的态度,为什么会这么恶劣呢?
人的好奇心就像罂粟一样,有时候明知是危险,但得不到内心的好奇,就会促使自己去做某一些事情。
踌躇了一会,何楚楚终于抗拒不了内心强烈的求知,她神使鬼差的往那个方向走去——
深吸一口气,她心情是空前的紧张。把手放在门把上,犹豫了几秒钟,她终于狠狠咬牙,拧开了紧闭的门。
长时间没有人住过,但打开门,何楚楚却讶异的发觉未有尘灰的气味。在黑暗中,她找到到了灯的开关。
‘啪’——
干净清晰的室内一片明亮,看着眼前的画面,她睁大眼睛,不由地在心底感叹了一声。
眼前她所看到的的是一个很唯美,复古又不失现代感设计的公主房。
纤指一一而过,便能知道室内窗明几净,想得出来定时被吩咐了人来打扫,公主房间内,四角各有水蓝色的轻纱悬挂,塌上摆放着各种可爱的玩具与芭比娃娃,还有一套粉紫的可爱衣物。
如此活生生的摆设,仿佛是还有人在这住着。到了晚上,房子里的公主会穿上这件衣物,抱着芭比娃娃恬静入睡。
墙上有一张很大的海报,海报上是一个笑容恬静的女子。有着很精致的五官,干净的瞳孔,看得出来是个混血的。欧美宫廷的裙装,宛若一个贵族公主。
何楚楚仔细一瞧,似乎还能看出一些眼熟的地方,有几分蓝与之的相貌,这,该就是他妹妹本人吧?
微微叹息,她以为她应该会与他妹妹长得有几分相似之处,可这么仔细一看,她们身上相似的地方几乎为零。既然如此,难道这么多人都不知道她是个冒牌货吗?
更别说还是与萧总裁的婚约,难道黒阎门的当家不知道?蓝与之执意要她下嫁给那个冰冷的男人,又是为什么?
来到书桌旁,她略至浏览了一下。随意拉开抽屉,发现里面有个反放着的相框。
她有些好奇地拿起来,嵌在里面的相片背面左下角,有娟秀的笔迹,写着‘挚爱’两字。
疑惑不解的她翻转过来,看到了相片上是一个男人,正当她颤抖着手想翻看是谁时。门口忽然响起一声怒斥,吓得她手中的相框掉了下去。
“你做什么!”一声低沉慑人的怒斥毫无预警的响起。
何楚楚猛然一惊,精致的相框从她手中滑落,没入拉开的抽屉中。转过头,她俏脸唰白,心虚和惶恐同事笼罩着她哆嗦的身子。
“我、我……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眼睛左飘飘,右看看,就是不敢直视他。
何楚楚心想老天爷一定是在故意整她!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这个时候,蓝与之回来了。
踩着沉怒的步伐走向她,蓝与之的脸上清清楚楚的刻着愤怒。
害怕的何楚楚直觉地想拔腿逃走,但她知道此刻这么做是不理智的。她了解蓝与之,所以才更觉得很可怕。
她哆嗦着,意言又止。纤背紧靠桌沿,一手撑在桌上以支撑自己被吓到发抖,无法移。
阴森森地来到她面前,蓝与之阴鸷地瞪着她,怒气的质问:“好大的胆子,谁准你进来这里!你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这是不让人进来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做贼心虚,理亏的无话辩解,何楚楚只能嗫嚅地道歉,“不会、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保证……”
不管她的楚楚可怜,蓝与之猛地扯住她纤细的皓腕,力道丝毫没有控制的痛了她。
小脸浮起了痛苦,但何楚楚不敢在盛怒的他面前喊痛,只是难堪的轻轻蹙起了眉。
“不会有下次?”蓝与之阴沉的斥责,“你没有资格跟我保证!一个男人都搞不定,你还能保证自己什么?”
何楚楚绞着小手,低下了头:“我……”
一把将她甩开,蓝与之没有一丝温度的喝斥,“给我滚!马上给我滚出去。”
何楚楚踉跄几步,差点因地上的毯子而绊倒。
她自知惹恼了他,不敢多言。抬起脚步有些狼狈的遁逃,生怕他待会会使出什么手段来惩罚她。
愠怒未消,蓝与之阴冷的瞪着那个女人仓皇离开的背影,无名的恼火。
可他心里知道心中的火,并不是因为她擅自闯进了这个卧室。而是,这个女人竟敢不听他的话!她一向把他的话奉若圣旨,何时变得这么大胆了?
是南牧离给的胆子吗!
脑海中,想到她挽着手,与南牧离出现在媒体面前的画面,俊脸更阴沉!
她是因为以为自己就快要嫁给南牧离,所以觉得翅膀长齐了,可以肆无忌惮了?
眯凛的魅瞳绽浮一抹阴戾,他深沉莫测的脸上,扬起诡谲阴惊的冷笑。
哼!你们注定都是我手中的玩具,在我没有玩腻之前,谁也不能逃,无法逃离!
目光移向那个拉开的抽屉,他拿起那个相框,冷冷的盯着相片上的人,一抹恨意乍现。甩手,他将惹人心烦的相片丢回抽屉,动作有些不耐,狠狠地将抽屉推回去。
这照片上的人,他恨不得能千刀万剐!
之所以没将这相片烧毁,无非是怕他的宝贝会伤心。
只要是她留下的任何东西,即便是他不喜欢,也只会眼不见为净,不会将之摧毁。他答应过不会让他死。
但,他也不会让他得到幸福!
踱步到墙上那张海报面前,蓝与之爱怜的伸手。无声哀叹,傻妹妹,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不听他的话——
***……
醒来,天色彻底浓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夏宝儿慵懒的伸展着腰身,人一醒,肚子也跟着醒,正欢腾的闹着空城计。
看了看四周,昏暗的卧室只有她一个人。
下了地,她打开房门,发现隔壁相连的房间有光线。
顿了顿,她下意识地走向那间房,轻轻的推开虚掩的门。
细缝里,一抹颀长的身影背对着她。
房间里的他站在窗前,一手插在裤兜,另一只手的指间衔着烟。
烟头的星星之火在扑闪,室内的烟味很浓。不知道他在这多久,抽了多少支烟了?伟岸的背影看起来高大,宽阔。却透出一股浓浓的孤傲。
手心拧了拧,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可见他一个人时,总是那么沉郁幽漠,心就不自觉地揪了起来,有些心疼,有些不知所措,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
明明那么可恶,明明不想理他。
可是,看到他那么孤独,她就无法视而不见。在他对自己做了那么过份的事之后,她怎么就是狠不下心?
想转身离开的,但脚不由心控制,轻缓地向他靠近。
看到他又衔起了烟,放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眉峰微皱,淡淡地吐出烟雾。俊魅的脸庞在朦胧中,令她看得不太真切,但似乎是少了几分冰冷,无端地,添一种魅惑人心的忧郁气质。
被他的样子给迷惑,都知道抽烟是种不健康的行为,但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把这个动作做得这么有魅力呢?
被他吸引住,她不由地凝眸定定看了一会,下了判断,他有心事——
她的靠近,南牧离很快便感应到。
他转头,看到她出神地望着自己,怔忡了一下,轻柔的唤道,“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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