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了何老之后的唐黎,和南宫绝吃了一顿饭以后就各回各家了,心里再不舍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死缠烂打要跟在南宫绝身后。
“白玉竹呢?”晚膳的时候,唐黎看到白玉竹一直没出现,问道,她今天对白玉竹的态度还有点改观呢,心地还不错嘛!
花玉莹端着饭碗嘟着嘴:“不知道。”
语气有些不高兴,白玉竹这些天出去玩都会带上她,今天出去又不带她了,她能高兴吗?
“你那么关心他?”百里无央突然神神叨叨地插嘴问了一句,语气比花玉莹还不高兴,听得其他几个人皆是一愣,阿木的眼神已经由警惕变成了震惊,难道百里无央现在胆子都大到这个地步了?明目张胆地吃醋?
唐黎如今看百里无央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她白了一眼旁边神色不悦的男人:“关你什么事?”
百里无央的眼神动了动,是不关他什么事,但是他心里不舒服,那个神经病有什么值得唐黎好担心的?而且以白玉竹的身份和武功,像是那种会出事的人?
“不用管他了,我们吃我们的。”花玉莹闷闷不乐地说道。
“好吧……”唐黎耸耸肩,继续吃饭,她看着满满一桌人,心里有些感触,这一路上行他们的队伍不断壮大,有原来素不相识的人,有本来是他们敌人的人,不知道何时南宫绝才能回归这个大家庭,那样才算真正的圆满了。
白玉竹在花楼喝了半天酒以后,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去找何老问个清楚明白,这次还不肯说的话,就只能痛下杀手了!这关乎黑月阁的安危,他不能容许任何一个可疑的威胁存在。
“公子要走了啊?再喝点嘛……”一个姑娘看到白玉竹起身准备离开,连忙贴上去娇笑道。
白玉竹扭头却看到了花玉莹的脸,他使劲摇摇脑袋,尼玛这是中邪了吧?花玉莹怎么会在这里?他继续往外面走去,见鬼了,每次喝多了不是见到心蓝的脸吗?这次怎么见到花玉莹了?白玉竹按照惯例在那里吐了一会儿,才摇摇晃晃地往福来客栈走去。
此时正是吃饭投宿的时间,所以福来客栈的人挺多的,白玉竹在外面看了一会儿,就这样进去会不会不好?要是被小二给认出来了,以后唐黎他们来询问的时候,岂不是很容易被怀疑到?毕竟等一下十有**要动手。
于是白玉竹换个方向,从一条巷子穿了进去,那天他在何老的房间看到了一扇窗子,外面应该就是巷子了。
“应该是这样吧?”白玉竹看着墙上最边上的窗户,嘀咕道,然后身影一跃便像一只蜘蛛一般伏在了窗户上,他将一扇窗打开一些,然后灵活地钻了进去。
“你来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何老,突然出声道,仿佛早就知道白玉竹会来一般。
白玉竹的身形一顿,何老果然不简单!以白玉竹的身手从窗户外面进来,很少有人能发觉他的动静,但是何老一个瞎子却能听到?可被告诉他是因为何老瞎了眼睛所以敏锐了听觉!
“呼……”白玉竹呼了一口气,这样起码证明他没来错,对吧?他在桌边坐下,然后兀自倒了茶开始喝。
何老也从床上起身,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旁若无人地喝了起来,那动作流畅得根本看不出他是一个瞎子,白玉竹有些惊愕地看着何老的眼睛,哪怕武功再高的人,没了眼睛也不会这么灵活,可是看何老的眼睛,确实是瞎的,白玉竹不会看错。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何老笑道:“我能这么自如地行动?”
“嗯,有点。”白玉竹被发现了心思,有些无奈地承认道,没想到何老不但行动自如,还能“看”出他的心思。
“呵呵,这都是常年训练出来的,一开始时我也不习惯,但是久了就习惯了。”何老解释道。
白玉竹“哦”了一声,他比较好奇的是何老的眼睛是怎么瞎的。
何老听白玉竹问自己眼睛怎么回事,他缓缓放下茶杯,用一双无神的眼珠子转向白玉竹:“你来做什么的?”
白玉竹毫不介意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来肯定是来盘问你一些事情的,还希望你能坦诚回答,我也不想伤害你。”毕竟他是唐黎和花玉莹现在花心思照顾的人。
“什么事请?”何老一点也不惊讶地问道。
“还是黑月阁的事情,”白玉竹的神色有些凝重:“老人家,你只需要好好回答我白天的那些问题,如果你跟黑月阁没仇没怨,我白某绝不为难你一分一毫!”
何老的神色依旧是没有任何变化,他太从容了,对于白玉竹的夜访,好像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样,丝毫不像白天那个衰弱得需要唐黎为他出头的老人,而更像一个深不可测的世外高人。
白玉竹怎么可能相信何老只是一个普通老人家?
白天的时候白玉竹问过何老几个问题,他的真实身份和名字,黑月阁的事情如何得知的,尤其是那些隐秘的事,还有那个诅咒的事。
“你真想知道吗?”何老一动不动地“盯”着白玉竹,白玉竹总觉得那双浑浊发白的眼睛其实能看得见,他点点头:“嗯,我身为黑月阁的玉竹楼当家,你所知道的一切事情,对黑月阁来说都是个威胁,但是我白玉竹也可以保证,只要你坦诚相告,我确定了你和黑月阁的关系没什么大碍,而且答应我日后不再跟其他人说起,我保证不会动你分毫。”
“年轻人,我和黑月阁是肯定无冤无仇的。”何老这句话倒是说得诚恳,白玉竹瞬间松了一口气,他喝了一口茶:“那还是请你回答我那些问题。”
何老沉默了一会热,白玉竹也不急着去要他回答,需要时间考虑吧。
“我还是先回答你黑月阁诅咒的事情吧。”何老终于开口道。
“好。”白玉竹眼中一抹光芒掠过,他保持镇定地回答。
“诅咒怎么来的,我不清楚,黑月阁的所有记载里也不会有,所以你不用去查了,但是每一任阁主,倒霉一点的,壮年时期就会被诅咒反噬掉,也就是修炼的那本秘籍,最后会让人崩溃,幸运一点的,到老了才会开始反噬,但那时也更悲惨,力不从心,逃生的可能性低了很多。”何老缓缓说道。
白玉竹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打断了何老:“逃生?你的意思是还有阁主其实逃开了那个诅咒?”
“当然有,不过不多,只有寥寥几个,都已经化作黄土了,咱们也不用多说,黑月阁的阁主必须修炼那本秘籍,相当于把命交给了黑月阁。”何老说着说着,神情竟然有了一些异样,好像在怀念什么似的。
“不能不修?”白玉竹问道,那天在茶馆也有其他人问过,答案是不能,但是白玉竹还是想再确定一次。
何老摇摇头:“不能,至于为什么,这个我也不清楚,据说有一任阁主没有修炼,但是很快就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旁边就摆着那本秘籍,冥冥中,黑月阁的背后有一种很诡异的力量,但是我也不知道那股力量是从哪里来的。”
世上无法解释的事情太多,白玉竹相信何老没必要拿“不知道”来敷衍他,那还不如一直拒绝不解释好了,不过那股神秘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呢?
“你知道有哪几任阁主逃过了诅咒吗?”白玉竹更好奇这个问题。
“第三十六任,第八十七任,第一百零一任,第一百二十三任,还有黑月阁的上一任。”何老准确地说了出来。
白玉竹心中的惊愕越来越大,他有些不敢相信:“第一百二十三任?你知道黑月阁的创立时间吗?”
阁主竟然可以换了这么多任,黑月阁的历史恐怕是源远流长!
“很久很久了。”何老苍老的声音在房间里响着:“久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那你为什么知道这些?”白玉竹再次问道,这些事情连他都不知道,何老到底是从哪里得知的?
何老将茶一口气喝掉,然后擦了擦嘴角,仿佛是要将什么东西彻底放下一般,他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道:“罢了,这么久了,说出来也无妨。”
白玉竹屏气凝神,他觉得何老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可能会超出他的想象,他今天受到的刺激够多了,必须做好心理准备。
“你不是问我眼睛怎么瞎的吗?”何老回忆起那段恐怖的回忆,言语间有些战栗:“被一股我无法反抗的力量夺去的!但是我已经算是很幸运,起码是到了我老了以后才发生。”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玉竹眼中充满了惊诧。
“我叫尹山桥。”何老说出了自己的真名,当白玉竹听到“尹山桥”这个名字时,整个人都傻了,呆呆地看着何老的脸,一时间无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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