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发怒
恋人之间总会说很多无聊话,做一些无聊事。幸福就是有一个人陪你无聊,难得的是你们两个都不觉得无聊。
————苏墨绿BLOG
苏卫鞅小心地腾出一只手拿过床柜上的手机,翻开盖子,下午六点半。抬头就着吹起的窗帘往外看,宴会大概已散了。看了看怀里的人儿,想了想,便给苏宅拨了个电话,是秦莲接的。果然那边没见这孩子,已有些担心了,沉思了下,随口编了个理由,秦莲似是放下心来,苏卫鞅听此,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苏墨绿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左右,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竟不见苏卫鞅的身影。便伸手揭开被子,穿了鞋准备出门。手还没摸到门把,便有人推开门进来。
“醒了?”苏卫鞅看着刚睡醒还有些迷糊的人儿道。
苏墨绿本来还迷瞪着眼脸,此时闻见一阵香味,顿时味蕾唾液淀粉酶分泌,肠胃也跟着蠕动起来,“好香,什么好吃的。”
苏卫鞅也不答,笑着道,“小馋猫。”
苏墨绿从中午到现在一粒米都没进,早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此时自是狼吞虎咽。苏卫鞅看不过,走到一旁给那孩子倒了杯水,伸手拍着她的后背,“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苏先生不解,人家恋爱中的姑娘都羞羞答答的,怎么到了他家这位,反倒越发野了呢。叹了口气,苏先生觉得还是自己对这孩子太纵容了。
“糟了,糟了,我呆在这这么久,家里都还不知道。”苏墨绿后知后觉地跳脚起来。
苏先生对这姑娘的迟钝感到无语,拿着报表在一旁头也不抬的道,“我已经打了电话过去。”
苏墨绿一听这才放下心来,不由瞪了某人一眼,不早告诉她。但对面的人对她的行为视而不见,瞪了半天,自觉没意思,便乖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胡乱地按着遥控器。看吧看吧,这家伙根本对宴会之类的东西兴趣缺缺,平时也不见他出现在媒体上,今儿爷爷说他要来,还着实纳闷了半天,搁在别人,根本是请不动的。谁知这厮一来,跟老爷子打了招呼,便上了顶楼睡觉。想到此,苏墨绿不禁一笑,老爷子肯定不知这家酒店是昊天旗下的,不然不会奇怪整个宴会的费用比其他家低了一半都多。
看了会电视,又觉得没意思,便起身绕到那人背后踮着脚悄悄走过去。
“猜猜我是谁?”
苏先生是早看见那孩子的动作了,也不揭穿,任由她闹着。这段时间公司忙,两人已有两星期不见面,仅仅晚上睡觉前通会电话以解思念之苦。丫头本就好动,这段时间怕是闷着她了,别人家谈恋爱他倒是不知。倒是他那助理李延,自从跟秘书室的宋小姐好了以后,一天到晚的腻在一块,看得他都生厌。那人却告诉他:女人啊,就是要一天到晚地哄着,疼着,不然人家怎么会说,女人的水做的,男儿是泥捏的呢。说得那叫一个真真。连带着让他反省起来,是不是女人都喜欢浪漫的东西?喜欢听甜言蜜语?喜欢讲海誓山盟?
想想这些,苏先生不由一抖,这个,他还真做不来。
无奈地笑笑,苏卫鞅拉下那双小手,转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无聊了?嗯?”
苏姑娘撅了撅嘴,看来某人是真的反省了,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了她。“嗯。”
“抱歉,这段时间太忙了。”
苏姑娘闻言诧异抬头,苏先生什么时候这么乖了,虽说主动承认错误是好事,但用在苏先生身上那就是世界第九大奇迹了。“哼,你还知道?”某女貌似有些得寸进尺的意思。
苏卫鞅闻言勾唇露出一个祸害众生的笑,“我要挣钱养家啊。”
“我很好养的。”苏姑娘几乎是脱口而出,后知后觉地瞧见那人嘴角的笑意慢慢放大,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小脸一下子通红,羞得埋在那人的颈子里,怎么都不肯起来。一边伸手掐着那人的腰际,苏卫鞅笑笑也不阻止。
倒是底下的手不规矩起来,苏墨绿惊觉已来不及。苏先生自从那次被苏姑娘诱惑之后,算算时日已有半年有余,但两人亲密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以前还好,凭他的自制力倒还能克制住。但自解欲之后,便不想再委屈着自己,两人见面的次数少,每每见了,总觉得这姑娘又长开了些。性格倒是一点没变,反倒身体越发撩人起来,也大体是因为这个原因,每每给她买衣服都是些保守的运动衣,连裙裤都是些宽松的样式,他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自是不希望在他不在的时候有人打他家丫头的注意的。
被某人“耍流氓”之后,又更晚了些,苏墨绿全身虚弱地躺在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不由愤愤地瞪了某人一眼,看那人满脸餍足地躺在那,心有不甘。便倾过身狠狠地咬了下某人的下巴,苏先生本就对某人的小打小闹不予理会,此时心情甚好,更是懒得跟她计较了。
餍足的后果就是,苏某人被苏姑娘拳脚相踢了一番,这才送那个暴力女回了苏宅。
苏先生依旧很忙,每个月大概回苏宅两三次,去苏姑娘的学校两三次,后来听了李延的理论后,反省之余,便每个月又腾出了些时间,苏姑娘虽欣喜异常,但每次见面还是不给某人好脸色看。苏先生依旧很淡定地接受某人一切愤怒的情绪,显得很是自得其乐。
苏家众人看着回家次数越来越多的苏卫鞅,从先前的惊讶,不解,再到欣喜,最后已经习以为常了。柳妈时不时地接到那人回来的消息,时不时手忙脚乱地换掉今天的饭菜,再重新整一桌清淡的上来。这样过了些时日,苏姑娘开始了猪狗不如的高三生活。
苏先生起初看着这孩子气色还行,每天见了面唠叨的次数依旧如常,时不时不开心了便对他一顿痛打,尤其是看着他餍足之后,愤怒的情绪更是深沉。再后来见面,苏先生就有些皱眉了,整天晕晕乎乎的不说,见了面就往他身上倒,头一歪就呼呼大睡过去,叫都叫不醒。如此持续了近两个月,苏先生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这日里,苏卫鞅开完亚洲区的总商讨会,近十二点的时候赶来B中。
此时苏墨绿坐在车上,头靠在某人的肩膀上,整个身体被那人揽在怀里,睡得昏昏沉沉。苏卫鞅小心地揽着那孩子,动都不敢动,司机把车停在B中附近的一家酒店门口,便下车开门。此时苏墨绿还没有醒,苏卫鞅向司机示意了下,司机会意过来便赶紧把车开走。BOSS这段时间的脾气相当的不好,整个公司都被笼罩在低压之下,人人见了都躲得远远的,唯恐被祸及。
苏卫鞅抱着那孩子直接进了大厅,客服处的几人看着总公司的BOSS冷着脸抱了个女人进来,不由一愣,一惊。有经验的一个处长赶紧走过去给老板按了电梯,立马又退了出去。谁不知道这段时间大BOSS时长进出酒店,本来还以为是酒店出了问题,后来才知道是另有隐情,至于是什么,他们在底下说说还行,哪敢在这场合乱嚼大老板的**。但是识相的人都知老板近期脾气相当不怎么滴,众人等皆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进了房间,小心地把那孩子置于床上,给她盖好薄被,又调了调房间的温度,这才给李延打了个电话。那头李延听着大BOSS冷硬的声音,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当老板的就是好啊,想不来就不来,所有的事自有人打理,处理不好了,一句提头来见,就能把人吓个半死。说的好听是为锻炼下属,其实就是想当甩手掌柜,哼。这头李延平日里严肃地表情难得的变得纠结,近期亚洲地区有个大的合作案,结果大BOSS一句话,让他来处理,不然提头来见。想到此,李延同学不禁哭丧着脸。呜呜……资本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资本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资本家都是……一群资本家,呜呜……他要向老婆诉苦去,呜呜……
这头正给苏姑娘掖被子的苏某人适时地打了个喷嚏。苏卫鞅不由眉头一皱,莫非着凉了?
苏姑娘从睡梦中转醒之际,正对上某人愤怒的双眼,不由心里一突,自己好像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的吧,那为何苏大叔今天这样生气?
“我……你……你怎么了?”苏姑娘哪见过他生这么大的气啊,不由脖子一缩,谨慎地问道。
好啊,这小女人还敢问他怎么了,也不看看她把自己整成了什么德行,哪有点平日里那个好动精灵的样子,整个一病秧子,她还敢在这问他怎么了。
“不是告诉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吗?你看你现在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嗯?多大的人了还要人操心,是不是我说的所有话你都给当耳旁风了?啊?”
苏墨绿只听耳膜顿时一嗡,那人怒吼的嗓音便传了过来,不由惊得吓了一跳。自认识他以来,哪里听他这样对自己吼过,虽不是温言细语,但总是细流温暖的。此时听着那带着怒气的吼声,错愕之际竟难过得眼泪直往外流。她多冤啊,这么拼命地努力,还不是为了他,他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能有个低学历的女人当老婆,以后见了他那些朋友,如何让他抬得起头?她如此用心,今儿个反倒是她的不是了?苏墨绿越想越觉得委屈,不由狠狠推开某人,使劲用手背抹了抹脸,头也不回地向门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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