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比在等待更辛苦,更难熬的,等待中的分分秒秒,虞可心的一颗心犹如放在火上煎熬一般,反反复复。她在等待着天明时,所有爆炸性的新闻都公布出来。她已经给这些新闻加上了一些好的料子了,她已经把南跟那个贱女人在湖边吃饭的照片也发了出去,所有的报社,媒体,今天一定会有用头条来报道的,因为这个最受国人瞩目的无比富有,神秘强大的男人终于这样清清楚楚的把他的私生活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目光下。她就是要郁苏来接受着所有人的审判,不管她在几个月后肚子是不是会大起来,那都没有关系,她要的就是让那个贱女人身败名裂.......
晨光投射到洁白的松软的被子上,被子盖起来很舒服,郁苏也不得不承认。这条被子是用冰岛雁鸭绒,由于这种雁鸭绒年产量很小,而且需要人工从雁鸭已遗弃的巢穴中小心采集,所以特别珍贵。采集完了之后,再由德国著名品牌BILLER在瑞士的手工工场,由几十个工人小心冀冀的制作而成的。盖在身上又轻又薄,又很柔软,他没有回来的夜晚,她喜欢裸睡,非常的舒服。只不过他一回来,她就会把自己从头到脚的穿起来。可是她明明穿得很整齐的,到了夜半时分又被他一一的脱了下来。明晚是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她几昏过去的时候,反反覆覆的说着爱,是吗?这个字眼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真的好奇怪,是她在经历着极致的感官刺激时候出现的幻听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晨她就这样醒来了,明明得不想动,可是还是醒来了。一缕缕的光线透过曼妙的纱窗,照在了他的脸上。再温柔的光都不化不开这个男人脸上的锋利的线条,从他深遂的眉眼,到他英挺的鼻翼,往下是涔薄性感的嘴唇,那如同刀劈斧刻般的线条对着所有的女人都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他的脸上既有着东方人的神性,又有着西方人的性感,怪不得呢,怪不得那个虞可心那么的爱他。可是他们真的分手了吗?按照他说的,可以追溯到那么深的渊源真的就可以分手了吗?为了她?
:“早........”在清晨的时候,他的声音分外的性感,带着沙哑与慵懒。
:“以后你不要半夜.......”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做出了这么亲密的事情,她不喜欢也不习惯。
穆奕南搂着她,把头埋在她的发丝里,深深的嗅着她的香气:“不要半夜怎样?不要半夜跟你做?”她的样子很好玩,有点生气了,可是偏偏这事情好像又让她张不了口说。
:“我不喜欢。”郁苏把被子包着头,整个人蜷了进去,心里的那种烦乱有点让她不知所措。他是第一个在*的时候对着她说出爱的男人。她的心慌了,那种不知所措的感觉让她心烦意乱。这个男人在她面前曾经有过凶狠的,暴戾的,残酷的,狡滑的,不讲道理的一面。可是昨晚却是她从来也没见过的。
:“你的意思是不喜欢半夜,那白天就可以了......”他拉高了被子把他自己也包了进去,两个人的气息都被卷在了那温暖的被窝里,气温伴随着他的粗重的呼吸在慢慢的升高着.......
:“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不喜欢。”郁苏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我不喜欢你碰我,不喜欢,所以请你尽量自已克制一下。”
:“你不是不喜欢,你是还不习惯,以后多做几次就好了..........”他也坐了起来,亲了亲她的脸:“既然起来了,那么我带你去医院拆线。”她的伤口今天要拆线的。所以他今天一早就没有去公司特地留下来陪她。
:“我自己去就好,你忙你的吧。”郁苏淡淡的说着,裹着被子走进了衣帽间。他没有发火,这个男人真的是转性了吗?她拿着自己的衣服,简单的换了下,进了浴室。她不想跟他呆在一起,因为这个男人的身上总是有一种奇特的地方,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听从他的话,因为他是个天生的领导者。
再走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换好了衣服。他好像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着她去医院,穿得很休闲:“我们先去吃个早餐 ,然后再去医院。”他的说样的样子虽然轻柔,可是语气却是令人不可抗拒。他向来强势霸道,这种东西也是在血液里存在着的,掩盖不住。
郁苏低下了头,戴上了一顶白色的卡通鸭舌帽,不想理他便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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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清晨,空气里飘散着的仿佛都带着一点点消毒水的味道,这种医院里专有的味道总是会让人联想到很多,例如疾病,死亡,还有分别。穆奕北坐在病传上,怔怔的看着昨天的一小段视频,那是一个公司的同事用的机拍的,发给了他。他的胸前缝合好的伤口好像裂开了似的,痛得他的汗都快要滴下来了。他已经有了未婚妻了,而且快要结婚了,那苏苏怎么办?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呢?他以为至少穆奕南 是因为有一些喜欢,所以才会对苏苏这样的纠缠的,就算他终是得不到苏苏的话,那么至少还会有一个男人守护着她不是吗?可是这一切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奕北,你干什么?你爸爸都已经吓出病来了,你好好的躺着,不要乱动.......”李婉看着穆奕北的脸色苍白如纸,还有他没有什么事情,凭借着最顽强的生命力挺了过来,而且恢复得很好。
:“您先回去吧,我想要一个人安静一下。”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看了他的父母就会想起他们对苏苏所做出的一切:“您快回去吧,这里有护工的。”不想见最好,这样最好了,今天他一定要去问清楚,穆奕南为什么都有未婚妻了,还敢这样做,他真是应该让人狠狠教训一顿才行。
特级护理病房里空荡荡的,他慢慢的站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运气好,那个碎的瓶子虽然没有扎得深,但是并没有割裂到重要的血管,所以他在输了大量的鲜血之后,还是活了过来。虽然现在胸口上的缝合的伤口很疼,但是他还是撑得住的。
蓝白相见的病号服穿在他的身上,透出了一股忧郁而苍白的味道。他慢慢的走着,小心的不使伤口受到刺激。其实受刺激的不是他的伤口,而是他的心。他跟穆奕南说过了,如果想要跟她在一起就好好待她,如果不要那他会带着她走得远远的,可是这个男人算什么?已经有了一个,却还想要霸着另一个。苏苏那样的女孩,怎么可能容忍着自己沦落到一个第三者或者是*的地步上?慢慢的走着,每走到一步好像都会牵动到那深深割裂了的伤口上,他努力的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不让那剧烈的疼痛来影响着自己的动作。
:“呀,穆先生,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这样的走动,要是把伤口给扯开了可就麻烦了。”过道的上的护士连忙阻止着。特级病房里有人来头都不小的,这个也是一样的,英俊多金的芭蕾舞王子,还好那酒瓶不是扎在脸上,否则可就真是毁了。
:“放开,我有事情要出去一下。”护士扶着他的手臂,想要阻止着他离开:“穆先生,你是想去看看那位跟你一起送进来的小姐是吗?她在拆线,拆完了还要做一个全身的检查.......”
:“她在哪儿?”穆奕北听到郁苏,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里了,她今天也在医院?他打听过了,前两天她就被穆奕南给带回去了,今天她是来拆线的吧。他要去见见她,不知道她伤口会不会太大,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伤疤?
:“她就在我们下面一层的,不然我送你下去吧,不过你不可以去太久,不然护士长回来会骂人的。”*小声的说着,他实在是太好看了,她在医院里见过这么多人穿着病号服,可是只有他把病号服穿得这么的有款有型,潇洒迷人。
:“不用了......”就在下面一层?穆奕北的心跳加快着,他几乎都可以听见自己血液奔流着的声音。他要问清楚,如果她委屈,他可以为她做一切事情,只要她开心就好。
电梯很快,不过就一层而已,远远的他便好像已经感受到了她的存在,在同一个空间都都会让他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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