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凌再次坐了下来,他很明显看到了祁应蕊脸上的不安,心里有些不忍,但同样的,他觉得有必要把事情说穿,免得她再沉|迷于过去的那段感情中,越来越迷失。
“应蕊,我其实是比较理解御辰的,我和他都不是绝情的人,大学那几年的惺惺相惜,即使过了这么几年,我们两个也没有轻易将这段友情抹煞掉。”御凌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们可以把你当成最知心的女性朋友,但……不会把你当成恋人。”
“……为什么?”祁应蕊大为震惊,过了一会儿才愣声道:“我有哪里比不上洛璇么?为什么他不会爱我?我爱他啊,相比起那个女人,我更有资格成为御太太。”
御凌皱眉,“应蕊,很多事情不能说资格,你爱他,所以你觉得自己有资格,可他不爱你,在他眼里你没有……资格。”
话到最后,御凌明显不忍心了,顿了两秒,才说出最后两个字。
祁应蕊的手抓紧身上的被子,指甲深陷,她喃喃的问:“为什么,为什么……”
“感情的事情谁能说出个因为所以然来,应蕊,我依旧还把你当朋友,真心希望你不要再钻牛角尖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御凌叹息道,伸出手,拍了拍祁应蕊的肩,“好好养身体,你肚子的孩子……我也希望你再认真的考虑一下。”
语毕,御凌转身欲离,可病房门,却在这一秒被人从外推开。
御辰身着一袭冷硬的黑色西装,站在病房门口。
病床上的祁应蕊看到他出现,立刻惊喜的起了身,唤道:“御辰……”
御凌却是皱了皱眉,御辰的神情,明显来着不善。
“御辰,你不要逼得太紧,她怀着孕呢。”
御辰迈步走来,和御凌擦肩时,御凌在他的耳边,语气凝重的提醒。
而祁应蕊脸上的笑意,也被御凌一句话敲碎,再看着御辰密布乌云的脸色,她的心不受控制般往下沉了沉。
“你出去,我有话问她!”御辰的声音冷冷响起,不容置喙。
御凌皱了眉,又重复了一句:“你冷静点处理。”
说完,他离开病房,关上房门的时候,一抬头,看到站在走廊上的一男一女,他将疑惑的视线投向云善。
“跟着御辰过来的。”云善言简意赅,清冷的美眸从那两个人身上扫过,嘴角含讥的笑了。
刚才过来的时候,她就有注意到,这个男人很怕他的女人,而御辰又不会无缘无故带着个外人过来,只要稍微动一下脑子,就不难猜出这个男人的身份,唔,里面的祁应蕊既然被人弄大了肚子,自然是要找到播|种的男人的。
御凌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似箭般的锋利目光往男人的身上刺了过去。
就这么个男人,祁应蕊怎么会跟他上|床,真是匪夷所思!
而此时,气氛压抑的病房里。
祁应蕊扯了扯唇角,“御辰,你来我看我很高兴,可你先坐下来吧,我抬头看你看的累。”
“应蕊,事已至此了,你做过些什么你还想要再隐瞒下去么?”御辰并没依她所言,往椅子上一坐,近一米九的个子,直挺挺的站在病床边,压力不是普通的大,绯薄的唇角微扬,他的笑意却未达眼底,他说:“你为什么要跟洛璇撒谎,说你怀了我的孩子?哦,全或者我先该问你在那两杯水里,放了什么东西,让我将你错认成了洛璇?”
“是她跟你说了什么么?御辰,不要信她,我什么都没有对你做过……”祁应蕊着急否认,激动的坐了起来。
御辰的眼神冷了几分,宛若实质的寒芒从他的眸底激射而出,直勾勾的盯着祁应蕊的眼睛,连唇角那丝伪装的笑意,都无声无息的掩了下去。
“她昨天被你气昏了过去,到晚上才醒过来,一醒来就跟我闹着要离婚……”
祁应蕊听到“离婚”两个字,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御辰的嘴巴上,可他却是顿了声,目光寒冷如刃,不惜将她凌迟了。
“御,御辰……”祁应蕊的嘴唇打颤,好半会儿,她才收敛起眼中的急切,换上了一副弱者的可怜姿态,声音带上了哭腔,开口说道:“我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做,是洛璇先发现我怀了孩子,她自己错以为是你的,所以我为了气她,才故意顺着她的话讲的,御辰,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不屑耍这些诡计,就算洛璇是你的老婆,可我也跟你认识好几年,你难道就非要这么伤我么?”
“哦?是故意为了气她?可是祁应蕊,你想过没有,她是我老婆,我是有妇之夫,你把你肚子的这块肉栽赃到我的头上,是想故意离间我们的夫妻感情?”御辰沉声逼问,看着她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温情。
祁应蕊咬着唇,细若蚊萦:“没有……”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御辰不想再看她惺惺作态下去,厉声打断了她,并且下达了最后的通碟。
“那杯水里你到底放了什么?”他倾下身,捏住祁应蕊的下巴,力道狠的似要将她的下巴骨捏碎似的,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祁应蕊清楚的看到他那性|感的薄唇间吐出森冷带着杀机的字句:“别以为我不会动你,祁应蕊,你敢碰触我的底线,就要有胆子承受我赐予的教训!”
“御辰,你,你好绝情……”祁应蕊眼眸含泪,语带讨伐。
御辰发出一声冰冷的讽笑,“你若是跟四年前一样识相,我会对你保留一份朋友的道义,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痴心妄想!”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吐露,他猛地收回手,祁应蕊单薄的身子不敌他手上的力道,身子被甩向了床边。
双手按住床铺,祁应蕊才勉强稳住身体,流着泪朝后看去,见他背着光站着,那张绝美的俊颜满是对她的冷酷无情,眼神也带着厌恶,似乎跟她同处一室,他都觉得恶心。
再是隐忍不住,祁应蕊哭出声来。
“可我不想做你的朋友……谁告诉你我只想做你的朋友……”
御辰的表情并没有一丝波动,他漠然以对,声音依旧很冷:“所以你就利用一生?在那杯水里下了药?”
“我只是想找个机会接近你……我错了么,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她洛璇配不上你,我为什么不能靠自己的努力成为你的女人?御辰,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感情的,我知道的……”祁应蕊口口声声说着他对她是有感情的,她不信,大学那四年的朝夕相处,他对她会没有动过心!
“你说她配不上,觉得你自己配得上?”御辰冷笑,眼神冷酷似一把利刃,毫不留情的刺穿祁应蕊的咽喉,他说:“你以为你算老几?”
“你……”祁应蕊闻言,脸上的血色尽失,“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
“我上次就警告过你。”御辰并不觉得自己绝情,他可不想因为再一次的心软,害得她的那点小心思|春风吹又生,既然要狠,就一路狠到底。
“你似乎不知道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我看在同学一场,昨天叫龙文龙武查了,他现在就在病房外面,你要见么?”
此话一出,祁应蕊的眼睛都变了,变得疯狂起来。
“叫他滚……他那种人|渣,怎么可能是我孩子的父亲……”祁应蕊的情绪很激动,一把抓起病床上的枕头,往御辰的方向狠狠砸了过去,“御辰,为什么你要这么践踏我的感情?我四年前肯不顾女人的名声被娱报拍成了头条,我更因为你而远嫁了法国,御辰,我对你的心你别说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御辰的身体往右一闪,轻易避开了那个枕头,发丝微微凌乱,遮住了了他左眼的视线。
寒眸斜睨,见她坐在床上歇斯底里,动作十分激烈,一点也不怕伤到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原来你是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可她居然刚才还在否认!听到最后,她竟然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他的身上,御辰不免觉得好笑:“祁应蕊,你是个成年人,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承担,我今天来这一遭,只是为了弄清楚一些事情,既然你对我没有一句实话,那我不必再待在这里,呵,别说我对你残忍,将心比心,我对一个满嘴谎言的女人只会避之不及!”
他的脚尖往外一旋,欲想直接走人。
身后,祁应蕊的长发凌乱,一双眼眸泛红流着泪,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眼中分明闪过一丝决绝。
“御辰,你不要走……你走了我就死给你看!”
——
呼,还有零点后的六千字,排骨要码了才能睡了,看倌们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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