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公园里的秋千上,亚瑟一边敲着芋沫希的小脑瓜,一边宠溺的看着她。
“宁沫都不理我了,她看到我也不言语,一脸严肃,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芋沫希越说越难过,直到最后,她的眼角快挂上泪滴了。
“好了,别乱想了。”看着芋沫希这样,亚瑟轻皱着眉头,一副心疼的模样。
“我怎么能不想,宁沫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吖!”芋沫希抽噎了一下,然后嘟起嘴巴。
“怎么了?”见芋沫希这样,亚瑟立刻跳下秋千,蹲到芋沫希面前,然后伸手双手捧住芋沫希的脸颊,一脸疼惜的看着她。
看着亚瑟离自己这样近,芋沫希忽然有些不习惯,她尴尬的望着亚瑟,脸庞逐渐升上一抹红晕。
“芋沫希,不管你答不答应我,我都会一直守护着你。”亚瑟温柔的笑笑,“我已经去调查过了,你就是我的未婚妻,当初她和我吵架,逃离时空的时候,不小心卷入时空夹层中,结果灵魂就被撕裂了,最后又在人间聚合,你是她的转世。”
也许是怕芋沫希多想,亚瑟隐瞒了事情的真相,他不想让芋沫希知道冷雪娆其实是她灵魂的另一半,他不想让芋沫希多想。
“真的?”芋沫希半信半疑的看着亚瑟,嘴巴嘟的更高了。
“傻丫头,我骗你做什么!”亚瑟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芋沫希的鼻尖,然后宠溺的笑了起来。
芋沫希眨巴眨巴大眼睛,依旧直直的看着亚瑟。
“本少是不是很帅?!”亚瑟挑挑眉头,又恢复他那欠揍的模样。
“去死!”芋沫希白了他一眼,看向左侧的时候,她忽然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隐进树林深处。
芋沫希惊的站了起来,但是她的视线还是定格在刚刚黑影隐进的地方。
“芋沫希,你有没有看到宁沫?”这时,司徒铭和冷雪娆跑了过来,司徒铭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气喘吁吁的说着。
“刚刚那是宁沫?”芋沫希心里一惊,好端端的,宁沫来这里做什么?
“对,你看到她了?”听到芋沫希说看到宁沫,司徒铭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
“我刚看到她往那个方向去了。”芋沫希指指刚刚宁沫隐进树林的方向。
司徒铭没有答话,而是快速向芋沫希所指的地方移动过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看着司徒铭身后的冷雪娆也是一副气喘吁吁的表情,芋沫希更加疑惑起来。
“最近发现宁沫有些不对劲,我们一直在跟踪宁沫,今天就跟踪到这里来了。”冷雪娆扔下这段话,便急匆匆的去追司徒铭了。
芋沫希疑惑的看向亚瑟,正巧亚瑟也疑惑的看着芋沫希。
二人对视一眼之后,便撒着脚丫子追上二人。
奔跑了一段距离,芋沫希便看到司徒铭和冷雪娆停在以前空地之上,四周的草木郁郁葱葱,司徒铭也无法断定宁沫跑到哪里去了。
“邶洛呢?”芋沫希跑到司徒铭面前问道,她根本顾不上喘气。
“我之前已经给他挂过电话了。而且我开了定位。”司徒铭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淡定的说着。
芋沫希一行人很少见到司徒铭这么严肃的模样,可见这件事情一定很棘手,否则司徒铭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怎么样?”冷雪娆轻声问着。
向右侧观察了一段之后,司徒铭缓缓闭上眼睛,开始感应魔法阵。
“他这是…?”
还没等芋沫希说完,冷雪娆便对着她做出了噤声的手势。
于是芋沫希乖乖闭上了嘴巴。
“跟我来。”就在此时,司徒铭睁开眼睛,然后向右侧跑去。
一行人紧追其后。
“我能感觉到一股很强大的魔法阵。”司徒铭一边嘟囔着,一边快速的奔跑着,根本顾不上其他人。
待他们奔跑一段时间时,前方出现的一幕竟然让大家都惊呆了。
因为宁沫和该隐都倒在血泊之中,而宁沫身上的鲜血,还在缓缓流淌着。
大家呆呆看着这一幕,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这是怎么回事?!”还没等司徒铭开口,他身后便传来一个焦急的男声。
大家回头时,便看到邶洛正面色苍白的站在司徒铭身后。
“你来了…”司徒铭微唇轻启,他因为紧张,面色也有些苍白了。
待大家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邶洛已经迅速转移到宁沫身边。
邶洛轻轻扶起宁沫,宁沫的血沾满他的双手,而此时的他已经顾不上自己手上的鲜血了。
感觉到自己被人轻轻扶起,宁沫缓缓睁开双眼。
“邶洛…你来了…”宁沫唇角微勾,一脸满足的模样,但是她的声音是那么虚弱,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晕死过去。
“我这就救你!”邶洛面色越发苍白起来,刚抱起宁沫的时候,血泊另一边的该隐也挣扎的站了起来。
他的身上也沾满了鲜血,而在他那双血红色的双眸中,已经充满了心痛和恨,那目光很是毒辣,仿佛能把人千刀万剐一般。
“该隐,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还没等邶洛开口,司徒铭便怒气冲冲的站到该隐面前。
司徒铭因为愤怒,獠牙也已经显露出来。
“呵,我做的?”该隐扯扯自己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我为她做了这么多,你们竟然认为是我做的?呵,我怎么舍得…”
“该隐,你不要再说了…”宁沫虚弱的开口道,“你本来就不该来这个世界…你根本不该来寻找我…你也不该复活我…我们根本不可能…”
“那你说我们之间只是杀戮的关系么?”该隐双眸中的痛苦变得更强烈了。
他没有想到他做了这么多,她却还是想要毁掉自己。
那她说希娅也爱自己,那些都是骗自己的么?
不,不要这样…
见宁沫没有答话,该隐颤抖的开口道:“希娅,我们回家吧,我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好么…我保证以后会听你的…我保证不会伤害任何人…我可以为你改变一切,我可以的…”
该隐的眼神里满是祈求,大家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该隐,面对这样的该隐,大家也都沉默了。
见该隐此话一出,司徒铭立刻冷静下来。
下一秒,他便转移到邶洛身边。
“该隐,你不该活着…”宁沫苦涩的勾勾唇角,双眼滑下清泪。
“你哭了?”该隐的话语更加颤抖起来,但是此时的他走一步都是那么艰难,因为他全身都在撕裂的痛。
他每走一步,就像有人在拿着刀子扎他的心脏一样,那种感觉让他痛不欲生。
这个时候,邶洛才发现,该隐身上有四五个血窟窿,而那血窟窿,正在大股大股的向外流淌着鲜血。
邶洛转身看向宁沫,却发现宁沫身上也有四五个血窟窿,而那血窟窿竟然和该隐是同样的位置。
正在邶洛愣神的时候,宁沫轻轻挣扎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邶洛,最后虚弱的开口道:“放我下来,我和该隐好好谈谈。”
“不,我这就送你去医院。”邶洛语气很是坚定,他是不会放宁沫下来的。
“邶洛,你怎么就不懂!我根本就不爱你!”听着邶洛这么说,宁沫突然嘶吼起来,眼神满是对邶洛的厌恶。
看着宁沫的眼神,邶洛愣了愣,然后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不要让我对你最后一丝好感在这里流失掉!”宁沫恶狠狠的瞪着邶洛。
宁沫字字句句都扎在邶洛的心脏上,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脏疼痛的已经穿孔了。
“不,我不放手…”邶洛嗓子沙哑的开口,“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滚…!”宁沫从嗓子里挤出这句话,眼神比之前更加狠毒。
邶洛的嘴唇颤了颤,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宁沫便挣脱邶洛的怀抱,轻飘飘的站在地面上。
“是你自己毁掉你和我之间的所有。”宁沫冷笑的看着邶洛,句句刺心:“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就如一个垃圾一样围在我身边,你是我的麻烦,每次看到你,都在提醒我那些肮脏的过去!每天面对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我根本不喜欢你!”
“我在你眼里,真的是一文不值么?”邶洛声音很平静,他的心早已经被宁沫伤的千疮百孔了,但是为什么,邶洛还是想要爱她?
他在遇到宁沫的那一刻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没错!”宁沫冷笑着。
她现在所有的字句和笑容在邶洛的眼里都是一种讽刺,一种极大的讽刺。
原来他这么爱她,他都一直未曾走进她的心里…
这一刻,邶洛的眼角竟然湿润了。
他这是第几次为宁沫伤心了?
恐怕已经数不清了吧…
宁沫用着厌恶的目光紧盯着邶洛,几秒钟之后,她便转身走向该隐。
“该隐,你恨我么?”待走到该隐身边,宁沫轻轻开口道。
“我怎么舍得恨你…”该隐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的微笑,看向宁沫的眼神温柔似水。
“可是…我们终究还是不能在一起。”宁沫伸出双臂,轻轻的拥抱住该隐,然后轻轻吻着他的耳唇。
噗哧—
似乎是什么扎入身体内侧的声音。
但介于宁沫拥抱着该隐,大家又什么都看不到。
该隐缓缓合上双眸,苦涩的笑了笑。
他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这一切都会重蹈覆辙,希娅会再一次杀掉自己。
结果这一切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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