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里度过如同山顶洞人一般的生活。
晚上,有时候会突然降下一场大雨,那雨滴看起来就像是从地上落上来的一样。
每当雨突然停止下落的时候,我就走出山洞。
因为那个时候,夜空是十分美丽的,你能够看到许多闪闪发光的星星。比你在末日前的任何一个夜晚看到的都要美丽。它们似乎在告诉我,“你们不是唯一的幸存者,你并不孤独。”
但那并不就意味着会有一个愉快的夜晚,丧尸仍旧三天两头骚扰我,当然,并不是大规模的。就算是大规模的,我也相信师父有办法应对。
有时候一个夜里我会被惊醒几次,有的时候睡得太死了,往往是被师父一脚踢醒的,而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就是一具恐怖的尸体。
放哨失误,等待我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鼻血经常被打出来。好在我在敬老院的时候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
没事做的时候,我会在山上搬石头玩,其目的是为了锻炼自己右手的力量,以弥补左手的缺陷。
我捡来的石头几乎把山洞围城了一个石头城堡。也因为这件事情又被师父打了一顿。他说,这么明显的人为的堆砌,就把我们暴露了。
我就不解地问他:“暴露怎么了?还怕人来偷我们东西?我们一穷二白也没什么东西给人抢啊。”
回答我的就是一脚飞毛腿。
在山洞里待着的日子是极其平淡的,当我们不得不为了生存而出去补给的时候才会感觉到刺激。
直到某天早晨我去溪边打水的时候,遇到了一件无比诡异的事情。
那天早上我一大早就提着铁皮桶去溪边提水,为了显得自己很牛逼,我是跳着下的山,百无聊赖的我故意去翻那些大块的石头,做一些高难度动作。
下了石山,我哼着小曲朝着溪边走去。当时我的背上已经背上了王大爷的砍刀,师父对我不再那么警惕,他把刀还给了我。军靴也退还给我了,但那是因为他找到了一双更好的鞋。
我来到溪水边,像往常一样把水桶伸进水里,舀出一桶水来。
突然,水桶里的水面上出现了一丝红红的东西,我用手一舀,红丝便化开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当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正想提着水离开的时候,那红红的丝状物又从水底浮出来,出现在溪水的水面上,我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一看,好像是血!
没来得及仔细看,那血丝便又被水波冲散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捡起一根木棍在水里摇了几下,并没有再出现与刚才同样的状况,那血丝来得很是蹊跷。
简直太诡异了,自己常常喝的溪水里,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血丝呢?那是什么东西的血?我记得自己喝的溪水就像山泉一样口可甘甜,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这水还喝不喝得?
我想了想,问题应该出在源头的问题上。这水是从山上来的,说不定有什么东西死在了上头,水流把它的血液冲了下来,虽然很淡,但好歹还是被我看到了。
于是我放下水桶,沿着小溪往山上走去。
跟着师父的这段日子里,我的胆变得更大了,很多紧急的事情也渐渐学会应对。所以这事儿还是不用麻烦师父了,自己能处理就处理。
在往山上走的那段过程里,我的眼睛总是瞟着水面的,偶尔也能看到血丝再次浮出水面,见到这种情形,我已经断定了,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死在了上头。
好在自己发现得及时,不然喝了着混杂着血液的水不知道会不会出事。如果是其他的动物,那也许不会有多大问题,但如果是丧尸,那就说不定了。
虽然我以前咬死过一只丧尸,也许那个时候它的血液被我吃了一点儿下去也说不定,好在我没出事。
就算知道丧尸的血液吃不死人,但谁他妈会无聊到喝丧尸的血啊?我这辈子是不想再干第二次了,想起那次就恶心。
我家快脚步,溪水的源头就在眼前了,那是一个小水潭,水是墨绿色的,看起来很深。这里应该是一个山泉,因为那水潭里的水从来没有枯竭过,总是从潭底源源不断地冒出水来。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那水面上有气泡冒出来。
我也没觉得奇怪,泉水里冒出点气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走近前一看,瞬间就傻眼了。气泡总是从哪一个地方翻滚而出,似乎有什么怪物在哪地下大口呼吸。但更令我感到害怕的事情就是,那气泡涌出来还伴随着血液。
血液从那个冒气泡的地方浮出来,很快便分散成丝状,被水流冲下去了。
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这看起来没多大的水潭里会有多深,也不敢贸然下水。只好捡起几块石头往水中投去,“噗通”一声,那石块沉入水底,有血液浮上来。
“真见鬼了,我就不信。”我折断一根树枝,估摸着也有一米多长,轻轻拨开水面上浮着的树叶和草絮,因为这个地方水的颜色太深,我完全看不见里头有什么东西。
只得拿起那根树枝,从不断冒气泡的地方插下去。
水把一米多的树枝全淹没了,我也没碰到什么东西,只好用树枝搅动着潭水。除了血液变得越来越少,越来越淡以外。还是没能有所发现。
“真奇了个怪了。”我说着冲进树林子里,捡来一条四米长的竹竿。
再一次从气泡口插了下去。
水渐渐没过的一半,紧接着是三分之二。在水盖到竹竿五分之四处的时候,我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
我用竹竿搅动一下,突然,冒出越来越多的气泡,血液越来越多,全浮上了水面,一散开,看起来就像整潭水都变成了血液一样。
下一刻,我感觉有什么东西突然抓住竹竿,力气还不小,把我往下拉去。
“操!”我赶紧丢掉竹竿,拔腿往山下跑去。
水里一定有什么东西,而且还是活的,说不定就是只丧尸。难道是水鬼?不可能,我宁愿相信那是水怪也不相信世界上有鬼。
我急匆匆跑回山洞,连放在溪边的铁皮桶都不要了,到了山洞,发现师傅不在,估摸着他又去弄那辆轿车去了,于是连忙又往那边的山头山跑去。
果然,师父又在弄车。看起来好像有点小兴奋的样子。我也不管他在高兴什么,冲他大喊:“师父!不好了,活见鬼了。”
他看我的表情也不是装出来的,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变得严峻,但还是很冷静,赶紧问我:“怎么了?你不是去提水了吗?”
“那水里…水里有鬼!!”
“鬼你个头。”他呵斥道。
“不是那个鬼,我是说水不对劲。”由于喘气喘不过来,我说话都有点含糊不清,“我看见,溪水里有血。”
“血?”他皱了皱眉眉头,“你没看错?”
“真的。”于是我又把自己看到的全和他说了一遍,师父带着我回了一趟山洞,带了些东西,开始朝着那边跑去。
到了水潭,发现竹竿还在,我又拿起竹竿给师父示范了一下,这次鼓足了劲往水里刺去,又捅到了什么东西,这次,冒出的气泡和血液更多了。
突然,拿东西再一次抓住竹竿,试图把我拉下去。我赶紧收手,连忙大喊:“师父你看!真有东西!!”
那根竹竿还是立在水里,只是轻微的晃荡,并没有被水冲走,所以说下边一定有东西抓住了它。
我还真和水下的玩意儿较上劲了,与它来了一场拔河,最后好歹还是把竹竿拔了出来,不过也摔了一跤。
“师父,看到没?力气蛮大的。”我说着去看一眼师父,谁料他完全没看我,自顾自地在水潭四周观察。
“你过来。”突然冷声对我说。
我走过去,看见他用手指着地面。因为水潭周围的泥土是很潮湿的,全是些湿泥,所以我能够能清楚地看见脚印。
“这是你踩出来的吗?”他问我。
我摇摇头,说道:“我刚才就站在那边,没有走过来。”
“那你好好看看,看看能发现什么。”
“脚印。”我说。
“还有呢?”
“脚印一脚深一脚浅的。”
“嗯?”
“很凌乱。要不就是丧尸踩出来的,要不就是有个人不小心在这里差点滑到,所以才会踩出这种脚印来。”我说着突然恍然大悟,对啊,刚才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先观察下水潭四周,心思全放在水里的血液上去了。
“那现在知道了吧?水下的东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丧尸。”他说着在我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骂道:“大惊小怪。”
“不是说有两种可能吗?说不定是有个人掉下去了呢。”
“人掉下去他现在还不上来那不是死了?”他再一次狠狠敲着我脑袋,“是不是死了?!!”
“绝逼死了。”我说。
“那他死了之后是不是得变成丧尸。”
我点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说:“说不定他死了以后变成水鬼了呢?”
“你信不信老子一脚把你踹下去?你去看看下边是什么?要不你也死一次,变个鬼给我看看。”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连忙求饶,“那要不要把它弄出来?”
师父摇摇头,“不用了,八成是困住了,我们不下水。你想下去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那不弄出来我们以后喝啥?”
“山洞里不是还存了几桶水吗?”
“那哪够啊。”
“我们明天就走了,那些水够用了。”
“走?走了还不是要回来,那时候喝什么去?”我的理解,师父的走就是出去找补给了,一般也就几天,再久也就是几个星期。
“这次走不回来了,车修好了。”
“不回来了?!!去哪??”
“你管我去哪?”
“大概给个方位嘛。”
“北方。”
尼玛…叫你给个方位你还真给个这么大范围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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