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育旺跟老林婆子沾着点远亲,老林婆子现在这样,他们照顾一下也算名正言顺,可王有才想不明白,这一家子早干嘛去了,林二狗子死了好几天了才想起来。
徐巧凤看王有才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啥:“林冰倩那孩子心眼好,早就想把林婶子接到她家去了,可林育旺横扒着竖挡着就是不让,这不,她好几天才做通她爹的工作。”
王有才哦了一声,心里琢磨,林二狗子是因为他才丢了命,能帮上忙的时候,他拉扯老林婆子一把也是应该的。
不过现在这样也好,以后还能借着看望老林婆子的机会,勾搭勾搭林冰倩这个冰美人,顺便也能摸摸她们家的底,看看她家到底有啥能耐,能把大湾村来的富商顶回去,还能逼着牛铁生他们改主意。
看来,不管冲着哪边说,以后都得多孝敬孝敬老林婆子了。
他把这事儿抛到一边,贱笑着看向徐巧凤:“嫂子,老林婆子走了,那东屋不就空出来了么,家里就剩咱俩了?”
徐巧凤咬着嘴唇娇笑:“你少打歪主意,东屋我还没收拾出来呢,我去收拾屋子,你要么就赶紧睡,要么就回自己屋。”
说着,她扭身去东屋了,王有才看着她娇艳动人的背影,砸吧了一下嘴,心里头有事儿,寻思了半天,终究没跟过去。
在西屋睡了大半宿,天色还没放亮,他就出了院儿,向着郑春发家摸去。
郑春发家跟牛铁生家是前后院,要是搁白天去,让人瞧见了肯定得起疑,这个点去还能稳当点。
他也不敲门,翻过板障子直接进了院,溜到窗户根儿下边敲了半天,屋里的灯才亮了。
屋里响起柳月花迷迷糊糊的声音:“谁啊,这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个安生觉了!”
王有才压着嗓门:“月花妹子,是你有才哥,开门,赶紧的。”
屋里一阵响动,柳月花披着件大夹克,光着两条大长腿开了门。
一见真是王有才,她脸上当即就笑开了,低声嗲气的说:“哟,有才哥,这一大早儿的就憋不住火了?我嫂子来事儿了?”
王有才钻进屋,顺手在她裤裆里摸了一把,谁知柳月花就像没了骨头似的,一下就粘了上来,披着的衣服掉在地上都不管了,里边除了个黑丝裤头,居然啥也没穿,扭着小腰抱着他,一对明晃晃的玉兔贴在了他膀子上。
“春发睡死过去了,要不,有才哥先跟人家去那屋?”柳月花细声娇喘,一双媚眼瞥了瞥她家那个木头房的暗墙。
王有才是真心动了,屋外的凉劲儿跟她热乎乎的身子一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要是搂着她活动活动,比晨练可来劲多了。
但他大早上爬起来可不是为了这事儿,再说,现在正是用得着郑春发的时候,哪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让郑春发心里头添堵?
“大妹子别闹,我找他有急事儿,拽他起来。”他一边说着,手一边在她那又圆又大的屁股上狠狠揉了两下,想起上一回她推油的工夫,心又荡漾开了。
柳月花噘着嘴,不依,但还是捡起衣服披上,扭身进了屋,那幽怨的眼神儿,差点没把王有才的魂儿都给勾出来。
“这婆娘的浪劲儿,村里只有潘有玉能跟她一比,但她的心眼子可比潘有玉多太多了。”王有才满脸淫笑的寻思着,在堂屋的供桌边坐了下来。
里屋一阵响动,没多大会儿,郑春发光着个膀子出来了。
“我就琢磨你得来,昨天晚上等了你半宿。你昨个黑了他多少?有十万吧?”郑春发坐了下来,穿好衣服的柳月花拿了件衣服给他披上,转身去泡茶了。
王有才笑了:“少不了你那份儿,给你记着呢,赶紧说说,他后来那五万是哪儿整来的?”
郑春发听说有钱拿,乐了,阴笑着说:“你说这老东西藏的多深,村北头的老闺女李婧红你知道吧?”
“李婧红?谁啊?”王有才一时没想起来。
“李大闺女,扫把星,克夫哪个!”
“啊,想起来了,你是说老流氓那钱是从她哪儿抠的?”王有才有点惊讶。
李婧红是村里的一个老处女,据说是扫把星转世,先是克死了爹妈,后来又许了两户人家,可都在还没过门的时候,夫家的男人就出事儿死了,到现在也快四十的人了,一直也没嫁出去,没想到竟跟牛铁生有一腿。
“可不是,要不是昨个那老东西真急眼了,我都不知道他俩居然勾搭到一块儿去了。听他那个意思,他没少往扫把星身上搭钱,可那婆娘属貔貅的,只吃不拉,好说好商量不行,老东西来硬的,才抠出来五万。”
要不是昨晚看得真切,光听郑春发这么说,王有才都不会信。
这事儿牛铁生干的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可从这事儿也看出,牛铁生是真没辙了,要不哪能把李婧红扯出来。
“这么说,老流氓这回乐子大了,扫把星上门儿闹去了?”王有才心里乐开了花,牛铁生有麻烦他当然高兴,最高兴的还是知道牛铁生黔驴技穷,再没啥能耐了。
“没闹上门儿,半道儿给截住了,好说歹说给劝回去了。”郑春发吧嗒着嘴,好像有点遗憾,但眼神儿却始终盯着王有才。
王有才没吭声,心里头琢磨这俩人啥时候勾搭到一块儿去的,这事儿对他有啥影响。
这工夫,柳月花端着一壶热茶过来了,一边给两人倒茶,一边埋怨郑春发:“要死啦,净扯那些个没用的干啥,还不捡要紧的跟王村长说说?”
郑春发明显一愣,赶紧圆话:“用你个娘们家家的插嘴,事儿不得一点点说么……”
话到一半,柳月花一瞪眼,他赶紧收了口,转头堆着笑对王有才说:“别寻思那破鞋的事儿了,有个事儿你赶紧想想辙吧,那老东西想要你的命呢。”
“啥?要我的命?”王有才一听,脸上就露出了狞笑来。
“可不是,你可别不当回事儿,这次他好像真下狠心了。昨个晚上他对我和刘幺说,想寻思个办法整死你,到时候把事儿往那个连环杀手身上一推,神不知鬼不觉!”
“这是让我给逼急眼了,狗急跳墙啊。”王有才随口应了一声,等郑春发继续说。
“可不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老东西真让你给折腾傻了,钱都祸祸没了,事儿都搅和黄了,现在连姘头都要跟他掰了,要搁你,你不急眼?”
王有才点着头,暗里琢磨,要是他死了,开发办主任的位子肯定得落老流氓身上,这招虽然险了点,可也好使的很,真被老流氓得逞了,之前他干的再利索,还不是都得白搭?
可刚才郑春发吞吞吐吐的,要不是柳月花点破,这么要紧的话他能不能说还是两码子事儿,明显还想脚踩两条船,他的话也不能全信。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都是啥,一大老爷们居然还没个娘们看得透。
想到这些,王有才斜着眼瞅郑春发:“行,这事儿我知道了,你给我盯紧了他,他想咋干,啥时候动手,你都给我记牢靠了。”
郑春发连连点头,王有才哼哼两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慢悠悠的说:“你跟老流氓混了这么些年,他碗里这口汤,不那么好喝吧?”
郑春发顿住,没反应过来王有才为啥突然说这话。
“要不是他过河拆桥,我也不能跟他翻脸,你们觉着,他要是上了位,你们能捞着啥?”
这话说的已经够明白了,可郑春发还是没反应过来,倒是一边儿的柳月花听懂了,赶忙转到他身后,小手一揉一捏的给他按摩着肩膀:“有才哥说的哪里话,春发就是根儿木头,反应慢半拍,可没别的意思。”
郑春发总算是懂了,堆着笑解释:“你看我,刚从被窝里钻出来,到现在还迷糊着呢,你看我们两口子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嘛。放心,以后不管有啥事儿,我保证都给办的妥妥的。”
王有才淡淡的笑了笑,正要说话,却听见院儿外传来敲门声,大门被擂的轰轰直响。
三人对视了一眼,都很意外,这会儿天还没亮呢,谁会在这时候来砸门?
王有才站了起来,柳月花也反应过来,赶忙挽住王有才:“有才哥,咱进屋里待会儿?”
王有才进了木头房,耳朵贴在墙上细听,就听外屋杯子桌子响动,显然是柳月花把茶杯什么的都撤了下去,不大一会儿,屋里就响起了刘幺的声音:“赶紧走,磨叽啥呢,待会儿牛哥要是急了,得连我一起骂!”
王有才微微皱眉,牛铁生这么早就火急火燎的找郑春发,看来真是急着想要整死他啊。
柳月花装模作样的埋怨了两句,没成想刘幺却横的要命:“你个老娘们知道啥,我找春发有大事儿,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你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柳月花不吭声了,屋外门响,应该是郑春发跟着刘幺走了。
没过多久,柳月花进了木头房,一脸委屈:“有才哥,你看,人家为了你,都挨了骂了!”
王有才忍不住乐了,搂着她的小腰,一边摩挲一边说:“就牛铁生、刘幺这样的损种,跟你们处了这么多年,连你家谁做主都没弄明白,能成的了什么大事儿?”
柳月花咯咯一笑,凑到了他耳边:“还是有才哥心眼多,要是郑春发能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说着话,她那小手插进了他的裤裆,也不知道,她说的一半,究竟是哪个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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