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或许察觉到了冥月辰的怒气,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疑惑的看了叶扶桑一眼,没有想到,这样恶贯满盈的人居然还会有人舍身相互。
冥月辰见黑衣人盯着叶扶桑看,怒火更是急剧上涨,手紧紧的捏住剑柄,黑衣人警惕的瞥了一眼冥月辰,“风末寒,我的名字!”说完,整个人便融入了夜色中。
他还会再来的,他要与这个男人一决高下!
黑衣人走后,冥月辰瞬间收敛了满身的煞气,黑着一张脸来到叶扶桑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不悦的说道:“人已经走了!”果真的好色女子,连这种男人她也想要么?
对于冥月辰的怒气,叶扶桑没有多做纠缠,从她醒来的第一天开始,这个男人就一直黑着一张脸,对她也总是冷冰冰的,动不动就发脾气。
而叶扶桑的沉默在冥月辰眼里,自然成了默认,“哼!”冥月辰不屑的冷哼一声,尽可能的忽略了心中那抹不快。
“你,你死的掉么?”他本来是想问她的伤势如何,可,到口的话,硬生生的变了样。
闻言,叶扶桑苦涩的笑了笑,“没,没事……”说完,整个人直直的倒了下去,冥月辰一惊,连忙将她抱了起来,几个跳跃便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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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府】
当冥月辰抱着浑身染血的叶扶桑回来时,可谓激起了千层浪。
樱季兮蹙着眉头,小心翼翼的给叶扶桑处理着伤口,眼里,有他未曾察觉到的怒火,还有,一抹心疼。
冥月辰清冷的站在一旁,一如往常一样黑着脸,叫人看不清眼里的情绪。
最淡定的便是冷凝了,他悠然的坐在桌边,悠哉悠哉的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脸上一派轻松,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眸中的戾气是最甚的,隐隐透着嗜血的光芒,手中拿来把玩的杯子已经出现了裂痕,那是上好的白玉夜光杯。
惜朝更是一脸担忧的盯着床上每眼紧闭的人,一手不停的绞着衣袖,紧张的盯着樱季兮的表情,郡主受伤的的事不能声张,所有的希望都落到了樱季兮的身上。
“樱侧君,扶,扶桑没是吧?”侍音红着眼眶,慢慢的靠近樱季兮,洁白的牙齿紧紧的咬住唇瓣,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听见侍音的声音,樱季兮动作顿了一下,并不理会,半晌,樱季兮在叶扶桑腰间缠上层层的纱布,眉头渐渐的松开,这伤口,明显有处理过的痕迹,是他从未见过的手法,难道……
樱季兮疑惑的看了一眼倚在门上的冥月辰,不会是他吧,他怎么从没听说过,这男人会医术的。
收起眼里的疑惑,目光投在身旁泪眼婆娑的侍音身上,眼里闪过一抹不快,洗了洗手上的血迹,樱季兮冷冷的看着侍音,“知道她为什么会受伤么?”
听见樱季兮的问话,惜朝连忙跑了过来,担忧的看了一眼叶扶桑,想要上前,但想到自己的身份便硬生生的忍了下去,乖巧的站在一旁,耳朵则听着樱季兮的话。
屋中其余的两个男子也竖起了耳朵,面上仍是一副无谓。
侍音委屈的看了樱季兮一眼,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樱季兮闻言,音量猛地提高,屋中的几人齐齐看向他满是不解,在他们的印象里,樱季兮这个男子虽然不是什么温和的人,但也从来不会大声说话,无论什么事,他脸上永远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怎么会有这么激动‘冷然的的一面。
闻言,侍音不语,把头埋得低低的,看着他副样子,樱季兮脸色更加的不善,他就是用这幅柔柔弱弱的样子掳获了那个女人的心么?
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叶扶桑,这女人真是有病,他明明就比这个只会哭的男子好!
惜朝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叶扶桑,最终还是战胜了心中的尊卑观念,“樱侧君,郡主,郡主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闻言,樱季兮看了惜朝一眼,眼中神色再度冷了冷,再度瞪了一眼昏睡中的叶扶桑,他樱季兮明明就比这个小侍长得诱人。
“你怎么发现她的?”樱季兮直接绕过惜朝走到了冥月辰身边,对他而言,他还是觉得比较喜欢这个男子,因为这个男子不仅如他一般武功高强,不会事事仰仗女人,更重要的是,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看上去对那个女人也不是太有好感,只要对那个女人没有好感的男子他都喜欢。
樱季兮把这种特别的感觉理解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是因为这个男人和他一样傲骨不屈,不会讨好这个女人才喜欢他的,只要是叶扶桑喜欢的男子或是喜欢叶扶桑的男子他都不喜欢。
冥月辰看了一眼樱季兮,余光扫了一眼倒在床上的叶扶桑,“没什么,我去的时候她已经受伤了。”他也是心里烦闷,想出去散散心,抄近路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听见了打斗,没想到竟是这个女人。
闻言,樱季兮挑眉看了一眼侍音,“也是,她身中剧毒,只是废了武功,不死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对吧,侍音侧君?”
樱季兮一脸讽刺的看着侍音,而侍音早已白了一张脸,“你,你说什么?”千万不是他所想那样啊。
“我说什么侍音侧君不知道吗?”樱季兮毫不留情的抨击侍音,毫不在意他那摇摇欲坠的身子,继续说道:“要不是你的毒,这女人怎么可能废了武功,还差点丧命。”
“砰——”侍音一脸土灰的坐在了地上,原来,还真是他害的。
闻言,冥月辰不可思议的看了过来,视线并没有停留在侍音脸上,而是穿过侍音,停留在叶扶桑脸上,这个女人,她知不知道自己最爱的人给她下了毒,要是知道的话,她该如何自处?冥月辰双眸紧紧的盯着叶扶桑,突然发现,这个女人是可怜的。
“侍音侧君,你……”惜朝一脸深受打击的看着侍音,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不敢相信一向柔弱的侍音侧君竟然会给郡主下毒。
樱季兮仿佛还嫌侍音受的打击不够大,冷冷的说道:“你知道,她每次毒发时有多痛吗,那种痛是发自骨髓的,对了,你知道换骨吧?”樱季兮猛地蹲到侍音身旁,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笑容,“那种痛就如同筋骨断裂那般一样。”
樱季兮无害的说着,侍音早已满脸泪痕。
“不要说了,樱侧君你不要说了。”糖儿心疼的捂住侍音的耳朵,红着眼睛阻止着樱季兮,见此,樱季兮也不恼,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好,我不说了。”
“我要告诉扶桑姐姐,你害她!”这时,一直沉默的冷凝忽然跑来过来吗,眼中早已收起了戾气,面上是一片傻傻的纯洁,仿佛一个不知事事的孩子,可,也只有他才知道心中的气闷,这个女人,他到底爱上了什么人?
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她有了他冷凝,其他的人休想近身,包括这个侍音,这一次她要让那个傻到家的女人看清自己最爱人的真正嘴脸,他说过了,即便是玩心计,装疯卖傻,他也要把那女人好好的绑在身边。
冷凝想到很美好,以为自己天衣无缝,以至于后来知道叶扶桑其实早就知道他是装疯的,而狠狠郁闷了很久。
樱季兮看了一眼冷凝,这个看似痴傻的男子,他也不喜欢。
“不用你告诉了,这些,这个女人都知道”!
樱季兮说的轻松,而其他几人却仿佛被雷劈到一般,愣愣的站着,知,知道了,既然知道了,怎么能这么平静呢?
“你,你说扶桑知道毒是我下的?”侍音是声音明显的颤抖着,他无法形容心中的感觉,她既然知道自己给她下了毒那为什么还要对自己好,还给自己布菜,等等的、
“哼!”樱季兮不屑的冷哼的一声,“岂止,这个傻女人明知你叫糖儿端给她的汤里有毒,她还是喝了下去。”樱季兮说的轻松,心却早已纠在了一起。
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心中五味陈杂说不清是个什么感觉,有震惊,有心疼,还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扶桑……扶桑……”侍音木讷的坐在地上,眼里一片死灰,他后悔了,后悔极了,他不该被世人的传闻所影响,不该弃她而去,不该给她下毒的。
“扶桑你醒醒,我是音儿,你醒醒,醒来!”侍音连爬带滚的爬到床边,不停的摇晃着叶扶桑的肩膀,一副疯狂的样子让屋中的几个男人皱起了眉头。
“你在摇他就死了。”冥月辰皱着眉看着侍音,平静的说着,闻言,侍音渐渐的停住了动作,呆呆的坐到床边看着叶扶桑,一手在她脸上不停的描绘着,原来,他的扶桑竟是如此的美,比他还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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