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母一直就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曹天安有些骄傲的说。
全焕看着曹天安,那张已经苍老但依然透着霸气的面容,李玉锦派过去照顾他的人曾经说,李玉锦,也就是他的祖母,曾经说,全焕是最最像他祖父的一个后辈,他开始以为是先皇,因为李玉锦是先皇的女人,和当今的太后娘娘一样伺候过先皇,但是,后来他才知道,他的祖父是曹天安。
“祖母派过去照顾孙儿的人,曾经和孙儿说过,祖母最是疼爱孙儿,是因为儿孙与祖父年轻时长得最像。”全焕声音恭敬的说,“孙儿应该是唯一一个知道祖父是您的晚辈。”
曹天安点点头,微微一笑,慈爱的说:“是。你祖母不愿意别人知道她其实并没有先皇的骨肉,她当年嫁给先皇的时候,是李氏一族的吩咐,是她爹娘的安排,这也是身为李氏一族后裔的职责所在,祖父不能多说什么,她也是不想祖父出事,祖父可以对抗先皇,却不一定是李氏一族的对手。所以,你叔叔一直把我当成义父,而你另外一个叔叔,也就是宫中做皇上的那位,一直认为我是个叛臣,如果不是因为祖父手中掌握着兵权,现在执掌兵权的人也是祖父当年的手下,他早就派人杀了我,哈哈。你祖母早就猜到了一切,焕儿,你能够得你祖母的欣赏和喜爱,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孙儿明白。”全焕立刻乖巧的说,“孙儿真是有福气的人。”
“这件事暂时不要和你的叔叔说,等一会简业来了,你只要说你是我曾经一位部下的后人,因为当年旧事,我特意找到了你,派人接了你来。”曹天安温和的说,“不是祖父害怕简业,简王府在京城的权势不是一天两天了,又有太后那个老女人撑腰,不必一定要撕破脸皮,你叔叔也不想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影响到争夺帝王的机会,这个简业,一向得太后的喜欢,太后也一直有意想让简业接替当今皇上做下一任皇上。简业虽然只是简王府的小公子,但生来冷漠沉静,看着玩世不恭,实则筹划得当,你要小心他。”
“是。孙儿谨记。”全焕恭敬的说。
“唉。”曹天安看了看全焕,叹息的说,“你爹娘去世早,又因为想要保留下你这个骨肉,不得不将你送去乡下,寄养在他人名下,害得你幼年生活凄苦,偏偏你的养父母也过世的早,没有给你留下半点产业,让你不得不做了戏子讨生活,以后好了,有祖父在,这京城没有人敢对你如何,你现在这里稳定下来,就在祖父府上,等祖父百年之后,等你叔叔夺了帝王之位,这天下就是咱们曹家的。”
全焕微微一笑,恭敬的点了点头,没有说出李玉锦告诉他的,祖母是要他坐皇上的,江侍伟也好,当今皇上也好,都不过是祖母布下的棋子。
既然祖母不想告诉祖父,他何必多嘴,先在京城站稳脚,再谈别的。
外面,有奴才提高声音,“主子,简王府的小公子夫妇二人到了。”
简王府的夫妇二人?
曹天安一怔,轻声说:“他竟然带了容青缈来这里,看来,现在容青缈确实是得宠呀,先是带去宫里见了太后娘娘,再是带到这里来,这个容青缈颇是有几分手段,难怪江涄输在她手里,可惜这丫头不知怎么的知道了江涄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了你叔叔的存在,不然,何必惧她1
全焕听到简业和容青缈一起来到了这里,脸色也微微一变,容青缈和他就记忆里的容青缈完全不同,除了相同的容颜,相同的美丽外,好像其他的都不一样了,言行举止,都和当年后花园里的容青缈不同。
看样子,她还是不记得自己和简柠的事,一直以为当年他想要败坏的是她的名声,简柠的用药确实有几分道理。
正在这时,一个护卫从外面匆忙的进来,附在曹天安的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全焕没有听到,只隐约的听到什么生气,杀人,姜氏之类,但曹天安的脸色大变,眉头紧皱,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个护卫立刻转身离开。
“祖父,出了什么事?”全焕立刻表示关心的问,“有孙儿能够帮得上忙的吗?”
曹天安摇了摇头,不太满意的说:“好不好的,你叔叔抓了姜氏来,也就是江涄的母亲,我知道他一向不满意姜氏,但是姜氏的母亲对你祖母一向忠心不贰,当年选了她做你叔叔的女人,也是你祖母亲自定夺。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事,好像还和容家的一个姨娘有关,真是乱。我刚才吩咐人立刻去通知你的叔叔,告诉他简业和容青缈在这里,要他收敛些。”
全焕没再说话,因为,外面,已经有奴才带了简业和容青缈进来。
“论起长相,容青缈确实比江涄要胜上一筹。”曹天安叹了口气,“江涄这孩子打小生活在姜氏身边,生生的让姜氏给教坏了,论起言行举止,江涄实在是差了容青缈好大一截,虽然比江涄大,但看上去比江涄还年轻,听伺候江涄的小倩说,这些日子里,因为有孕在身,江涄的脾气不太好。”
全焕轻轻咳嗽一声,示意曹天安,简业和容青缈已经快到跟前了,再说话怕是他们二人能够听到一些。
“简业,男儿当志在四方,怎么来这里也要带你这位老婆呀,这是来给我示威的吗?”曹天安打着哈哈说,“好歹那个赵江涄也是我一位远房亲戚的女儿家,在我面前,你纵然如今不宠幸她,她也怀着你们简家的骨肉呀。”
容青缈表情平静,眉头却微微一蹙,似乎有什么心事。
“怎么,简夫人,有些不太高兴呀,是不是也想早些的怀上简业的骨肉?唉,这一点,赵江涄到是手脚麻利些。”曹天安有些气恼的说,想到自己和江侍伟要受制于这个黄毛丫头就心中不忿,尤其是现在因为全焕的事还要向这二位好好的说些软话才成,更是心有不甘。
容青缈笑了笑,一个如此老的老人,为了赵江涄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她略微想了想,温和的说:“青缈到没有因为此事不高兴,但青缈确实是有些不太高兴,曹老将军确实是看得清楚。”
曹天安愣了愣,“为了何事?”
容青缈轻轻吁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是为了父亲的浣姨娘。”
曹天安眉头一蹙,合浣,这个人他有听说,有一次江侍伟喝多了,曾经提过这个名字,说是放在容府里,是容夫人的一个贴身奴婢,好像和江侍伟有些瓜葛,似乎江侍伟言及此人的时候还有些小神秘。
“她怎么了?”曹天安听到自己在问。
“她原是有了身孕,这一次爹娘去柠公主所嫁之国,因为刚开始肯定要辛苦些,而且路途遥远需要一路奔波,爹娘不太舍得她一路跟着奔波,所以特意留她在京城,留下一些可靠的奴才照顾,为得就是要她和她腹中的孩儿一切平安。没想到。”容青缈轻轻叹了口气,“今日里,容家旧宅里送来消息,说是浣姨娘突然觉得身子不舒服,却也不是生产的迹象,因为府里的大夫跟着爹娘去了柠公主所嫁之国,怕府上的大夫看不好,特意安排了简王府里的孟龙辉过去瞧一瞧,也不知道情形如何。”
曹天安怔了怔,为什么要派孟龙辉过去?
“不过是一个侧室,怀了身孕的女人都是一惊一乍。”曹天安语气有些不太在意的说,但是,心里却顿了顿,有一种不太安心的感觉。
整个过程中,容青缈就好像没有瞧见坐在那里的全焕一般,甚至完全无视全焕暗中观察她的眼光,表情从容,言语温和。
“对了,还没介绍一下,这位是全焕,你们二位已经认识。”曹天安换了一种语气,笑呵呵的说,“昨日多有得罪,真是不好意思,这孩子自小爹娘早逝,也没个人在跟前管教着,他原是我旧时一位部下的孩子,没想到还能找得到他,只是昨日竟然闹出去了简王府里的事情,还要请简业在你爹娘面前多多说上几句好话,这孩子也是个命苦的。”
“昨日真是得罪了。”全焕立刻语气恭敬的说,脸上堆上谦恭的微笑。
“得罪也不是昨日才开始。”简业语气冷漠的说,“此时说道歉也是多余了,全焕,说吧,你来京城究竟为何?到了简王府又想做什么?当日之事我不想与你计较可并不代表我不会计较。”
“在下并无他意,请简公子谅解。”全焕惶恐的说,表情恰到好处。
简业只是漠然的点了点头,却没有讲话。
“既然是曹老将军的人,青缈也不好多讲——”容青缈语气单程的说。
“老爷,老爷,出事了!出事了!”一个奴才一脸惊慌的冲进来,“公子爷在后面,在后面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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