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动魄的时刻到了。
等待他们的不是两个铁球落地。
而是,山贼来了。
常仁安在山贼围山并喊着口号只捉捕他和寇黑的关键时刻,还心不慌收不乱地丢下了两个铁球。
但是。
被人当空接住了!
接住了,接住了?
我想看它落地啊,求成全。
“又是你?”常仁安气的牙痒痒。
怎么又是平南寨寨主苏大牛。
上次抢亲冲喜未遂,这次他又想玩什么花样?听说,他家小姐这次比武招亲失败了。
难道?
“嘿,小白脸,到我们山寨做客去吧。”苏大牛拎着两个铁球大喇喇地笑,心情很好。
“不要,我不要去你们平南寨。我死也不娶那个母夜叉。”
“虎子,堵嘴,扛走~”
“好嘞,干爹威武。”
“宁远,那个黑小个就交给你了。黑小子,我告诉你,你若不反抗,乖乖跟我们走,我就不为难你的学生们,否则,哼哼。”
“好,我跟你们走。”
“你们想做什么?有什么事冲着我来,跟寇贤弟无关。”常仁安看平南寨的人也绑了寇黑,心中更是焦急。
“常兄莫恼,能以我寇黑一命换学生们这么多条人命,我觉得值了。只是,寇某一心想与暗影比试,却始终未能如愿。”
“寇贤弟,你放心。只要我们这次回去,我一定帮你达成心愿。”
两人竟是越说越感动,都没想过,平南寨的人怎么这么好,还把他们放的那么近随他们说话。
学生们基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只有两个学过些武术的,但是几招被宁远、虎子打趴下之后,也无力再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位先生被带走。
学生们开始六神无主。有人提议回去告诉学监,咱们金柳学院也有不少高手,学监和魏先生说不定有办法救人?
在这里只能徒增危险,还不如早日回学校求救。
万竹寺和平南寨距离很近,学生们还没商讨完的时候,常仁安和苏白就被带回了山寨。
只是。到了山寨之后,常仁安就更加郁闷了。
因为该死的寨主苏大牛,竟然把他跟寇黑分开关,人都见不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会更加担心同事的安危。
常仁安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现在什么都不重要。连性命都不重要了,唯一重要的就是寇黑兄弟怎么养了。
常仁安突然想起最疼爱他的祖祖说过的一句话:当你遇到一个人。觉得只要有她,什么都不重要,包括你自己都不重要了的时候。
就证明你爱上了她。
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吗?
可是,寇黑是男的,难道我常仁安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难道我跟时皇叔是同一种人?所以当年听祖祖说起这位皇叔的事情,才会觉得佩服他的洒脱。
其实就因为我常仁安的兴趣,居然跟一般男人不一样?
这可如何是好?
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了寇黑贤弟?
现在两个人分开。常仁安回想与寇黑相识、相处、相知的种种,虽然时日不久。却像早已相识多年那么默契。
只有这种时刻,被关起来,才能更清楚地思考。
常仁安问自己:如果用一条隐藏多年的秘密,来换寇黑的安危,值不值?
他的答案是:值得。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做吧。
只是,还没等常仁安付诸行动,就有人来了。
是,苏白姑娘?
常仁安也是很保守的人,曾经,因为总是回想起吞药之后与苏白的一吻,那夜的她美得那么**真实。
让常仁安的心,都快跟着化了。
只是最近,有了寇黑贤弟,才渐渐淡忘了苏白姑娘。
这个让他觉得真实美好,但却像阳光一样刺眼,是他这个行走在黑暗里的人配不上的人。
“你,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放了我寇黑贤弟。他,他只是普通的教书先生。”
“我爹抓错了人,你放心红啊了,我爹明早就放你们一起离开。只要,你告诉我一个人的下落。”
“谁?”
“你说呢?你家胆大包天的暗卫,他的名字,好像叫暗影。”
常仁安松了一口气,寇黑贤弟没事就好,只是苏白她找暗影什么事?
只是看了眼常仁安疑惑的眼神,也不等他问,苏白就继续说下去了:
“那个混蛋,竟然敢放本姑娘的鸽子?比武招亲赢了本姑娘,还敢不娶?
从来只有我苏白挑别人的资格,什么时候轮到他来挑我?我倒是想好好会会那个混蛋,说不定,他是怕赢不了我吧?”
“喂,常仁安,你醒醒,这都能睡着?还睡得跟猪一样。没劲。”
苏白无奈地离开。
寇黑就是苏白。
苏大牛为何搞这一出?
还不是想女儿想的快发疯了。
于是只能玩出一手打劫,只为了把女儿劫持回山寨相聚。
苏白感念老爹的亲情,也没有怪他。
回了山寨,难得换回女装。整个人都精神了。
就是怕常仁安担心寇黑的安危,同时也想玩个守株待兔,看看暗影会不会来救常仁安,才有了这么一出牢狱相会。
既然常仁安在这里,苏白就不信暗影不来劫狱。
那就守株待兔吧。
苏白喜欢有光的地方,所以守住的地点是地牢入口。
月色如水,光华满盈。
最主要的是。这样的月色供给了苏白无穷的光能。
芯片终于又冲了些能量,若是再遇到暗影,苏白很想试试这个世界的超级高手,和她的智能衣甲的较量。
虽然能量不足无法召唤整套衣甲,但是对付没有任何高科技武器的人,只是部分衣甲,应该足够了。
月色下,左右无事。
苏大牛老爹和宁远对苏白是真的好,苏白说想弹吉他。画了吉他的图,老爹和宁远居然就趁她去金柳学院体验生活的时候,找工匠把吉他做好了。
为了防止有理解上的误差,一共做了五把。
其中一把,基本上跟苏白记忆中的差不多。
拿到这件乐器,苏白干脆趁着月色弹奏起来。
常仁安哪里是真睡。他是不知该如何应对苏白,怕一时口不择言得罪了这个匪女,到时候她拿寇黑贤弟撒气,不放他们离开。
所以不如装睡,就不用面对了。
直到苏白离开,常仁安才心绪不宁地睁开眼。
听到外面优雅不足。却非常自由爽朗的琴声,常仁安不由地就想到了寇黑。
爽朗的性格。就像这首自由的曲子。
在常仁安心中,寇黑和苏白的形象渐渐混合。
他知道弹琴的是苏白,苏白用心在弹琴,苏白琴声里对自由的渴望,也是他常仁安的心声。
只是他,始终觉得自己无法靠近苏白的光芒。
越是了解,觉得苏白越是优秀。
寇黑就不同了。常仁安莫名地就会觉得,寇黑就是他的知己。就像这首曲子一样,会像自由的风一样常伴左右。
可是,他是男人。
这一夜,常仁安注定失眠。
苏白等了半夜等不到她要等的人,只能去陪老爹坐屋顶上喝喝小酒聊聊天。
苏大牛果然一开心又喝醉了。
还好他老人家有个很靠谱很稳重的徒弟,他的名字叫宁远。
可是老爹醉了还不忘一事:“远儿,你明天跟白白去金柳学院,应聘那个什么先生,贴身保护好白白。”
“是。”
妈呀!
来了一个小桃您还不满意,还要把宁远弄到金柳学院?
您老要不是被皇帝佬禁足山寨,估计也得跟下来吧?要不要这样?
可是,苏白是没法说通宁远的。
宁远给苏白的感觉,就像亲哥哥一样。
但是这个亲哥哥,有个毛病,那就是师命大如天。
师傅的交代,比圣旨还管用。
话说在,咱们是寨匪,本来就不鸟圣旨。
第二日,苏白换上男装,跟常仁安一起,被宁远亲自送下山。
闻着寇黑身上的酒气,看着他跟宁远一副相见恨晚有说有笑的模样,常仁安心里忒不平衡了。
哥在大牢担忧了你一夜,你小子倒好,跟人家山寨里的人称兄道弟的,还喝酒……
人家担心你,一夜都没睡,有东西也没吃!
太过分了。真真气死人也。
“好了,我们就此别过,这位兄弟就别送了,再送就到城门了。”终于有机会让这个宁远离开了,常仁安忍不住开口。
“哦,这就到了,太好了,白,白天的金柳城挺好看的。”宁远又差点叫出白白来。
还好反应的快。
常仁安郁闷死了,这个灯泡都到金柳城门了还不肯走?脸皮不要那么厚好不好?我们可没打算跟你做盆友。
常仁安忍不住还是又开了口:“前面就到学院了。”
意思是马上到了,您别送了。
谁知道人家宁远更兴奋了:“真的,那太好了,寇师弟,可别忘了把我引荐给你们学监。”
“宁兄放心。”
“等,等等,师弟?你们俩?怎么回事?”
“苏寨主看我骨骼清奇,实乃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所以就在昨晚,将他的看家绝学映月剑法传了几招给我。”苏白找了个借口。
“我们武林人士,哪怕指点一招都能为师。宁兄是苏寨主的大弟子,所以我就称它为师兄了。”
“可是引荐是?”
“哦,宁兄武艺高强,想要到我们金柳学院任教。”
哦天哪,这都什么事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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