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山洞里的静悄悄地,只听到偶尔有雨水滴落的声音,和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蓝莠子和秦墨未围在火堆旁,蓝莠子的衣裳在她尝试了十几次后终于用法力烘干了,出于对秦墨未的报复,她才不会消耗自己的体力来帮他烘。
秦墨未却也不着急,坐在火堆旁优哉游哉地拨弄着柴火。
就在蓝莠子以为他会放弃烘干衣服的时候,却见他招呼也没打一声,哗啦一下就将衣服脱了下来。火光下,他牙色的肌肤泛出淡淡的红光,没有长发的遮拦,长而茭白的脖颈完全暴露在她的视线里。
蓝莠子不禁咽了咽口水,仿佛看到了一条银白美味的鱼,开始分泌起唾液来。
亲爱的少爷,你脱衣服就不知道避嫌一下么?好想咬你啊怎么办?
秦墨未感受到那垂涎欲滴的目光,不以为然地抬起头,贱贱地笑道:“噢!看清楚了吗?”
“什、什么?”
“我说你看清楚了没?我是不是瘦得跟猴子似的?”秦墨未一边说一边举起一个火把放到自己面前,好让她看得更清楚。
蓝莠子条件反射地将目光从他脖子上移到胸前——
看清楚了。
好吧,她错了。这家伙穿着衣服的样子看起来瘦不拉几的,没想到,居然还这么有料额!大概是习武之人的共性吧,他的胸肌很发达,隐约居然还可以看到六块腹肌……天理不容啊!为什么他穿衣服和不穿衣服看起来差别这么大,而她穿着衣服看起来什么也没有,脱下衣服也还是什么也没有?
“下面要不要也看看?”秦墨未忽然邪恶地笑起来。
蓝莠子的脸腾地红了,舌头开始打结,“暴露狂!留着你自己捂被子里看去吧!”
洞外的雨声越来越小,蓝莠子站起来,“以后别再把脖子露在我面前了,小心我咬你!”说完,转身就出了山洞。
秦墨未在后面不疾不徐地穿好烘干的衣裳,每逗一次那丫头心情都跟外面的天气一样,异常愉悦。
雨后天晴,整个森林都被洗过一遍,清新得让人恨不得一口能吸进两口气。一道彩虹挂在天边,横亘在路上,像通往天堂的美丽桥梁。
小茅屋被毁得不成样子,这闪电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怎么就光挑有房子的地方劈呢?
木头倒是挺容易找,四周都是树,不乏茎干笔直的。但附近适合做屋顶的的草都已经被他们找光了,只能去更远点儿的地方。
山的向阳之地雨水少,草木茂盛,一片绿油油的青草地终于映入了眼帘,蓝莠子开心地跑过去,“哇!这草长得可真好!”
回过头,却见秦墨未一脸凝重地看着那些草,“大白菜,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秦墨未蹲下身拔下一根草看了看,肯定地道:“这是刘二虎卖的那种草。”
蓝莠子一惊,再仔细一看,果然就是那种!这种地方居然也有?这草很深,已经高过了人的膝盖,做屋顶是很合适,可是,如果是刘二虎卖的那种的话……那岂不是还很有价值?
“大白菜,刘二虎已经死了。”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把这个事情告诉他,毕竟,刘二虎不过是个小老百姓而已,死得也太过蹊跷了。
“他死了关我什么事?”谁知道,秦墨未却说出了一句这样冷漠的话。
蓝莠子顿时觉得心寒了,“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好歹我们还坐过他的车!”
“不是给钱了么?”
“……”蓝莠子一口气窜到喉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在她不停腹诽这冷血无情的家伙的时候,秦墨未却又开了口,“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我看到他的尸体了,脖子被割了一条细细的口子,一刀致命。就在埔青山,我在河里看到的。”
秦墨未眼眸微微一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终于对刘二虎的事表示了兴趣,“他是在千乘郡被杀的?你什么时候看到尸体的?”一刀致命,肯定是被杀了。
蓝莠子详细地把事情交代了一遍后,面色凝重地说:“你说,这件事会不会跟那个什么齐老板有关?”
“不管是谁,肯定不至于下功夫来杀这么个小人物,他定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你好像挺清楚的样子哦?”
“常识。”言下之意,是你自己太笨,连常识都不知道。
蓝莠子鼓着腮帮子,正要发作,秦墨未却突然转移了话题:“喜欢现在的生活么?”
“啊?”蓝莠子不明所以。
“傻了?我问你喜不喜欢埔青山的生活。”
“当然喜欢啊!我原本就是生活在埔青山的,这里有我熟悉的味道,而且不用担心被人陷害,就算一辈子这样也挺好的!”她只差没说“还有你在”了。
秦墨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既然这样,那就什么都不要想,继续在这里生活就是了。赶紧割草吧!不然今晚可要露天而眠了。”
……
夜深人静,秦墨未背对着蓝莠子,眸子如猎豹一般张开,充满杀气。
没有人可以直接进入埔青山,要想让尸体出现在这里只有两种方法,一个是找到一条可以将尸体冲到埔青山来的河,另一个就是让人以生命为代价将尸体运到埔青山来。
而不管是哪一种,都有一个目的,就是要让尸体出现在埔青山。
对方的心思已昭然若揭,分明就是想要让埔青山的人看到尸体。而这人,不是指他就是指蓝莠子。他自然更愿意相信是前者。
但是,蓝莠子肯定也无法从这件事中完全脱身,否则,她那时候也不可能受那么重的伤回来了。
不知从何时起,原本是为了等雪儿才留在这里的,现在他却觉得自己竟有些恋上了这样的生活,有一个傻乎乎的蓝莠子在身边,生活总是不乏乐趣。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他不愿惹事,但总有事情惹上他,这样平静的生活,还能持续多久呢?
……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四周还只是蒙蒙亮,秦墨未就被一阵痛苦的呻吟给吵醒了。
顺着身影望过去,蓝莠子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他慌忙下床跑过去,“蓝莠子,你怎么了?”
“肚子……肚子好痛。”
“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昨天菜没炒熟?”秦墨未惊讶地问,可是他自己也吃了那菜,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啊!
“我……我不知道。”蓝莠子吃力地说着,“我屁股湿湿的……好像染了风寒了……”
秦墨未连忙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感觉到有发烧的症状,又将她身上的被子拿开,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往她臀部一看——
淡淡的晨光下,一滩暗红映入他的眼帘,他的心突地一跳,惊道:“蓝莠子!你、你流血了!”
“啊?什么什么?”蓝莠子也吓坏了,虽然肚子痛得厉害,但还是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焦急地查看自己的臀部,黏糊糊、凉凉的,不光是臀部,就连裤裆也湿了,浅白色的裤子上,一大片红色触目惊心。
“天哪!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呜呜……好痛!”她又倒到了床上,面色苍白,手脚冰凉,一双手紧紧抱着被子,恨不得在床上打滚。
昨天还好好的,一觉醒来竟产生了这样的变故,秦墨未也有些不知所措,看到蓝莠子冷汗涔涔的痛苦模样,他牙一咬,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蓝莠子惊呼。
“带你去看大夫。”
“你要带我下山?”
秦墨未不说话,这种弱智的问题他拒绝回答,山上除了他们两个活人就没有其他人了,自然只能下山。
蓝莠子用力抓着他的手臂,腹部像是有一个铁钳在不停地搅动,痛得她实在是不想说话,但此时如果不阻止他,后果也不是她愿意承担的。
“不要去,秦墨未,不要下山。”
“你愿意等死?”他停下脚步。
“不愿……可是如果下山的话,再碰到那个白眉道长我就真的死定了,在这里好歹还有一线生机。秦墨未,我觉得好多了,我们回去吧。”
蓝莠子一直没有跟秦墨未说起玄机的事,这一着急说漏了嘴,立即引起了秦墨未的注意。
“什么白眉道长?”
“额……没什么,反正就是不要下山啦,我已经习惯在这里生活了。而且,我的肚子现在也没那么痛了。”这可是大实话,刚刚还痛得死去活来的,现在居然莫名其妙地缓解了不少。
“蓝莠子,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当然有事瞒着你了,你不知道的事情多得去了。”蓝莠子一边说一边从他身上跳下来,胡乱打着马虎眼儿,然而,就在这时,身下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尿出来了。
她脸色一变,睁大了眼睛,站在原地半天也不敢动。
秦墨未发现她的异状,“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该不会是尿尿了吧?天哪!这也太丢人了!明明没有尿意啊,怎么就尿尿了?蓝莠子窘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秦墨未眸中却充满了狐疑,看到她下意识地想要挡住裆部,他的目光看过去,脸色也微微一变:“你又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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