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监控器前的男人们,看到女人阴冷的面孔,都不禁心底发怵。
女人那字里行间的卑鄙无耻,着实让男人们心中大叹,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当年之事的内幕,他们现在可清楚得很,一个个都忍不住义愤填膺。
郎帅立即把消息发给了卫东侯,恨恨地骂,“大队长,这女人太特么可恶了,我真恨不能把她给碎尸万段。哦不,光碎尸都太便宜她了。这回,咱们才应该狠狠扒光了她的皮,让所有人瞧瞧这恶心东西的真面目。”
卫东侯也恨不能立即掐断宋雪欣的脖子,多年共同生活的那些情谊,如今真是一丝丝不剩,道,“放心。这扒皮的钳子我们都准备好了。这一次,爷不仅要扒了她的皮,更要抽她的筋,剔她的骨,放了她的血去喂狗。”
“队长,这回咱们怎么也不能再让她给逃了。这女人活着一天,就是咱们的灾难。整个就一人类耻辱啊!”
卫东侯默了一下,说,“这只是其一。肖一飞,这个人的存在一直是宋雪欣东山再起的后盾,要彻底灭了这女人的气焰,这个男人绝不能再让他跑掉。不然,哥儿未来的幸福生活堪忧哪!”
“得了,大队。不仅你,要是让我家那婆娘知道我们又放走了人,回头非让我跪搓衣板不可。”
“螳螂,别怪我没提醒你。明天雷小古要护着语环,你可别把咱们的行动内容又透露出去了。再发生上次的事儿,我特么非被屠神给灭了不可。”
“行了,大队你放心吧!”
郎帅一声保证,却立即招来一车人的嘲笑。
话说,这一天,语环身边也发生了一些事儿。
一大早,语环就和卫母去了成衣店取订做好的礼服。
中途,语环接到二婶田恬的问候电话,知道语环取礼服,正好就在她介绍的店里,两方就见了面。
对于语环的礼服,又和卫母商量着,做了一些小小的修改。
之后就寻了卫母离开的空档,给语环提了个醒儿。
“环环,你是不是还没把自己身世的事,告诉公婆呢?”
“啊!那个……”
语环立即闹了个大囧,说,“平常都习惯了,您不提,我都快忘了这事儿了。”
田恬笑了开,“刚才瞧你婆婆的样子,似乎也是习以为常,也没有追问的样子,倒是真心为你好的,婶儿就放心了。不过,人家对咱们好,咱们也不能就觉得理所当然了。这事儿,晚点儿回去你跟卫东侯商量一下,赶紧说了。免得等到明天,让自家人闹了笑话,就不好了。”
语环急忙谢过了二婶,又询问了一下大婶家的事儿,知道屠戎这晚回家去住了。大伯的身子,也在她之前偷偷寻时间去了两趟,调理得差不多了。
只不过,从大婶口里得知,似乎屠老爷子的态度仍没有明显松动的样子。
回家之后,语环就有些担忧。
卫东侯从母亲嘴里得知了一些事,便猜到了屠家婶婶们多半是为语环好,想让语环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没想却让妻子愁上了。
这想了想,回头就把两宝宝给招进屋里,教导隔日宴会上的一些注意事项。
教宝宝的事儿,向来是夫妻两用来放松的休闲生活似的,瞧着两小家伙奶声奶气,学着大人的小模样,怎么看,怎么让人乐呵。
卫爸爸问了,“明天,见了客人们,该怎么问好?”
小熙站得笔直,挺着小胸口,一双小手端端地背在背后,俨然是一派军人范儿了,小脸端得严严肃肃地说,“曾爷爷说,见了叔叔阿姨,主动问好。见了年长的爷爷奶奶,要帮忙搀扶,引路。”
小月芽儿立即上前,挡了哥哥半边儿,抢了话去,“还有还有,见了哥哥姐姐,要主动问好。见了弟弟妹妹,要帮助阿姨叔叔送水。要是叔叔阿姨忙不过来,要帮忙照看弟弟妹妹,逗他们笑。小月芽儿学了好几首儿歌,可以帮忙照顾弟弟妹妹了。”
语环笑着抱过女儿,吻了吻那美丽的小脸儿,可高兴坏了。
孩子们被卫老爷子和卫太后**得知书答礼,虽然也宠爱得很,可是比起很多她以前见过的孩子,可懂事多了。
她也相信,在关键时候,自家宝宝一定给力。
“那,若见了讨厌的阿姨,小熙怎么办?”卫东侯故意问起。
小熙立马虎起小脸,一双浓眉如父亲一般立起,炯炯有神,很是威严地一挺胸口说,“要是像在老家那回那个在大家面前尿裤子的阿姨,我就立即叫保安,把她拖出去就地正法!”
语环拍了丈夫一下,卫东侯却更乐呵了,忙追问,“儿子,你要怎么让保安就地正处法儿?”
小熙一下子被问住了,歪着小脑袋,皱了半天眉头,似乎也没想到个好法子,急得破了相儿,直搔肉肉的小下巴。
“这个,这个……”
“我知道!”
“等等,我快想好啦!”
“哼,哥哥笨,小月芽已经想好了。妈咪,要是那个阿姨再尿尿,小月芽儿就端一个痰盂给她,让她赶紧去边边上尿光光了再回来。”
顿时,语环被女儿的童言稚语给逗得笑坏了,抱着女儿都舍不得撒手了,直说宝贝儿心肝小绵袄。
小熙不满地嚷嚷起来,说妈妈偏心。
语环急忙又把儿子揽怀里,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地抬起杠来,笑闹之下,先前的担忧郁闷也都忘了。
上床后,卫东侯抱着语环,柔声说,“老婆,你瞧,就是天塌下来,有咱们家两小宝儿在,还怕什么事儿搞不定的。你别担心了,爸和我,还有你伯伯婶婶们,咱全家都站在你这边。那臭老头儿再横,也横不过咱们家两混世小魔王。你等着瞧吧,只要咱们家两小宝儿登场,不信拿不下那臭老头儿。”
语环笑,“你就这么肯定,爷爷会卖咱们家宝宝的帐?”
卫东侯眉毛一挑,信心十足,“那是绝对。咱们家的宝贝是什么素质,你做妈的应该最有信心。有谁见了咱家宝贝儿,不心软成泥,百练钢也化为绕指柔了。连曲总和姜总都喜欢得很,那臭老头儿,一准逃不掉他俩的小肉爪子。”
“哎哟,你说就说,你抓我的手干嘛?”
“看爷的庐山大爪子……”
“哈哈哈,坏蛋!”
同时,这一晚,九龙山上的屠家,也一样有些不平静。
屠老太太得了儿子的请求,这几日都在寻机会,想跟老伴儿好好谈谈语环认祖归宗的事儿。因为几十年的夫妻,知道老伴儿xing子,她也不想弄巧成拙。
可惜之前总是寻不着合适的机会,而儿子们心切来劝,惹了老伴心里不痛快,倒愈发地心情糟糕,差点儿下令要取消宴会。
要不是老吴(屠老的勤务兵)说请了太多人,一时半会儿通知不及,还有不少人大老远地跑来贺寿,更惊动了上面两位大大老板,要真取消还更丢屠家颜面,这方作罢。
眼瞅着几个小时后就是隔天了,老太太也实在摁不住了。
将睡前,终是将事情提了出来。
“老屠,我这儿眼皮子跳得快。有件事必须跟你说说……”
屠老爷子一哼,“你也是来说情的吧!那就免了,别闹得今晚让我睡不好,明儿个大家都跟着一块儿丢人!”
老太太叹息,“唉,我要说的是征儿明日的那场宴,故意请了宋氏全家。我之前跟他见面时,听他那口气,好像……这是要宋氏清算陈年旧帐,我怕万一真闹到两家撕破脸,恐怕……不太好吧!毕竟,宋老太爷那里,咱们也是承过情的。”
屠老爷子一听,也默了一下,半晌没吭声儿。
老太太这方又从柜子里,把那相册翻了出来,边翻边叹息,“老屠,不管你怎么说,这些年我也想了很多次。当年,的确是咱们老迂腐,坏了孩子们的缘姻。咱们,的确做错了啊……”
屠老爷子的气头一下又提了起来,可刚想喷出口,一眼瞥见老太太手里相册的一张老照片,就哽了一口,那气儿瞬即就消了一半,出口的话,就变成了,“什么叫我们错了。就算我们错了,难道那臭小子没半点儿错了吗?那会儿军规规定了不能私下与老百姓勾搭,他身为一军之长,亲自就犯了纪。这像话吗?要不是老子的面子搁在那儿,他以为他还能说走就走!”
老太太忍不住抹着泪,也没反驳丈夫的说法。
恰时,屠言上来九龙山,也是借送东西来探情况的,就在父母屋外听到了壁角,立马就帖耳上去,教送睡前酒的老吴瞧见,直摇头叹息。
不过屠言从年轻时就是屠家最离经叛道的人,这一番不怎么合身份的行迳,宅里的老人们也见惯不怪,索xing就由他去了。
老吴进门时,便故意留开了一道门缝儿,也方便屠言听得更清楚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老大那件事儿,人家家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着我们也该有个表示,不是吗?”
“哼!表示?你以为人家稀罕。老大这些年也没见去献殷情,可是人家的孩子也是心头宝,你以为人家喜欢自己女儿给人做小?!这事儿,难道还要怪在我头上。要不是我派人给他压着,你以为他那丢人的老帐不会被人翻出来,他还能坐到现在国防部长的位置。说到底了,你们这些就是妇人之仁。刑战不认,就是断了别人的口舌之危。给你儿子留个安生,免得临到一把进棺材的年龄,还要被人戳脊梁骨!”
屠言听得,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原来,父亲大人一直心如明镜,思虑周全,这些事里事外的利弊得失,全都想到了啊!
刑家,看似无情,却是比谁都有情。
“老大的事儿咱已经没法了。可老幺的事儿,你总该出点儿力吧!当年要不是你棒打鸳鸯……”
哪知这话一出,老头子差点儿又蹦了起来,气得直嚷嚷,“谁说我棒打鸳鸯了!当年明明就是他自己没本事,保住自己的女人,被人给害了。回头找不着人,还非得怪到我们头上,这像话吗!老子就是气,这臭小子不信自家人,偏信旁人,被人骗了也是活该!居然气得跟老子斗,一拍屁股就走人,这像话吗?要说他女儿受了气,那也都怪他自己无能!”
“老头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老太太也被说出了气,“征儿说,当年要不是你从中做梗,他也不会找不着他们母女。你老实跟我说,你当年是不是派人去为难过谭家?搞得那丫头,连谭也不敢姓,只能跟着自己外婆姓了乔……”
“胡说八道。我用得着去为难那种小丫头片子?我……我……”
“你什么你?你不会是学那些肥皂剧里,拿钱让那谭晓敏把孩子打了吧?”
“放屁!”
恰时,老吴出来,门一开那个吼声如雷啊,震得屠言差点儿倒地上,幸好被老吴扶了一把才没丢这个丑。
随即,便听屠老爷子气哼哼地叫,“当年我派人去找他们,他们一家早就不在那镇上了。我听说谭老都被斗死了,着情着让人帮忙给收了个全尸。两次三番地派人去寻,都给扑了空。你难道还要我这张老脸去帖人家的冷屁股,我老头子就是再不济,也用不着这样跟人攀亲家!人死都死了,难不成还要我跪他们面前,请求他们原谅吗?!真要做,这事儿也该老幺去还这债,惹出那人命案的是你的宝贝幺儿,可不是我这臭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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