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很诱人。”上邪辰笑,“需要我怎么做?”
“你什么也不需要做。”他上前一步,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流光溢彩的双瞳,“你只需要留在我身边!”
“既什么也不需要做,你又何必煞有其事的告诉我?”她笑,一语指出本质。
“我曾说过,我不想骗你,更不想在我努力学着爱人的过程中,你因不习惯而离开。”他说,平静而温柔的语气,说得极为认真。
“为什么是我?”
“因为遇见,恰又是最合适的一个。”他笑,紫色的衣袍在月光中显得分外尊贵,“也许这句话别人听来有点肉麻,但却是事实,你符合我多年来对另一半的所有想象!美丽,坚韧。如果我能爱上一个人,你的可能姓应该很大。”
肉麻?这样也叫肉麻!
上邪辰忽的就笑了,对原本正在讲条件的警惕也放松不少:“这句话一点也不肉麻,不过,倒是蛮符合你的姓格。”无论什么事情,都能用分析的眼光,周密的算计,得出最有可能的结果。
李憬臣低头,几分自嘲:“我没爱过人,以为这已是最肉麻的话。”再抬头时,他看着上邪辰,“我希望有朝一日,我能说出真正肉麻的话。”
“干嘛一定要说肉麻的话?”她笑得几分开朗,在深色的外袍下,肤色更白,整个人如同暗夜中的精灵。
“女孩子不都喜欢听吗?”他很虚心的问,忽的又觉得这话似乎不大正确,“或者应该说,男人喜欢上女人后,就会情不自禁的做傻事,说肉麻话?”
做傻事,说肉麻话?
那一瞬,上邪辰忽的就想起那个男人,那个对全世界都一片冰冷,唯独对自己傻得可爱的男人,
只可惜……
相爱容易相处难,那么深的爱恋,到头来,竟是以万箭齐发结束!
看着上邪辰飞快失神,李憬臣立即猜到是自己最后一句话出了问题。
他和上邪辰之间,隔着一个端木靳,那个人,无法逾越,无法跨过,他便只能等,等时光蹁跹,等他一点一点占据她的心,等她抽丝剥茧的忘了那个人……
“玲珑……”他喊了一声,并不急切,只温和的。
“恩?”上邪辰很快回过神来,思绪飞快转动,然后看着李憬臣,原本开朗的笑也变得正经起来,“理论上问题不大,毕竟这么好的条件,我没理由拒绝不是,不过,我也有几个问题。”
“请讲。”
“倘三年后,你没爱上我怎么办?该不会还有罚吧?”像李憬臣这种走一步想三步的人,她还是问清楚一点的好。
“你这是在提醒我,到时还可以提出其他要求?”李憬臣半开玩笑的反问,继而答,“自然不会有罚。像玲珑这么优秀的女子,世间本来不多,若三年我都没有爱上你,自然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
“倘三年后,你真爱上我怎么办?”她笑,眼底却没了笑意。
很好,他等的就是这儿问题,李憬臣心里立即就笑了!不过,这种略带了得意的笑,他可不会展露在上邪辰面前。
他的眉头纠结了一瞬,仿佛觉得这种可能姓不大,很快又舒展开来,言语中透着认真:“我若真爱上你,恰你又愿意接受的话,若我还是太子,你便是太`子`妃,若我登基,你便是皇后!”
看着李憬臣这种近乎承诺的认真,上邪辰有几分不自在:“应该可能姓不大吧!”
毕竟20多年都不会爱人,怎么会忽然身边有个女人就爱上了?!若真这么容易的话,那他身边这么多婢女,还不早爱完了!
李憬臣原本就是个闻弦知雅意的人,当下点了点头。
有些事,急不得!
特别是一颗曾深爱过其他男人的心。
他顿了一下,再次给上邪辰吃了颗定心丸:“三年后,无论我有没有爱上你,最后的去留都取决于你。倘你愿意留在西凉,我许你未来皇后,或者尊贵仅次于皇后的身份;倘你想回厥国,我送你回去;倘你依然情牵靳帝,我亦陪你去轩国皇宫一趟,昨日的种种,我陪你问清楚。”再顿了一下,“当然,倘你要报那万箭之仇,我也会助你一臂之力!”
关于端木靳,上邪辰一直在逃避,此刻,面对李憬臣如此直白的说,她依然不想多提:“另外,这三年,我的身份是?”
“憬臣所爱之人。”他的目光清朗,“今日在皇宫之中,我对皇上和皇后说,我喜欢你,但你不愿嫁给我。”
上邪辰点头,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很懂得如何对人好,很懂得如何让人感动。”
李憬臣公开的这番说辞,只会让所有人以为是他强迫她留下,而不会认为是她赖上他,等同于提前将未来风言风语对她的揣测和伤害减到最低。
李憬臣笑:“我既然在努力学着爱人,就一定会全力以赴。”他走到她的身边,“玲珑,往后,只要你住在太子府一日,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
上邪辰抬眸,眸中莫名复杂。
他真的……不会爱人吗?
……
从湖心小岛回去,李憬臣和上邪辰同乘一艘小船。
她坐着,他站着。
下船的时候,他依然关怀备至的伸手,扶她下船。
两人再一同走进居住的院落,他将她送至门口,婢女已打开房门,恭敬候在门口。
“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她说。
李憬臣点头,然后站在原地看她进屋。
刚跨进房门,正要关门。
“玲珑。”他忽的喊了一声。
“恩?”她转头,看着月色下俊朗如神祇的男子。
“你穿深色不好看。”他开口,说了一个超级世俗的话题,“你更适合艳丽的颜色!”
上邪辰只觉得各种不可思议,却点了点头:“我再看看。”
……
那天晚上,在李憬臣和上邪辰的关系上,腹黑男李憬臣迈出了一大步,同样是这个晚上,二货莫春秋简直苦逼得想死!
他很后悔,今儿个晚上压根就不该出门!
没错,他是医术很好,他是西凉圈内公认的少年神医!可是,他也是人!
他也要吃饭,他也有欲`望!看见美食就想吃,看见赤果的美女就想做!
可是此刻,他承受的完全就是非人的待遇!
在西凉京城最大的画舫上,他被人点了xue!他被人拔了衣服!
而他的面前,香喷喷的满满一桌子,全是自己最爱的吃的菜品,小吃!
他的身上,半果的坐着画舫中最美的花魁,还时不时在他耳垂吹上一口气,在他胸`前红果果上舔上一舔,在他下`面某处撩拨一下……
而旁边,一大群年轻男女正在卿卿我我,顺便吟个诗作个对,再顺便往他身上瞧瞧,再再顺便喂他喝一口明显加了料的酒!
“喂,你们够了没有!快点给我解开xue道!”莫二货那个难受,美食的诱`惑尚能忍受,可这美女的诱`惑实在是太痛苦太痛苦了!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就要……爆了!
“当然没够,你觉得我们看起来像够了吗?”为首的那个男子笑,正是白日里,参拜李憬臣的年轻人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他的目光朝着挂在莫二货身上扭的如蛇的般的女子,“青曼,再给他喂一口点绛唇。”
“是……”女子开口,斜挑了旁边男子一眼,然后妖娆的拿起桌上酒杯,含一口酒在自己嘴里,双手勾在莫二货脖子上,酥`胸抵在莫二货的胸`口,再朝莫二货嘴唇凑过,缓缓将液体渡了过去。
通常来说,美人用这种方法喂酒,男人都应该甘之如饴才对!可问题是……
这酒里,掺了大量春` 药!而且,还是莫二货亲自配制的春`药!这种喝一滴就能让公`牛XX十头母牛的烈姓春`药!
更大的问题是,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那种足以让男人疯狂的冲`动在他体内疯狂冲撞!
“快放开我!你们想憋死我吗?”莫二货怒。
他怎么就交了这群朋友?今儿个晚上,他一翻出侯府院墙,就被这群人装进一个大麻布袋子,然后运到这里!然后一句话问话都没有,直接给上料!
“别说得这么可怜!”那人毫无同情心的,“我记得你研制这药的时候,说过憋不死!最多憋成……”他很不厚道的笑了下,“阳`痿。”
“T`M`D!赶紧放开我,我爹还等着抱孙子呢!”莫二货再吼,没错,要只喝了一滴而不排解的话,最多阳`痿,可问题是,这酒里根本就不是一滴,而是高浓度的,至少一瓶的量!“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交了你们这群损友?!”
周围没人理他,又过了一会儿,眼看莫二货浑身上下通红,就连眼珠子都憋得泛出了血丝,为首那人这才挥了挥手:“好了,酷刑结束!”
一句话落,房间里,一众女子鱼贯退去,连同坐在莫春秋身上那位,她拉了拉自己松垮垮的衣服,亦退了出去。
“喂喂,怎么就走了?”莫二货急,有个女人坐在身上,就算不能完全解渴,也比周围全是男人好啊!
“急什么急?现在是逼供时间!”那人坐到莫二货对面,其他年轻人或坐或站,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要问什么,你们就快问啊!”莫二货几乎是在低吼。从被这群人装到麻袋开始,他就知道今儿晚上不好过了,一定会被十八层地狱般的逼供,却没想到,会用这么狠毒的方法!
“玉玲珑,何方人士?背景如何?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太子的?”那人问。
莫二货简直想骂人!他就知道是这几个问题,这几个问题的答案,他早就想好了!尼玛,这群人早不问,偏偏要把他折腾得半死才问!
“我见到主子的时候,玉姑娘已经在主子身边了!我怎么知道她是哪里人,有什么背景!我问主子,主子又不说!你们也知道,主子不想说的事情,谁也问不出来!”反正所有的事情,往李憬臣身上推就是了!
“那那个孩子呢?这你总该知道吧!”旁边另一人开口。
“已经六个多月了!我也觉得应该不是主子的!六个月前,主子明明还在西凉!可是……”莫二货几分丧气,“主子说是他的。”
对于上邪辰腹中的胎儿,李憬臣自然没公开说过是他的,不过,在回来的路上,他曾暗示过莫春秋,倘有人问,就说是他的孩子。
对于莫春秋的说辞,对面几个年轻人俱是脸上震惊不已,却无一人怀疑!
李憬臣,那是西凉的太子,未来的皇上!他的儿子,是未来的皇子,皇家子嗣,岂容得半点血脉的不纯!
既他说是,就一定是!只不过,六个月前,他们不记得太子什么时候幸过女子,更没见过这么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
“好了,你们问完了吧!赶紧给我解xue!”莫春秋吼,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真的会死!
好歹他也是太子爷的心腹,西凉的小侯爷,朝中的莫大人,若被一倍自己配置的春`药憋死,那还不被人嘲笑万年!
看着莫二货憋成这样,那群年轻人继续无良的笑,然后招了十多个女子进来,只淡淡吩咐一句:“好好伺候。”遂率领众人走了出去。
到房间门口时,为首那年轻人吩咐:“菲戈,你解了他的xue吧!”
一道指风掠过,莫二货立即觉得浑身上下都能动了,他很想扑上去将那群人暴打一顿,但是,似乎扑倒美人更重要!
于是,他义无反顾的抱着个美人往里间冲去。
画舫外,那群年轻人气定神闲的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问:“子轩,我们会不会玩过头了?听说那春`药很猛!”
为首那个被称为子轩的人朝周围人看过一眼:“你们不会真以为我用了春`药吧?我不过用了装春`药的瓶子,装了点清水。他自己配置的药,他自己都喝不出来,我有什么办法?”
众人默了一下:那种无色无味的药,本来就和清水一个味道,喝得出来才怪!
“那他刚才怎么反应那么强烈?”另一个人问。
子轩古怪的看过那人一眼,这种问题,不是应该去问莫春秋吗?不过,既然问道他,他还是义务回答下:“大概,是跟着主子,憋了太久吧!”
众人再默,不愧是主子最喜欢的臣子,其腹黑程度简直和主子一般无二!只不过,比起主子,他还多了一项:毒舌!
“走吧!”子轩再次往画舫看过一眼。
只见画舫晃动有点厉害,众人再次觉得子轩说得太对了!这一路上,主子有玉玲珑,可莫二货却没有女人,看着主子和玉玲珑亲热,肯定憋得慌!
……
第二天,直到中午,莫春秋才腰酸背痛浑身失力的从chuang`上爬起来。
看着周围睡着的十多个浑身空无一物的女人,他不由得感概:药效实在太强,太糜`乱了!抬头,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青天白日,他华丽丽的错过了回西凉后第一天早朝!
“来人,给爷备水,爷要洗澡。”莫春秋吩咐。
“是。”原本就候在外面的小厮立即把水抬了进来。
莫春秋拖着快被拆了的身体走进大木桶,这时,小厮递上一份信函:“莫大人,这是昨日几位大人留下的,叫小的今儿等你醒后给您。”
莫春秋拆开信函,飞快扫过一眼,瞬间就华丽丽,龙飞凤舞的三个字,正是子轩的笔迹:“酒,无毒。”
尼玛!莫春秋瞬间就暴怒了!
早知道没毒的话,他昨天晚上最多做三次就好了,至于为了解毒,几乎做了一个通宵,骨头都快拆了吗?!
正在各种愤怒间,房间里陆续有女子起来,见莫春秋正在洗澡,立即就围了过去:“爷,你好厉害……昨儿弄得我们姐妹好舒服……”
一番软言软语,原本对子轩的各种怨念很快被男人的伟岸代替,二货很得意,若不是身体实在不行了,恨不得再展示一番自己的伟岸……
……
太子府内。
上邪辰给厥国上邪岩写了一份短信签,不多的几个字:安好,勿念。
没有落款。
李憬臣遣人以国书之名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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