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安静的垂眸,“我不喜欢,去主卧吧。”
顾泽眸色一暗,抱着怀里的女人想也不想就直接踹开了次卧的门,步伐稳定得不留商量余地,“顾泽,我不要在这里!”
男人淡淡的笑,“你是不想在这里做,还是不想在你的床上留下跟我有关的东西,不想你睡觉的地方沾染我的气息?”
“顾泽你能不能讲道理?”温蔓被男人放在床上,她的手揪着他的衣领,竭力保持平静,“我没有拒绝过,只是想换个地方这样的要求很过分吗?而且对你来说在哪里都没有区别。”
她是不想她睡觉的地方沾染他的痕迹,这很过分?
顾泽不说话,一只大手掐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扣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女人轻易的被他推到在床上,吻势逐渐变得激烈疯狂。
“顾泽……”女人在他的身下闪躲得厉害,“我说了不在这里……你不要这样……”破破碎碎的呜咽很快就被男人吞咽下去。
她考虑的事情很简单,他们本来就不是正常的夫妻关系,她可以做最大的退让满足他身体上的欢愉……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非要强势到这个地步。
她不懂他心里火燎原一样的灼伤感,一阵一阵无处发泄的深痛,顾泽泄气般咬着她的唇,带着隐忍怒气的低喘,“你躲了我这么久,不让我跟你睡,连在你的床上做也不行……温蔓。”
他连叫着她的名字都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炙热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你把我当什么,强盗吗?躺在我身下睡在我身边让你这么难受?嗯?真想弄死你。”
最后一句话,他是喃喃的念出来的。
“我不想……”女人这一次的抗拒异常的坚决,哪怕力气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也一直挣扎得厉害,“顾泽,我不要……你去找别的女人好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你,你放手……松开!”
男人沉迷的吻着她的动作蓦然的停下了,顾泽被这句话刺激到神经,抬头狠狠的盯着身下的女人,“温蔓你在说一次!”
他等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得到的就是她这么一句话?
温蔓被他的视线逼视,如鲠在喉,好像他随时会一把将她掐死,她见识过他的狠劲,闭了闭眼,她努力的把声音压到平静,“顾泽我不想在这里做,回主卧。”
她一直在退,退到如今她已经几乎没有生存的空间了,他已经一切都得偿所愿,她斗不过他也不想再斗,只是想留下一个最后的空间。
他不喜欢的她说让他去找其他的女人,那她就不说了,惹他生气受罪的无非只有她自己而已。
温蔓半边脸都深深的埋进了柔软的被褥中,整个身子在他的身下都在瑟瑟发抖,绷直的身体陷入了极力的忍耐中。
他的视线逐渐移开,落在那只白皙纤瘦的紧紧攥着被单的手上。
那只手死死攥着的手,应该就是他的心脏。
一股无声无息又无力的绝望逐渐的在胸膛出散开,顾泽埋首在她柔软的胸前,却没有再动了。
他要怎么继续……如她所愿抱着她回主卧,还是扣着她的手堵上她拒绝的唇如身体所求直接占有?
他几乎可以预见,那是比得不到更大的空虚。
很久男人都没有要动的意思,温蔓的眉头越蹙越紧,终于忍不住出声,“顾泽。”
“你睡吧。”淡淡的沙哑的声音,男人忽然离了她的身体,用膝盖的力气抵着床的边缘站了起来,顺手拿起一旁脱下的衣服,英俊的脸面无表情,一双黑眸微微的垂着。
他起身后就没有再看床上的女人,侧过身就朝着门外走去,还不忘将门也带上了。
温蔓看着那道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光线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顾泽没有回到主卧睡觉,一阵踌躇后反而是推开了粉色的婴儿房,顺手拧开里面的灯,然后缓步走到布置得很粉的摇篮中。
搬了条椅子坐在一边,低头凝视摇篮中软软的肉丸子,闭着眼睛的模样香香甜甜的,一看便让人心情很好。
顾泽伸出手,在她脸上轻轻的碰了碰,软软的触感如棉花糖一般,很舒服很柔软。
俯身轻轻的在她脸上亲了亲,男人伸出手指轻轻的戳了戳那软软的质感,细细白白的眉目Q而可爱,心里柔软的喜爱溢出心扉,心肺上堵塞着的郁积终于逐渐的消散开了一点。
温蔓半夜被惊醒的时候第一反应就直接拍开了床头的灯,光线洒下,眼前鲜血淋漓的扭曲的笑声才远离了一点。
脸上冰冰凉凉的,她伸手一摸就是满脸的泪水。
绝望的缩起自己的身子,又梦到了,无穷无尽的车祸现场,一次次在她面前死去的男人,还有死不幂目血脸狰狞的温影。
小时候无忧无虑的画面也会突然染上血,变成温影狰狞的笑容。
下巴搁在膝盖上,低低的啜泣,不知道过了多久,温蔓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想找杯水喝,拿起饮水的壶才发现水已经没有了。
她摁了摁眉心,随手系上睡衣腰间的带子就开门下楼了,已经两点了,家里的佣人也都应该睡了。
借着外面大雪反过来的光,她连灯都没有开,光线虽然极暗,但是足够她看清楚路和障碍物。
沙发上的烟火明明灭灭,温蔓走下去才看见,她一愣,还没有开口,低沉黯哑的声音就先一步响起了,“怎么不睡觉?”
“嗯,我下来喝水。”
等她回答完,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什么都没说直接抱起她的身体放到沙发上,拿起一边的毯子盖在她裸露的脚上,才亲自起身去倒水。
温蔓接过他递过来的温水,低头喝着,才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她整个人就再度腾空,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男人抱到了他的腿上。
“我想回去睡了……唔。”唇被堵住,顾泽搂着她的腰就直接倾身吻了下去,湿滑的舌趁着她开口的瞬间就闯进了她的口腔。
手按着她的腰往后压,温蔓被迫躺在沙发上承受他的亲吻,没有迎合也没有排斥,只是静静的受着。
男人的唇中带着极重的烟草的味道,温蔓猜测他坐在这里应该抽了很多根烟了。
“为什么哭了。”舌尖舔到她的脸颊,无意中尝到淡淡的咸味,顾泽停下动作,低低的问道。
他今晚什么都没做,没有在她的地方留下她讨厌的痕迹,甚至没有强迫她继续做下去。
“没什么,”她看着窗外已经停下来的雪,“做噩梦了而已。”
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这样的噩梦,她已经习惯了,半夜惊醒。
“梦见什么了?”顾泽不再继续吻她,而是改成用手指摸着她的脸,一下一下的,温柔和缠恋。
温蔓沉默了一会儿,“温影,”她的声音在夜里很轻,“我梦见她自杀,梦见她满脸的血朝着我笑,看上去很恐怖。”
光线不是很充足,甚至很暗,但是顾泽还是看得很清楚,“你经常做这样的梦?”
她那样胆小的性子,以往夜里偶尔做一个噩梦,非得要他抱着才能勉强的睡着,一旦被吓醒身边没有人,她一定会马上哭着叫他的名字,如今她的脸上还是有没有干的眼泪,但那不是被吓的。
她只是单纯的为梦境里的内容在哭泣。
“没,偶尔。”
顾泽搂着身下的女人,静静的抱进胸膛,那力道很紧,“蔓蔓,我陪你睡,”他不动声色,一个字一个都很缓慢,“你不喜欢,我一定不碰你,好不好?”
女人的声音很温静,但那股疏离始终隔阂在中间,“我没事。”她试图推开他的动作很轻,“我回去睡觉了,你也去睡吧,晚上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
她还没能起来,男人高大而有力的身躯再度压了上来,这一次强势侵犯的味道很浓重,“我想你,睡不着。”
丝滑还带着薄薄的凉意的真丝睡裙轻易的被解开,女人的衣襟解开,白皙玲珑的身段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客厅不比卧室,虽然温度高但仍有微微的寒意,只是男人随即覆盖上来的滚烫的身躯紧紧的贴着她。
温蔓张口想说话,可是却找不到台词,索性闭上了眼睛。
手腕落下了沙发,身下的沙发比床褥还要柔软,顾泽挑开她的睡裙沿着锁骨一路向下吻去,直到温暖而平坦的腹部。
胯骨抵着她,温蔓闭着的眼睛只能看见一片黑暗,但是男人强悍侵入的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片沉沉的空白,仿佛所有的感官都全部被刻意放空。
没有排斥和反感,加上男人虽然动作的弧度很大但不粗鲁,所以也谈不上多痛苦,却也绝没有属于情爱的欢愉。
顾泽一开始进入的时候很小心,甚至前所未有在情事上的忐忑,客厅里没有润滑剂,他现在更是异常反感那种东西的存在,他很怕弄/疼她让她害怕或者更加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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