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清晨时分,宁沫迷迷糊糊的就醒了过来,因为她昨晚喝了许多的酒,所以头很是疼。
当她挣扎着起身时,忽然感觉到身旁不正常,她侧过头时,便看到邶洛一脸堆笑的躺在自己身侧,而邶洛正两眼放光的看着宁沫。
宁沫的眼睛眨啊眨啊眨,思考了半分钟之后,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什么,于是她立刻惊声尖叫起来。
因为…她的睡衣已经被人换掉了…!
清晨醒来看到邶洛在自己身侧,而且睡衣也被换掉了!任谁都会大喊起来的!
宁沫一边叫喊,一边跳下床,在地板上蹦跳着,因为她真的接受不了邶洛在自己家和自己同住一夜的事实。
“怎么了?怎么了?”
听见宁沫叫喊声的司徒铭立刻推门进了屋子里,然后便看到宁沫像疯子一样在地上又蹦又跳,又喊又叫。
“司徒铭!”宁沫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上前拉住司徒铭的胳膊,紧张的问道:“邶洛怎么会在我家里!”
“昨晚你喝醉了啊,是我们把你送回来的,后来你就不松开邶洛的手拉,然后我就不知道了。”司徒铭倒是个诚实孩子,他把他心里所想的全部都说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后来我一直和邶洛在一起了?”宁沫眼睛睁得大大的,连口气都变得平静起来。
“对啊…”司徒铭点点头答应着。
“啊…!!!”宁沫又突然惊声尖叫起来。
司徒铭的心脏快要被宁沫弄脱落了,他真的是承受不住宁沫的一惊一乍。
“睡衣是我给你换的,宁沫!”见宁沫嗓子要喊废掉了,露西立刻上前和宁沫解释着。
“哎?”听着露西的话,宁沫愣了愣,“你说睡衣是你换的?”
“恩!”看到宁沫平静下来,露西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生怕宁沫不相信。
听着露西这么说,宁沫松了一口气。
“就你那竹竿身材,谁会对你感兴趣!”邶洛无语的抛给宁沫一记卫生球,其实邶洛就是口是心非。
“你去死吧你!”听完邶洛的话,宁沫便跑到床前,用着抱枕狠狠砸着邶洛。
吃过早饭之后,宁沫才意识到他们要迟到了,于是她张牙舞爪的开始梳洗着,全然忘记了家里还有邶洛和司徒铭存在着。
“我说,我已经请过假了。”看着张牙舞爪的宁沫,邶洛在一旁慢条斯理的说道。
“又旷课?!”听到邶洛的话,宁沫瞬间变得惊讶起来,“咱们旷课那么多,班主任还肯给咱们假?”
“有我在哪有办不成的事。”邶洛美美的朝宁沫抛了一个媚眼,想把宁沫电的神魂颠倒。
可是宁沫只是白了他一眼,根本不想搭理他。
“我说,宁沫,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露西走到邶洛身旁,小心翼翼的对着宁沫说着,生怕触碰到她的伤口。
结果宁沫愣了半晌,突然“噗—”的一声,把嘴里含着的水全部喷到了邶洛身上。
“你丫的神经病啊!”看到自己的衣服上满是水渍,邶洛开始暴跳如雷。
“什么事情…?”宁沫没有理会邶洛,而是小心翼翼的问着露西,因为昨晚的事她一点也不记得了,而且早上醒来还看到邶洛在自己身侧…
我去,这情况简直难以想象。
“你丫的赔我衣服!”还没等露西开口,邶洛先揪着宁沫的胳膊不放。
“边去!谈论正经事呢!”宁沫甩着邶洛的手,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谈论什么正经事,你看我的衣服!”邶洛快要被宁沫给气爆了,喷了他一身水不说,还不和自己承认错误!真是气死他了!
“我和司徒铭他们都看到了。”露西说话还是扭扭捏捏的表情,弄得宁沫心里一阵打鼓。
“昨晚到底怎么了?”看着露西说话大喘气,宁沫开始问着邶洛。
“你丫的赔我衣服!”邶洛还是不肯放过宁沫。
“得得得,你脱下来我给你洗,只是你先告诉我,昨晚到底怎么了!”宁沫不耐烦得解着邶洛内侧衣服的扣子,一边问着。
“昨晚因为什么喝醉你不知道吗?”
听着邶洛的话,宁沫愣了愣,像是明白了什么。
“你不打算去问问你母亲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感觉到宁沫情绪的变化,邶洛轻轻问道。
“再说吧,”宁沫平静的回答着,然后解开了邶洛衣服最后一个扣子。
“我先出去了。”露西很识相的退出了洗手间,还不忘带上门。
呵呵呵,总是要给二人留私人空间的嘛!
“宁沫,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邶洛裹了裹自己的衣服,并没有把它脱下来。
宁沫垂下了双手,也垂下了眼眸,此时此刻她才知道她的心有多累。
明明心里很难过,却还要假装微笑,她真的好累。
“宁沫,你有我。”邶洛温柔的扶着宁沫的肩膀,轻轻摇了摇,示意她抬起头。
听着邶洛的话,宁沫心里一阵暖流涌过,是啊,她还有邶洛,可是喜欢却不能拥有,她真的好难过。
“听我说,我请了长假,为的就是带你去你母亲那里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早些知道的话,你的心结不就早些打开了嘛。”邶洛柔声的哄着宁沫,希望她能听从自己的话。
“可是…”说道这里,宁沫忽然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任何话语都哽咽在喉咙处,她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这些话了。
“没有可是,必须去见你母亲,问清楚。”邶洛靠近宁沫的脸庞,一字一句的对宁沫说着,表情很是严肃。
“可是我怕。”宁沫虽然微笑着说出这句话,可是也掩饰不住她心底的落寞与难过。
看到宁沫这样,邶洛轻柔的把宁沫塞进自己怀中,然后把下巴抵在宁沫的头顶上,一只手搂着宁沫,一只手轻柔的拍着宁沫的背部,他希望这样能给宁沫带来一丝温暖。
“有我呢,有我呢。”邶洛一边柔声哄着宁沫,一边轻柔的吻着宁沫头顶的发丝。
邶洛最不喜欢看到宁沫难过,因为他的心也会疼痛。
每次宁沫难过,这也是邶洛最难过的时候。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会是这样的身世,我有一个好母亲,还有一个好父亲,虽然有时候我也会感到孤独,但是我都会想到我有一个完整的家,可是现在,这些全都不见了,我不知道我的亲生母亲是谁,也不知道我得亲朋父亲是谁,我没有家了,我真的没有家了。”说到这里,宁沫终于忍不住,开始泣不成声。
而邶洛,自始至终都是轻轻地抱着宁沫,感受着她的悲喜。
宁沫掉眼泪的时候,邶洛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宁沫就是他的软肋,她难过,他就难过,她开心,他就开心,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收拾收拾,我们下午就去找你母亲吧,好吗?”邶洛柔声的问着宁沫。
“不用等到下午了,一会我们就去,好吗?”宁沫擦干眼泪,抬起头来看着邶洛。
此时的宁沫是那么的脆弱,仿佛轻轻一触,她就会破碎掉,所以邶洛连盯着她的眼神都是小心翼翼,充满爱惜的。
邶洛轻轻弯起唇角,温柔的笑了起来。
宁沫呆呆的看着邶洛,一瞬间失了神。
因为没有人比邶洛的笑容更让她觉得温暖,他的微笑,像一束光,直直的,轻柔的照在宁沫心底,让她阴暗的心立刻变得澄明起来。
二人深情的对望着,邶洛的脸不自觉的靠近宁沫的脸,宁沫愣愣的看着邶洛的眼眸,手轻轻扶住他的胳膊,不想让自己太呆板。
就在邶洛的鼻尖擦过宁沫鼻尖,嘴唇马上相触的时候,洗手间的门被人无情的踹开了。
听到声音,邶洛和宁沫立刻不自觉得分开了,同时也不自然得看向站在洗手间门口的人。
露西一脸尴尬的看着邶洛和宁沫,同时也在不自然的耸肩。
“sorry..我..那个..吃早饭了!”盯了邶洛和宁沫半晌,露西才语无伦次吐出这么一句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她真的很后悔刚刚进来之前没有敲门。
“吃早饭了。”宁沫不自然的用手拢拢头发,然后看向邶洛。
“走,我们去吃饭。”邶洛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后拉着宁沫的手走出了洗手间。
只留下露西一个人站在洗手间门口,一脸愤怒的看向二人,愤怒翻涌的同时,她的右眼睛,再度变为红色。
“哼…!”露西冷哼一声,看着邶洛和宁沫的背影,她忽然觉得是那么的刺眼,因为她的第二个灵魂再度分裂出来了,那就是该隐。
该隐认为希娅是自己的,不允许别人触碰一下,他一定要让邶洛吃些苦头!
谁让他碰自己的东西!
他不允许别人碰!
不允许!
“露西,吃饭了!”正在此时,司徒铭的声音传入露西耳中。
仅是一秒钟的时间,露西就恢复了正常。
她愣愣的看了看四周,只有自己一个人站在洗手间门口,她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于是露西只能一边挠头,一边走向餐厅,她还是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明明记得自己是站在邶洛和宁沫面前的,可是为什么回神的时候,二人已经不见影子了呢?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中间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就是邶洛和宁沫离开的时候,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二人是怎么离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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