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10
小婉埋怨道，看你乐的，跟逛了窑子一样，哪去了?
这么想我的，有没有一天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你像饺子，我像水，离开你，我的生活都没什么味道了.
薇因兴奋的把衣服提过来，开心的说，饺子逛街都想着水的，我买了六件衣服，你三件我三件.
小婉接过薇因手中的提袋，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想到给我买衣服了?
你开始不是送我一件吗，现在就当回报了.
你这厮说的太不好听了，我那是真心付出，不图回报的.
知道，是我用错词了，都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的.
喜欢喜欢，你选的衣服我肯定喜欢.
小婉说完就鬼斧神工的笑，旁边走来一个女生，愣了一会立刻跑掉了.
回到公寓，小婉迫不及待的拿出衣服，每一件都不下两千的，就问道，你这厮卖肾了，哪来这么多的银子.
你也感觉这衣服好是吧，加起来四百多呢，真不知道以后要吃多少泡面能省出来.
不是吧，这衣服六件加起来才四百多?
那你说多少，我如果一千两银子买一件，然后告诉你一百块，我脑子不是闪光了.
小婉点点头，觉得有道理，然后又看到薇因还有一包化妆品，吵着也要看一下，薇因怎么都不肯，说害怕你给我赖去了，其实她是害怕小婉又要问哪来这么多银子买这么高端的化妆品，再当小婉想问什么的时候，就说自己累了要洗洗睡了，都已经没有借口了，生怕有什么会被她发现.
薇因刚转身眼泪就下来了，见到小婉的刹那，就开始自责为什么要那么做，虽然在此之前千百次的告诉自己，见到小婉一定要像从前以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日子没心没肺的过，没心没肺的笑.只是对小婉说谎的时候，薇因就感觉那是一种背叛，背叛了一个她最爱的人，最亲近的人.除了当初那个简单的梦，薇因一直都在想可以为小婉做什么，能给与她什么，就连在老头身体下蠕动的时候也在想这个问题.
薇因走进浴室打开淋浴，热水喷涌而出，响着不合时宜的声响，任由热水顺着自己的身体流淌，闭上眼睛，喘息声，**的身体，干枯的皮肤，染红了的白色床单床单，一段段就像一部闪着光线的老电影在脑海中闪过，她大叫一声，蜷着身子蹲在浴室的最角落哭泣.
小婉本来就有疑惑，闪烁其词的对话，慌乱的神情，匆忙离开的背影更加让她不安，看到薇因换下的被染红的内衣，眼泪无声滴落，她看到天空塌陷，刹那间头昏目眩，猛的倒在了床上.
半夜，小婉把薇因约到顶楼，两个人什么都不说，躺在地上默默的仰望夜空，好像是在倾听一个没完没了的故事，听也是听不出什么情节的，原来夜空的故事也那么杂乱无章.
薇因躺在那里是惴惴不安，本以为小婉会有什么话要问，她是一个那么聪明的女生，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被自己粗心大意放在外面的衣服，她确信小婉已经都知道了.
小婉拿出啤酒，仰头就喝，然后把酒倒在脸上.
薇因好像没看到一样，也仰头喝酒，多希望现在已经醉了，这样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以前沾酒就醉，可现在一瓶酒都快没了，还非常清醒，她恨恨的将瓶子扔到地上摔得粉碎，两个人抱在一起又哭起来.
你都不想问些什么吗?
你想让我问什么?
那些事.
我问了有什么用?
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做?
我以前说过，你不是我，你不明白，可现在，我虽然还是我，却也不明白.
你错了.
或许吧，你还会把我当作以前的薇因吗?
你说呢.
你会看不起我吗?
你真傻.
那好，明天我第一次比赛，我想让你看到我光环缠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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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亦非就打来电话说电视台要录制节目，她在电话那边敦促要早来，因为是决赛，要现场直播的.
接到这个电话，薇因没有往常的不安，反而是淡然的，只是这种淡然是那种超越的淡然，是那种仿佛已经看破了红尘的大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是小婉经常说的一句话，却是不同与于她的.
薇因那时才知道，以前在电视上看到陕西小姐海选，是早就已经录制好了的，当电视台播放的时候，有好多落选的人已经心灰意冷的离开了西安，而现场直播，录制和播放是同步进行的.
薇因穿好衣服看了一下表，九点十分，寝室的同学还在梦国编织着各自未完结的故事，都睡的那么静美，只有小婉，响着轻微的鼻息声，她好像梦到什么吃的，嘴巴吧唧吧唧的响个不停，薇因忍不住笑了一下，天下恐再难找出第二个女生这样睡觉的了，一只脚伸在护栏上，一只脚伸到了墙上，更让她感觉好笑的是，小婉每次睡觉总是喜欢把手指插到鼻孔里，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样子.薇因伸过手拢了拢小婉的被子，生怕她冻着了.
薇因昨天和小婉说好的，今天要她去看比赛，看一下自己光环缠身的样子，又一想还是算了，不打扰她的美梦，因为不想再让她伤心，于是转身离开.打开门又回头看了一下小婉，这个小姑娘，总是那么让人放心不下，忽然又想和她再说一句话，就又走回去，轻轻的喊她的名字，小婉小婉.
小婉突然又梦见在火车上的梦，一个女生躺在自己面前，安静的好像睡熟一般，却听到她一遍又一遍喊自己的名字，小婉，小婉.小婉惊恐着惊醒，大口大口的喘气，那么平常的一个梦，却让她那么惴惴不安.
小婉抬起头看到薇因，情绪这才慢慢的平静下来，骂道，大清早的，还有公德心没有，都不让人睡觉，不喊你好孩子了.
好孩子?你就是再睡几天我都不可能再是好孩子了.
小婉说什么从来都不经过大脑的，听薇因说这句话，顿时清醒过来，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
薇因看小婉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人都变得尴尬起来，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了，笑了一下说道，我想给你化个妆.
化妆?作甚？近期我没有把自己嫁出去的打算.
别说那么多了，你就答应吧.
你等一下，我这就起来.
小婉一跃冲天而起，没想到力度没有把握住，又一头撞到了墙上，鼻青脸肿的走下来，用热毛巾敷着坐在了镜子前说，我就是好说话，可别在我脸上重现二战战场.
你还是不信任我，以我的技术，顶多化成万圣节.
薇因说完从抽屉里拿出化妆盒，这液那液的一字排开，睫毛夹什么的也都放在手边，首先从头发做起，小婉是那种出水芙蓉样的人，不管做什么发型都是漂亮的，可她按照自己的想法给小婉做了一个复古发型，梳起来放下去，十分钟迅速搞定，如果搁在别人身上，做一个头发最起码也要一个小时的，可在小婉这里，一切都那么得心应手，不管把头发往哪里摆弄，都可以完美的迎合设想.小婉看了看，感觉像是穿越了一样，却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
薇因又在小婉的脸上扑了一些腮红，淡淡的，稍稍的一点就可以，因为小婉是一个纯洁的人，多了反而显得有些妖媚；眼影也来一点，也还是淡淡的一片红，桃花那种与生俱来的自然美，不娇柔不造作；睫毛也应该修一下，刚想动手却发现小婉的睫毛本来就有种鬼斧神工的美，男生看一眼神魂颠倒，女生看一眼羡慕妒忌恨的，刚刚好，于是作罢.
薇因退后两步欣赏她给小婉化的红妆，太完美了，忽然唇角上扬，用唇彩在小婉眼睛上涂上大片黑，再退后两步欣赏，都有些邪恶魔镜公主的范，乐得她坏笑起来.
薇因把镜子放在背后，对小婉说，友情提醒一下，等下不管你看到什么千万不要尖叫，以免祸害人间，人畜遭殃.
小婉自夸道，我生的那么善良，从小立志要为中华崛起而读书，投身祖国四个现代化建设，构建和谐社****还没做呢，哪能祸害人间呢.
小婉拿过镜子看了看说道，挺好的，只可惜万圣节已经过去了，不然真以为黑公主从童话世界蹦出来呢.
我们拍一张照片吧，希望以后你看到照片就能想起我.
小婉听罢就拿出手机晃了晃，说道，小妞，给本大小姐笑一个.
镁光灯闪烁，她们的头像瞬间定格在相机，屏幕上小婉的笑是那么喜庆，薇因的笑是那么忧郁.
薇因看罢默默的点点头，说，挺好，终于有一张合影了.
小婉也看了看，说，公寓光线不好，等哪天西安再下雪在去拍.
薇因点点头，说，你睡吧，我要比赛去了.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
你还是先睡吧，什么时候睡饱了再过来，不然黑眼圈，别人一看还以为是母女俩呢.
薇因又说道，其实那场画展是他们出钱帮我办的，你的电话也是我透漏给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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