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所有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面前这个人——麟月皇朝的第一巫师!
“所以你一直以来都在戏弄我吗?”
“你若觉得枫儿的存在只是戏弄了你,那便是了。”向映菱不置可否,风淡云轻的语气让染莲殇很恼火。
但她话中的意思也让他不由得多了一层考虑,心中又多了一个疑问,“你知道我会不定时发病?”大巫师肯定是知道的,否则她不会特意造出慕辰枫这么一个人来吧?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又跟他胳膊上莫名出现的鳞片有没有关系呢?
染莲殇感觉自己一直活在一个巨大的阴谋里,而他直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阴谋是什么。这种感觉让人非常不爽!
“为何要将皇位让出?”向映菱不回答他,反倒向他抛出了一个问题。
“这与你无关,你管好你的巫月楼就是了!”染莲殇知道再问下去已无意义,就算知道这自大的巫师也是不会告诉他的!而他,也不愿舔着脸去求她告知一个答案。
看着他甩袖离去的背影,向映菱终是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来,性子倒是从未改变。”
……
再说到裴永达勾搭蓝莠子失败后,苦思冥想要用怎样的法子才能快速又成功地将她带到右相府,思来想去,脑中终于闪过灵光!
他想起了她在大赦天下的告示面前痛哭流涕的样子,女人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那样哭必定是伤心到了极点,而一个告示为何会让她这么伤心呢?
毫无疑问,肯定是因为她的相公退下了皇位。如果从这一个切口进入的话,事情应该会顺利不少吧?
蓝莠子自以为自己换了地方就能摆脱别人的跟踪了,却没想到裴永达早已在安排了人时刻跟着她,不管她走到哪里,他都会知道。
所以,当他再次找她的时候就显得容易多了。
但蓝莠子警惕度高,他贸然靠近必定会引起她的怀疑,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从她身边那个怪物小孩下手。
……
这日,蓝莠子刚刚带着小奴安顿好,在午后的阳光下教小奴用两只脚好好走路,教他说话,教他吃饭。
当看到他终于愿意尝试去吃白米饭的时候,蓝莠子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第一口的时候,小奴吃到嘴里就要吐,满脸的厌恶和嫌弃,差点儿就将蓝莠子辛辛苦苦做好的饭菜给推到了地上。但最终,还是在蓝莠子的注视下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却怎么也不愿在吃一口。
什么味道也没有的白米饭,真是太难吃了!
蓝莠子也不强迫他,又夹了一块肉想要喂给他吃,小奴却仍旧只是盯着那块肉,就是不张嘴。
就在蓝莠子想要发脾气的时候,小奴忽然从椅子上跳下去,警惕地看着门口。
蓝莠子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怎么了?”
但是没有人能回答她,接着她便听到有人重重拍门的声音。
“开门!快开门!”
小奴听到陡然响起的声音,好不容易才开始下意识用两只脚去走路的他立即又趴到了地上,双目炯炯地盯着门口,似乎只等着门一开他就要扑上去将那些人撕碎!
蓝莠子本想直接去开门,却突然想到自己没有了法力,若真是来者不善,她可就麻烦了。
然而,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外头的人已经不耐烦了,“嘭!”地一声,有人将门给踢开了!一群官兵蜂拥而至,为首的人看到小奴,小奴也瞪着他,就在他大声说:“就是他!抓住他!”的时候,小奴低吼着一跃而起朝他扑过去……
但是,下一秒,却并没有蓝莠子意料之中的小奴将官兵扑倒的情景出现,为首的那人似乎早有准备,手中拿着一柄大刀,一刀就小奴砍了过去!
小奴躲闪不及,被砍了个正着,所幸的是,那人用的刀背,只是将他砍晕了过去,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想活捉。
立即有几个官兵拿来绳子绑住小奴的手脚。
蓝莠子冲过去,将他们狠狠推开,无奈没有法力的她力气怎能大得过那些以抓人为生的官兵?
“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他!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犯了什么错?他是个狼孩!根本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前段时间他在街上咬死了一个孩子,我们接到报案,一直没能找着你们,今天总算是给逮着了!”
“你放屁,既然你知道这事儿就应该知道当初是别人先对他动手的!狗被激怒了都会咬人,何况是人呢!”
“啪!”一个耳光毫不犹豫地扇到蓝莠子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立即蔓延开来。而她竟然硬生生得接过了这一巴掌,躲不开!她竟然躲不开!
“贱民,竟然出言侮辱朝廷命官!”
蓝莠子气结,“我呸你个朝廷命官,不过就是些专要人命的官!在抓我孩子之前,你们是不是该先去把打我孩子的人全给抓起来?那可是几乎整条街的人都参与了呢!”
“但不管怎样,人家只是打了你,你就非得要将人置于死地?麟月皇朝是有王法的,杀人偿命,何况这狼孩以后指不定还会对其他人造成危害。”
“你的意思是我的孩子就应该活活被人打死?然后我再等着你们这些朝廷命官去把整条街的人都抓来砍头了?得了吧官爷!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第一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孩子被打死,第二你们也不可能把打死他的人全拉来砍头。总之,今天你们就别想带走他!”
“这可由不得你说了算。”捕头不想跟蓝莠子辩论下去,这女人伶牙俐齿,再说下去就会被她给绕进去。挥了挥手,示意手下行动。
“住手!你们这些狗官,是非黑白不分,白拿国家了俸禄!今日你们若是敢带走他,他日我定要让你们血溅家门!”蓝莠子被人架着,只能愤怒地大喊。
但压根儿没有人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为了防止小奴醒来咬人,他们甚至将他的身子都给绑了个严严实实,抗在肩上,将他带了出去。
“混蛋!放开他!”明明说好要保护他的,如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带走,蓝莠子心中在滴血,未时!不!她不能让他们带走他!
蓝莠子挣脱不开官兵的钳制,抓过其中一人的手臂狠狠地就咬了下去。
“啊——”
“妈的!孩子是个怪物,娘也是个怪物!”眼看着蓝莠子就要跑出去了,被咬的官兵大喊,“快拦住她!”
蓝莠子第一次感觉自己的速度竟然这样慢,没有了法力的她真是寸步难行,眼看着她就要抓到小奴了,却再次被官兵拦住。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强抢民女吗?”
顺着声音看过去,蓝莠子只觉得来人有些面熟,却不知道在哪儿见过了。
捕头看来人器宇不凡,料定不是什么普通人,说话便客气了不少:“阁下误会了,这孩子前几天在街上咬死了人,我们正抓他归案呢!”
“这么小的孩子能将人咬死?你们确定这其中没有误会?”
“证人有上百来个,大家都亲眼看到了。本捕头也觉得不太可信,不过铁证如山,不捉拿他难以服众啊!”
“去你的铁证如山,也有上百来号人围攻我的孩子怎么就没见你说铁证如山去惩罚那些刁民?”蓝莠子气得真想将这捕头咬死。
那男人似乎也不过是个来看热闹的,挺蓝莠子这么一说,唯恐天下不乱似的道:“既然这样,那的确是应该将打人的人也抓去问问呢!”说话间,他有意无意地动了动腰间的玉佩。
捕头是个有眼力见的,一看到那玉佩立即就知道了此人来头不小。但看他那动作似乎是另有隐情不愿公布身份,转念之间便已有了新的打算。
裴永达为了让自己的演戏看起来更真实一点儿,特地准备了一袋银子,塞到捕头手中:“官爷,瞧着你们这日夜当差的,也真是累了,有空的时候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去喝口酒吧!”
能卖这大人一个面子,还能得到银子,这样的好事自然是谁都愿意干,捕头立即笑呵呵地接过银子,“那我们便先去查查那些伤人的刁民了!你最好先看好你的孩子,要是再出去咬人可别怪我们当场打死了!”
蓝莠子最看不得他们这见钱眼开的嘴脸,不悦地白了他们一眼,将小奴接过来,心疼地为他解开身上的绳子,看着他被打伤的肩膀,心疼得要命。
裴永达走上前来,也看了看小奴的伤势,叹了口气道:“这恐怕是肩胛骨都给打断了,估计得找好一点的大夫才能治好啊!”
蓝莠子对这种突然出现的人好感都不太多,但他刚刚帮了她,她也不好直接甩人脸色,便问:“你是谁?”
“在下裴永达,刚才刚好路过这里听到你这边有动静便过来看看了,不知道是不是打扰到你了?”蓝莠子口口声声说着小奴是她的孩子,他便不再叫他“姑娘”了。
“没有,要不是你恐怕我的孩子就要遭殃了。”蓝莠子抿了抿唇,看到他眼中满是担心没有恶意,便道,“我叫蓝莠子。”
听到她主动介绍自己,裴永达就知道自己第一部成功了,连忙再趁热打铁道:“孩子的伤势好像不轻,正好我认识一个朋友是这方面的高手,很多人摔断骨头都是找他治好的,需要我带你去见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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