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我们不可能就这么坐着干等吧?”陈云鹤在地上催促道。
“我也觉得。”我笑了笑说,随机解开背在背后的刀,缓缓农场走去,“你们在这等着,五分钟解决。”
张澳和小羽默默更在我后面。
小雪也突然跑过来,“小飞??你要去哪?”
我停下脚步来,看了看平滑的刀面,转过头说:“我看啊,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总要弄个明白。这些丧尸一直挡着也不是办法,我们总得过去不是?”
于是我朝着丧尸群冲去,只觉得一股臭味扑面而来,并且越来越浓烈,混杂着农场里吹来的草香味。
他们很快便跟上了我的脚步,纷纷提上武器,就连一开始懒洋洋躺在草地上打死也不愿意再走的陈云鹤也快步跑来,一改常态,满脸认真。
很快,丧尸就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并且如潮水涌来。
“来!都来!”我开始鼓掌、大喊,很快便带着大家转过身朝着放方向跑去。
丧尸都是没有脑子的,我往哪里走,它们就往哪里追。但也是最有毅力的,灾难以后,我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人为了躲避尸群,横穿中国、穿越沙漠、甚至是漂洋过海......而丧尸总是不停出现在他身后、挡住他的去路。
现在听说他出书了,还小有名气。
在我眼中,末日中每个人的求生故事都是惊心动魄的故事,充满泪水与鲜血。而每个人都有过梦想,也都经历过梦想破灭,流过泪,流过血。
我们把丧尸引到一个山脚下,那儿看起来十分适合做一个尸坑。
“就在这里!”我大声喊停,一伙人纷纷躲到我的身后。
经历了这么多次对战,他们也渐渐找到了规律与技巧,知道站在我身后才是最安全的,在适当的时候出手。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只要被丧尸轻轻咬上那么一口,立马就会被感染。
面对这么多丧尸,没有人能够做到全身而退,万一失手,被咬上一口,那可是掉命的大事。
可我不会,就算咬我百来下,都不一定会死。也可以那么说,我完全成了他们的挡箭牌,冲在前头吸引丧尸的注意力,他们就跟在我身后,啥时候机会来了,就砍几刀。同时也保护了我的后背。
凭借着多次战争累计出来的经验与大伙的默契配合,我毫无顾虑地冲进尸群。
一只丧尸见我送上门来,差点就要高兴地大叫,我一拳砸了过去,砸在它的左下巴,只看见几个大黄牙飞了出去,还有一摊黑色的脓血。那只倒霉的丧尸狠狠地撞进尸群,撞倒一片。
它倒在地上,不一会儿便不再动弹了。
接着这劲,我又冲杀一番。那把刀果真算是削铁如泥,锋利再加上我的力度,那些丧尸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都近不了身就倒在了我的脚下。
五分钟后,估计还不到五分钟,那些蓬头垢面的丧尸都倒在了血泊中。有些还能抽搐几下、嚷嚷几句,顺便从嘴里涌出脓来,有的就只剩下一个脑袋躺在地上,身体已经找不着了。
砍完丧尸我总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只是裤腿被丧尸咬破了点,竟然毫发无损,而且面不改色。身后的几个虽然气喘吁吁,倒也是满脸轻松。
我抓起地上的一只断脚,把刀面在那只丧尸破碎的裤子上擦了擦,再在草丛里擦了擦,重新用布包好背到背后。摆摆手道:“搞定了。”
“这大热天的...尸体都放在这里不臭得要命?”小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问道。
“没事,顶多一场雨降下来,这些尸体就得被埋了一半去。”我抬头望望山顶,几场雨降下来,冲下山上的泥土碎石,这些尸体必会被埋得干干净净,“到时候,气味至少不会太浓。”
“快!我们回家。”小雪突然冲过来,拉起我的手便朝农场跑去。
陈云鹤抱起二愣子朝我们追来,二愣子的手把玩着他奇怪的胡子。落落追了上来、小羽追了上来。
唯独是那张澳,还是闷闷不乐地站在原地,等到我们走远,才踢了踢脚下的碎石子,朝大家跑来。
我们跑到农场门口。
“哈~!”几只断了腿的丧尸还在地上,朝着我伸出一只手,张嘴大吼,嗓子眼里喷出脓来。
“叫你妹!”小雪急匆匆地冲过去,棒球棍打掉了丧尸的门牙,再狠狠地踩住它倒在地上的脑袋,小羽及时补上一刀。当流出的液体是一中黑色并且混杂着白色的酸奶一样的液体时,算是大功告成。
“开门!!”小雪双手拼命拍打着农场铁门,朝里面大声呼喊。
叫了半天,里头始终没有动静,她用棒球棍又推了推门,焦急地望着我:“怎么办??”
“还是我来吧。”我说着把她拉大一旁,自己有后退了几步,猛地一冲,脚往门旁的墙角踹几下,直接攀上了围墙上放的放哨岗亭,也就是架设着机枪的地方。
我站在围墙上往里面看了看,由于农场很宽阔,暂时是没看见有人影,以前被卡车轧出来的小路现在也已经长满了杂草,像是很久没有人走过了一样。
我在上面找了找,很快便找到了大门的开关,我记得上次有那么个开关来着,一按。完全没有动静。
“你在干嘛?”陈云鹤一脸担忧地仰起头看着我。
我回答:“我在开门。”
“开门?你他妈站在围墙上干嘛?”
我没有搭理他,看来开关是失灵了,用脚狠狠踩了一下。
“哐当”一声,铁门某个部位才缓缓传来一阵响声,接着是金属齿轮在什么地方转动传出来的声音,大门徐徐打开。
“开了!”小羽欢呼道。
当时的我依旧眉头紧锁,并没有一扇门的打开而感到开心,我关心的是,这里的居民都去了哪里。
等他们进来了,我才把门重新关上,从围墙上跳下来,追上小雪,一齐朝着住宅大院跑去。
小雪很是着急,满头大汗,“小飞,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我哪里会知道,你比我晚离开那么久都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要么就是走了,要么就是...”
谁也知道,那个“死”字我并没有说出来,那是我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好端端的几百号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死在农场里呢?难道...
那个难道我也不想说出来,在亲眼看见之前,还是不要随意猜测。
“啊~秋!”陈云鹤突然偏头,打了个喷嚏,随后擦了擦脸,大叫起来,“喂!你们快看!那边!”
我看也不看,直接说:“你这么大人了,看见只鸟能不能不这么兴奋?这农场里不仅有鸟,而且还有很多小动物的。”
“鸟你个头!”他一把揪住我的衣袖,指着远处道:“看那边!”
“有人!”我惊呼。
随着我的呼喊,大伙陆陆续续停下脚步,朝着那边望去,当真有个人。此时头顶着斗笠,肩上扛着锄头,背上背着农药桶,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正优哉游哉地走在小道上,朝着住宅大院的方向走去。
“喂!”虽然看不清是谁,小雪还是高兴地大跳起来,舞动双手。
那人也发现了我们,偏头望来。
我们一齐挥舞双手。
那人被吓了一条,似乎没看清是谁,把头往前探了探,似乎看清了!随后把锄头往田里一扔,随手取下了农药桶,往田埂上一扔,拔腿就往住宅大院跑了。
“喂!别跑!是我呀!是我!!”小雪大喊。
“你说那哥们也真逗,好好的,要跑啥啊?我们又不是要吃了他。”陈云鹤在一旁自言自语道。
“追!”我们也朝着住宅大院冲去。
那人跑得飞快,不一会便冲进院子里不见了人影。
我越来越焦急,一堆疑问堵在心头。他是谁?为什么要跑?院子里有些什么人?
很快,当我们逐渐靠近大院的时候,我们看见住宅大院的门开了,涌出一大群人来。数量应该有四十多、五十多的样子,大部分都是老人、妇女、孩子。
我的眼力最好,很快就看清楚了。
真是那个带斗笠的人,他把人都带了出来,手指着我们的方向,带着大伙飞快地跑来。
而那群人中间,为首的正是柳白医生。
他跑得很急,也很高兴,嘴里好像在说着什么,手挥舞着。
走近了一看,他已经泪流满面,也不止是他,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认识我的,更别提小雪了,一看就哭了。纷纷潸然泪下,小雪也情不自禁地流出了眼泪。
当他们大喊着“回来了!”“真的回来了!”的时候,我才听清楚。
“是小雪那丫头吗?还有小王那兔崽子啊!”“真的是他们啊,哎呀我想起来了!真的是他们!”
柳白医生战战兢兢地冲上前来,伸出直发抖的双手,一把就握住了我的手,再看了看一旁毫发无损的小雪,打量着我身后的几个人,也是泪如泉涌。
“想不到你还真的回来了!小雪这丫头!这丫头差点把他爹气死!好再是平安回来了!”他握住我的手使劲摇晃,“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小子!”我听见人群中有人叫我。
转头一看,竟然是那位老大哥,自称是山爷的远房亲戚,在尸洞里差点坑死我的那位老大哥。
“原来刚才在田埂上看见的人就是你啊!”
“是我啊!小兄弟啊!”他泪汪汪地冲过来。
“大哥啊!”我和他拥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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