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业眉头一蹙,面上露出几分嫌弃的表情,不耐烦的说:“没事,只是你身上的味道太难闻,我头疼。”
简松之先是一怔,继而哈哈一笑,“好了,不要斗嘴了,以你的武功还不能阻拦我见容青缈,为了容青缈的安全着想,你最好是带她来这里,如果她真的是那个知道秘密最多的人,必定不会怕来见我。至少你可以回去问问她,是不是可以来见我,她会给你答案,也许在你意料之外。”
简业没有说话。
“这不是请求,这是命令,如果你不肯带她来,除非她死掉,不然,我必定会见到她。”简松之眨了眨眼睛,表情很是诡异,“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心肠已经硬到和石头一样,哪怕你是我的亲生子,半点回旋余地也没有。”
骑马返回简王府,一路上简业的眉头始终微微蹙着。
“主子好像不太高兴。”进喜小声问进忠,“从昨天去过曹天安的将军府开始,主子就有些情绪不好,是不是让曹天安给气着了?或者是那个全焕?”
进忠摇了摇头,“不像,和曹天安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向是表面上维持着,江侍伟在曹天安那里,主子一早就知道,至于那个全焕,就是个戏子而已,如今身份特殊些,但我见他行动举止,虽然有些武功,但和咱们主子相比差老远了,不过,我有些怀疑是不是主子和夫人呕气了?昨天晚上,主子就没去夫人那里歇息,竟然歇息在书房,但他休息的房间里的灯一直没有熄,也不晓得是因为什么。”
“少在那里罗嗦!”前面,简业的声音飘了过来,吓得进忠和进喜彼此看了一眼,也不敢再低声讲话,匆忙的跟上。
回到简王府,进忠进喜兄弟二人有些犹豫,现在时辰还早,简业是去自个的书房还是去容青缈的院落?有路上简业的训斥,二人谁也没敢开口,只提着气息的跟在简业的身后,保持着可以瞬间做出反应的距离,放缓呼吸,反正简业去哪里他们就跟去哪里服侍。
简业在决定要去书房还是容青缈院落的路口停下脚步,眉头微微蹙起,他已经对之前七八年的事情表示了歉意,那个时候的容青缈确实是不讨人喜欢,他喜欢上的是现在的容青缈,又不是以前的,但是,容青缈似乎无法放下之前的经历,心里头怨气还挺多,尤其是昨天,想到她对自己说的。
“进忠。去请了容青缈过去书房,就说我有事要请她过去商量。”简业吐了口气,沉声说,然后朝着书房方向走去。
进忠愣了愣,看着进喜一脸担心的跟上前面的简业,有点不明白,简业的态度听来有些生硬,不是已经合好了吗?而且,据他从秦氏以及莲香的口中套出的话,自家主子和容青缈已经是一对名符其实的夫妻,这好好的——
秦氏打开院门,看到站在外面的进忠,下意识的朝他身后看了看。
“不用看,我们家主子没来。”进忠轻声说,“瞧着好像有些不高兴,不晓得——那个,夫人在吗?主子说,请夫人去一趟书房,主子有事要和夫人商量,听主子的口气,应该是很正经的事。”
秦氏瞧了瞧进忠,“出了什么事,昨晚姑爷怎么没过来?”
进忠笑了笑,“这个属下不太清楚,可能是手头的事情多一些,昨晚是歇息在书房,一晚的灯没有熄,你也晓得,主子虽然只是简王府的小公子,但一向要帮着王爷王妃处理事情,大公子要帮着王爷打理朝中的事情,王府的事情并不比与朝中官员打交道轻松。”
秦氏知道从进忠口中问不出什么,只得转身去找容青缈。
容青缈正坐在走廊里的摇椅上,闭着眼睛休息,偶尔的有蝴蝶飞过,似乎惊扰到她,她轻缓的摇晃着椅子,眉宇间有些浅浅的倦意。
“小姐。”秦氏轻轻唤了声,“进忠说姑爷有事请您去一趟书房。”
容青缈有些恍惚,主要是这样摇来晃去的有了些浅浅的倦意,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口中喃喃的说:“有事他不可以来这里讲吗?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去书房。”并没有睁开眼睛。
秦氏刚要说是简业吩咐了进忠过来请她过去书房,进忠说应该是很正经的事,听容青缈这样喃喃而语,秦氏到有了个新念头,轻轻走到门口,进忠还等在门口,见秦氏一人回来,怔了怔。
“小姐说有什么事可以来这里谈。”秦氏笑着说,“你去和姑爷说,来这里说也很好,没有人打扰,刚好也要备些下午的茶点,都是小姐喜欢吃的。”
进忠想了想,点点头,“我去和主子说一声。”
进喜见是进忠一人回来,有些奇怪,瞧了瞧后面,路上确实没有其他人,再瞟了一眼书房,“怎么没见夫人,夫人不愿意过来?”
进忠轻声说:“听秦氏的意思,夫人是想请主子过去,说是备了下午的茶点,都是夫人喜欢吃的,是不是主子和夫人闹了点小矛盾,夫人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特意服软?”说着,准备进到书房里。
进喜却一把拽住进忠,“主子不高兴,刚进去的时候,简王妃让鸾儿过来要主子给柠公主写封书信,不晓得是王爷还是主子要去柠公主那边,我过去为主子研磨的时候,主子发火把砚台都丢到了地上,吩咐人叫来前些日子新买进来的一个奴婢过来研磨,正在里头。”
进忠愣了愣,前些日子王府里是新买进来几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做奴婢,简王妃挑了两个聪明伶俐的过来这边,可依着规矩,这样新来的是万万不可进入书房里面,她们只是负责简业的衣物清洗打理。
“那我也得进去说一声才好。”进忠轻声说,“总不能再回去夫人那边说还是夫人自个过来吧,这要是过来了,遇到——咱们主子也没这种事情,万一主子见夫人服了软,心里一高兴,就过去夫人院落那边,两个人又和好了呢,就算是要夫人自己过来,也得主子自己说才成,我可没这个胆。”
进到书房里,进忠闻到一股淡淡的墨香,隐约有丝丝脂粉香气,瞧见在书桌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模样,正在研墨,面颊微微泛红,偶尔快速的瞟一眼坐在书桌前的简业,简业正眉头微蹙看着一封书信。
“主子。属下回来了。”进忠小心翼翼的说。
简业抬起头,没有看到容青缈的身影,眉头微微一蹙,不耐烦的说:“请个人也这样麻烦,人呢?”
进忠立刻笑着说:“属下过去的时候,夫人对秦氏说,若是主子有什么事情,可以去夫人那里商量,还备了下午的茶点,都是夫人喜欢吃的。”
“让她来这里吧。”简业淡淡的说,“这样的话她说不出来,告诉秦氏,以后这样的事情少自作主张,做奴才的就做奴才的本分。”
进忠咽了口唾沫,没敢多话,瞟了一眼那个研墨的小奴婢,转身离开,走到外面,也没和进喜说话,匆匆赶去容青缈那边,院落的门并没有关,一推就可以打开,大概是秦氏以为简业一会就会过来,特意留了门。
“莲香,夫人在吗?”没看到秦氏,但看到莲香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和钱德培一起,进忠走到他们二人面前,“主子说,请夫人去书房商量事情。”
莲香愣了愣,“刚刚秦妈妈说,一会姑爷会过来这里商量事情,怎么又成了去书房?”
“让你去通禀就去通禀,哪来的这么多问题,主子有要紧的事情和夫人商量,说了去书房就去书房。”进忠想起刚才简业所说的,做奴才的就做奴才的本分,这话不仅仅是说秦氏,也是在说自个,要他请了容青缈去书房,他好好的请去就是,偏偏的要做自作主张应了秦氏的话。
莲香眨了眨眼睛,进忠看起来很不高兴,有些日子没见进忠这样和她讲话了,放下手中的物件,转身去走廊,瞧见容青缈已经从摇椅上坐了起来,才知道刚刚的容青缈已经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
“那就去书房吧。”容青缈看了一眼院落里站着的进忠,淡淡的说,搭了莲香的胳膊从摇椅上站起身来,莲香手脚麻利的给容青缈披上披风,有些心情忐忑的看着容青缈走到进忠身旁,“走吧。”
进忠也不敢多话,陪着容青缈朝简业所在的书房走去。
一路上容青缈没有说话,也没有问为什么简业不来这里,昨晚他没有到这里歇息,容青缈已经猜到在船上的时候自己所讲的话已经触怒了简业,刚才也是一时有些倦怠走了神没有反应过来,才随口说要简业过来这边,听到进忠第二次过来依然是要她过去书房,到没怎么奇怪。
到了书房门口,进忠想到书房里面的小奴婢,犹豫一下,停下脚步,恭敬客气的说:“夫人请,属下就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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