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引起简王府的注意?”护卫轻声问,“这里是简王府,如果起了火,别的人还好说,万一引起简业的注意——”
江侍伟看了一眼自个的护卫,想了想,“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不过,只是一个奴才们呆着的后院,全是些粗重的奴才,最多会以为是走了火,不晓得是哪个奴才一时疏忽,不要引起太大的火势,如果她真是——让她出现在我的面前,好歹要有个有点说法的动静才好。”
护卫是江侍伟的心腹,姜氏讲出李玉锦的下落时,他就在一旁,知道自个主子心里头憋屈,点点头,“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这里——”
“留其他人的处理。”江侍伟不耐烦的说,“容青缈不是不是知道我的存在,这里的各种机关就是为了对付我,没想到我好不容易顺利进来一次,她竟然人不在!这丫头就是个邪门的,难怪江涄不是她的对手。”
而此时的凤雏阁,容青缈已经走进了简松之的地盘,里面的情形和她在梦中看到的基本相似,不过,大概是因为没有梦中爹娘被软禁在凤雏阁,目前容家的家产还没有全部的被皇上用在讨好简松之上面,所以,东西似乎没有梦里头多,不过,到全是一些价值不菲,世间少见的精致物品。
简松之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容青缈,她神情平静,完全不奇怪房间里的摆设,仿佛这一切她早已经见过,自己取了茶壶倒了杯茶,一点也不像是初次来这个地方,拿茶杯的时候顺手的很,“你好像并不奇怪这里的一切?”
“还好。”容青缈不冷不热的说,心里头还有些小小的郁闷,自己在心里对自己说,谁让你是简业的亲生父亲,我不能对简业发火,但对你,我还真是不能好好的温和对待。容青缈看到简松之那张和简业极是相似的面容,想到这可能就是简业以后的面容,有一种和以后的简业面对面的错觉,“青缈刚刚说过,青缈是在富贵之家长大,这些东西还真不能让青缈有如何惊艳之意。再说了,您是当今皇上千辛万苦藏好的人物,岂肯委曲了,必定是全天下最好的物件也拿了来让您当成寻常,只怕是却用了国库的大半银两,为了您,当今皇上能够和太后暗中对着干,实属不易。”
简松之盯着容青缈,这些话说得可真是直接,也够刻薄,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呀。想了想,容青缈必定是被容鼎夫妇娇惯坏了,自打这小丫头出生就是容鼎夫妇的掌上明珠,所以脾气不好,“好吧,我不和你计较,你带我去简王府看看那个李玉锦,不管她是不是李玉锦,我要亲自看过才能确定,就算她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她。”
容青缈眉头微微一蹙,脱口说:“还真是麻烦,您若是有此意,何不如直接去简王府寻她,还要麻烦青缈这样辛苦跑来一趟,黑灯瞎火的,走路都要跌跌撞撞,如今狼狈的很。我又不是神仙,你既然得了些消息,如果真的想要弄清楚,依着您的武功,随便的去简王府溜达一趟,不就结了。”
“你这丫头火气不小,说话都带着火爆。”简松之瞪了容青缈一眼,再看了一眼简业,突然想到什么,“臭小子,你是不是得罪她了,她无处发火,全对着我来?”
简业看了容青缈一眼,他也看出容青缈态度不好,摆明了就是故意和简松之对着来,说话的时候总有几分有意的呛着,想到马车之上容青缈恨恨的所说‘我要是再理你算我糊涂’的话,猜到有可能容青缈把对自己的恼火发泄在了简松之的身上,口中说:“不知道,或许她看您不太顺眼吧,我要得罪她早就得罪了,何必这几天,七八年了。”
简松之瞪了简业一眼,“你说话也和初次见你不同,你最初来凤雏阁的时候还是言语平静,如今话里都藏着火气,看来,李婷也是把你惯得不轻,养成如今这般脾气,是要吃亏的。”
“再吃亏,也没有前辈吃亏厉害。”简业立刻还了一句。
“成,成。”简松之微带恼怒的说,“你们小两口吵架和我过不去,我大人大量不和你们计较,我们走,立刻去简王府看看那个混帐李玉锦!”
“等我歇息一下,喝了这杯茶再说。”容青缈慢吞吞的说,“若那李氏真的是李玉锦本人,她也不会立刻长了翅膀飞走,藏了这么久没有人发现,她也不想到你会知道她,当然,也有可能还会有另外的人也在找她。”
“什么人?”简业眉头一蹙,似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是姜氏吗?”
“什么姜氏?”简松之看着简业问,“她找她做什么?姜氏?是不是为江侍伟生了女儿的女人?她要找也得找江侍伟,不可能找李玉锦。”
容青缈没有回答简松之的话,她也是突然想到的,如果江侍伟因为合浣出事抓了姜氏,他们去曹老将军府的时候,江侍伟发火的人就是姜氏,而且江侍伟还特意和曹天安、全焕对面,并且没有立刻处死姜氏,必定是姜氏透露了一些对于江侍伟来说意外但有用的消息,这其中就有可能包括了姜氏说出她对李氏的怀疑,并且会肯定的告诉江侍伟,李氏就是李玉锦。
进忠和进喜正坐在马车车头处说话,谈论这两日自家主子的脾气,突然听到脚步声,一起抬头看向朝他们二人走来的三人,自家的主子和夫人,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蒙了黑色面纱的男子,个头略微比自家主子矮一些,想必就是简松之了,二人立刻从马车上下来,恭敬的候着。
“我们回简王府。”简业简单的吩咐。
刚要上马车,想了想,看了一眼身旁的容青缈,容青缈正眼睛看向别处,理也没理他,心想,果然是脾气不小,以前的时候可不会这样,自己先上了马车,然后伸手一拽将容青缈直接拉上了马车,后面,简松之也上了马车,三人在马车内坐下。
“你们两个是不是在吵架?”简松之有些好奇的问。
容青缈和简业都没有理会简松之,坐在马车内听着马车快速行在路上的声音,风越来越大,刮起车帘再落下再刮起。
“主子,简王府好像有事。”进忠突然在外面说。
简业一撩车帘,瞧见简王府的方向隐约有微微的火光,不大,但因为此时风大,火苗中太多的浓烟,在简王府远远可见的灯笼光中可以瞧见。
“似乎是后院的方向。”进喜轻声说。
“李氏就在后院那里。”容青缈接了一句,眉头微微一蹙,“想必是有人抢在了我们前面,不是江侍伟就是曹天安。”
话音未落,马车里的简松之就突然不见了,吓了容青缈一跳,她有在梦中见过简松之的武功,神不知鬼不觉的废了李玉锦身边的高手,还让李玉锦成了残废,但是,还是被简松之的轻功吓到,只觉得好像一风突然刮过,然后人就突然不见了,她嘴巴微微一张,没有再说话。
简业看了一眼容青缈,然后收回目光,吩咐进忠,“加快速度,直接去后院,看情形,后院的火势并不大,正好在我们的视线之内,也是因为我们正好在后院的方向,他们并不想吵到简王府。”
马车继续快速前行,容青缈忍了忍,还是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怕不是不想吵到简王府,是怕吵到某人吧。”
简业再一次想到容青缈所说的,‘我要是再理你算我糊涂’,知道容青缈话中的某人指的就是他,但她不愿意和自己说话,所以用了某人代替。
看了看容青缈,简业平静的说:“容青缈,是你说出你对我已经没有感情在先,我也和你说过,我不会勉强你喜欢我,也不会为难我自己,既然你没有在意我必定不会刻意而为,你何必要有情绪?我没有撵你离开,只要你想做简夫人,这位子依然是你的,你不想做了,可以随时离开,若是你还有情绪,难免会让我多些思忖。”
容青缈根本不看简业,语气有些僵硬的说:“我是在和我说话,和我自己生气,难道也不可以吗?你若是瞧着不顺眼,可以不必瞧。”
简业轻轻吁了口气,眉头微微一蹙,“简王府里有事,我们先去看看那边的情况,你我之间的事我们以后再说。”
“看风势,后院的火如果不能够尽早熄灭,借着越来越大的风势难免烧到禁足江姨娘的院落,你若是惦记,最好先去安顿好她。”容青缈声音愈加的僵硬,不看简业,对着前面说。
简业看了一下简王府后院的情形,马车已经停在后院,着火的地方确实是李氏居住的后院杂役院落,而且,风势走向确实是将火苗吹向赵江涄被禁足的院落,“进喜,去看一下那边的情况,如果万一不妥,就将赵江涄带出来,进忠,看一下前辈是不是已经进到后院,李氏还在不在。”又看了一眼容青缈,想了想,“此地危险,我先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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