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还没端来,老**浑身一震,就从地上蹦了起来,周人立即阻拦。
老**指着卫东侯的鼻子就骂,“小猴子,你知不知道你爷爷我是谁。我可是你泰山大人屠征请来的专家中的专家,你竟然这么对我,回头我一定让你们悔得肠子都发青发霉,咳咳咳,永不超生!”
这话是杠杠的强悍啊,但若是去那个在空中不断挥舞的兰花指,软绵绵的声调换得更粗猛钢强一点儿,相信就能在众人心里留下强有力的震撼效果了。
男人们额头一跳,纷纷转头捂嘴。
女人们表情也僵了一僵,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
恰时,佣人送来的润喉汤水,语环试探xing地问了一句,“这位,咳,先生……”
老**兰花指一扭,就纠正道,“叫姐姐!”
语环要不是被卫东侯紧紧抱着,肯定倒塌,额头挂着大汗,接道,“姐,姐,您要不先喝口汤润润喉再说……”
兰花指又是一颤,老**就乐呵了,毫不客气地、几乎是用抢的夺了佣人手里的碗,卖相颇为粗鲁地咕咚几口就喝下了热汤,顿觉通体顺畅无比,看向语环的眼神儿都荡起了波浪,“哎呀呀,还是咱们姐**人。这一个个的臭男人,没一个好心的东西。小环环,来,让姐姐摸摸……”
哐啷一声碗碟碎响,满室寂静。
卫东侯的脸色瞬间黑沉到底,沉声怒喝,“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
他这一骂,那竖着兰花指还带了点儿笑容的人间绝色,瞬即大变,额头明显抽搐得冒起条条青影,反喝,“卫东侯,你有胆子再骂一句试试看!”
卫东侯此时更是经不起的激将,就骂,“老东西,你绑架我老婆搅乱婚礼在先,我们没抓你送警察局已经对得起你了;你还屡次三番地想非礼我老婆,你真当爷们是死的啊!你信不信你再口出狂言胡说八道一句,爷儿就让你去阿尔卑斯雪山玩玩极地雪崩的快感!”
这样的威胁,显然不是信口开河。
老东西突然一笑,兰花指一撩长发,火红的发色光泽尽显,仅是一碗热汤就让他重焕新颜完成了自我恢复,气势十足地瞪着卫东侯,慢条斯里地道出,“卫东侯,小环环怀孕已经五个月又一周半,却像人类已经身怀六甲十月临盆的模样。最迟再有两周半,这两小鬼就要呱呱落地。虽然你们之前的工作做得不错,让小环环撑到了现在。不过,这两小恶魔却是初代和二代基因的组合体,不稳定因素、和可塑造xing极大,危险可大得很。头三个月,他们身体的急速生长,就几乎耗尽了母亲的精气血,而这最后两个月,同人类的发育大大不同,他们的大脑智力全在这个阶段形成,若一个弄不好,那就成了真正的小禽兽……”
噼哩啪啦一席话,说到最后,满室哑雀无声。
卫东侯揪然变色。
莫说那一堆专业术语听不懂,就是在场最具权威兽人基因研究专家织田圣,也深拧着眉峰,没有反驳一句。
显然,这老**绝对没有再胡说八道,信口开河。
话声落,满堂戚戚,竟无人搭话。
此时老东西媚眼一扫,可谓气惯全场,无人能挡其锋。
最后,竟然是小女子先开了口问,“姐,姐,那您有没有办法,帮帮我,帮我平安生下我的小宝宝,只要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你。之前,其实都是误会,我也不知道您就是屠叔叔请来的大专家。我代大家跟您说声对不起,您要怪就怪我好了,要不是为了我,他们也不会那么紧张,我老公也不会对您失了礼术。对不起,姐姐,您这么漂亮,这么温柔,这么强大,这么好……”
“够了!”
卫东侯眉头直跳地打断了语环的溜嘘拍马,可事实上,老东西听得正高兴,被他这一吼就狠瞪了他一眼,嘀咕着“男人果然都是不知趣儿的东西”。
卫东侯受不了地安抚了一下妻子,硬着脖子道,“电话!”
只有跟屠征确认了,做丈夫的才能安心,不然,谁愿意把自己妻儿的xing命交到一个“老**”的手里?!
此时,卫东侯心里不由问候了泰山大人的祖宗十八代,当然,自己宝贝老婆除外。
事实上,屠征离开时,只叮嘱卫东侯好好招待花洋,也没有特别提醒花洋的“与众不同”之处。
卫东侯这时候已经在心里万分肯定,这根本就是某首长羡慕妒嫉恨自己跟他宝贝女儿又亲密又幸福美满,故意给他下的套。
关于屠征没有透露的花关的“特殊属xing”如下:
花洋
第二代兽人。
生理属xing:男xing。(一辈子的痛啊,爸、妈!)
心理属xing:女xing。(自打幼年懂事起就从没怀疑过这份倾国倾城之姿,天生就是当女人的料啊!)
实际年龄:秘密。(这是过了二十五岁的姑娘们都不能再提的秘密,你们懂滴!)
最讨厌的事:被人叫老。(老X,老XX,老XXX,这是引爆一切灾难的根源,你们懂滴!)
最喜欢的事:跟年轻可爱的女孩子们交朋友,交流潮流资讯,逛街购物美容美发,所有女孩子们喜欢做的事一样不拉。(姐妹淘遍及全球五大洲四大洋,数量绝对可登吉尼斯世界纪录!)
最讨厌的动物:男人。(因为决定xing别的是男人的基因,你们懂滴!)
最喜欢的生物:小孩,小香猪。(都是雌xing,你们懂滴!)
最喜欢的食物:甜食。
最讨厌的事情:减肥。
最害怕的事:早上起床看到又长了一颗小黑点,或者又添了一条细纹。(岁月就是把杀猪刀啊!)
电话打来时,东半球的亚国已是深夜,屠征和北靖连夜赶路出山。
屠征立即跟北靖交换了驾驶位,听到卫东侯明显气呼呼的声音,心下好笑,立马就猜了个**不离十。
“花洋的脾气的确怪了点儿,但是他的专业技术是一流的。”
“屠叔,你真的确定,这个老**能保证语环母子平安?”
“东子,别激动。我忘了告诉你,老花最讨厌别人说他‘老’,你最好……”
电话里突然就冒出一堆杂音,随即传来了那个矫揉造作的嗲声。
“小屠屠,你这什么眼神儿啊,竟然讨了这么个有头没脑的小混蛋做女婿,你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对待我这个老人家的?你快点给我滚回来负责,不然我要你好看!”
“老花,东子只是关心则乱,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他一次吧!”
“我去你妹的,叫小花儿!”
“老花,你也得在孩子们面前给我留点儿面子,叫老屠。”
“去你妹的,小屠屠,这门生意姐不做了!拜拜——”
“老花,你听我说……”
“屠、叔、叔!”
屠征抚下了额头,北靖发现师傅大人的尴尬,很好笑,却更觉得惊诧异。
卫东侯差点儿把电话给砸了,屠征不断强调花洋的实力,“花洋虽是野路子出生,但他多年游走全球各地,接触过各大种族的雌xing兽人,对兽人生育的方方面面绝对没有人比他再熟悉了。如果说,秦露和西尔长老,还有织田圣都是科班出生的权威,那么花洋就是经过实践经验,不断积累,多方运用,实践CAO作的权威了。”
“我知道了。”
卫东侯接得咬牙切齿,显是不认命也不行了。
屠征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之前故意不说花洋的实际情况,就是想整一整卫东侯,不过为此弄巧成拙就划不来了。
“千万要把花洋拦下来啊!”
“您老不用担心了,你儿子已经光荣地完成了这个使命。”
“我儿子?”
咔嚓一声响,电话断了。
屠征瞪着电话愣了半晌,方才忆起刚才花洋甩电话之后,似乎有可爱童音传来……
原来,这边花洋调头要走人,还没跨出一步,就被跑来吃点心的小乌龙一头撞上。一看这粉团团、肉呼呼的小可爱,花洋的火气立马就蔫儿了,一把抱起小家伙就逗弄了起来,女人们见状立即顺杆爬地上前讨好之,这人就留下了。
谁叫花洋“姐姐”最喜欢的小动物就是孩子,最喜欢的大动物就是女人呢!
两件必杀器一出,立即下马!
屠征心头有些失落落的,觉得少了点什么,就想拨电话回去,但刚拨出号码,就有来电,正是西半球打来的,接通后,那方却是异常的安静,有轻轻浅浅的呼吸,幽幽传来。
在这个寂静的赶路夜里,莫名地就让人觉得,很安心,很有归宿感。
“环环?”
“呃,屠叔。”
这一叫,真是让人通体一爽,说不出的暖意。
虽然,他更想听的是“爸爸”,但她能这样主动打电话来,已经是极大的惊喜了。
“环环,你花叔叔其实是好人。”
“嗯,我知道,他……正在喂小乌龙吃蛋糕。呵!”
轻柔的笑声,显示女子心情极嘉。连带着,出外远行的爸爸也觉先前探寻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我身体还好啦,大家都很照顾我。有啦,今天味口不错。呵呵,叔,您不知道,可可终于嫁给她的圣音哥哥了。昨天,我们大家为他们举行了婚礼,在一座白色的小教堂里……我和查茶都没想到,我们都是做妈妈的人了,居然还当了一回伴娘,嘻嘻……”
从没发现,这一线电波,竟然如此迷人。
“查茶做的婚礼策划,可美了。没想到查茶的策划能力这么好,我们还商量,让她也进大学深造,完成当年没完成的学业,学营销策划专业。真的吗?谢谢你,屠叔,我让查茶跟你讲……”
电话转了一下,很快就被转了回来。
屠征的心,也似在空中荡漾了一圈儿,却怎么也不想再踏出这个温柔圈儿。
“啊,我忘了,你们那里现在应该还是深夜吧!你,我听到好像有汽车的声音,你们还在路上……有没有吃晚饭呢?那么赶吗?附近没旅店?那,那我不打扰你开车了啊……哦,你们出门在外,还是要按时吃饭。卤肉很好吃吗?那等你们回来了,我再做给你们吃,那你要帮我买些当地的土香料哦,嘻嘻……”
原来,被自己的小女儿这样嘘寒问暖,撒娇讨喜,是这种感觉。在历经人世半载的现在,他方觉得,任何荣誉都比不上家人团圆来得更让人欣喜快乐。
原来,妈妈的帖心小绵袄,也是爸爸的帖心小糖糕。
“环环,你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有什么事儿不要埋心里,都说出来。要是你不好意思跟东子和查茶他们说的,告诉叔也一样。只有你平平安安的,咱们才安心。懂么?”
“嗯,我懂,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你也是!”
“好,等叔办完事儿了,很快就回来,最迟不超过三天。”
“嗯,我们等你。”
恰时,小乌龙精气十足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屠征挂下电话后,唇角久久地上翘着。
他想,寻寻觅觅二十多年,他终于找到他的家了。
稍后,在花洋给语环做检察时,卫东侯又跟屠征通了话。
屠征将在小山村里探询到的事说了一遍,卫东侯听后立即提供了自己的线索。屠征立即发现自己之前寻找当年事实真相的漏点,因为他们一直朝着寻找谭晓敏母女八年而不得的方向,却忽略了语环的成长轨迹里发生的几次变动中,蓄含的细节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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