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用着自己的方式,为对方各种着想,心疼着对方,呵护着对方。
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难过,不开心,有种重压得喘不过气的感觉?
还是因为他们不够彼此信任么?
之前在夏威夷发生的那场绑架事件,当时的情形也不比现在好到哪去,事后她接受他的安排和安抚,乖乖跟他回了国,提前结束蜜月,一路上,也没有问起关于那些怪物的事。如果不是出于对他的信任,相信他一定能保住好她,相信他会将事情处理好,相信他不说便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她怎么会一句也不问呢!
就如同,之前他们同居那阵儿,她差点儿就被他咬了,她没担心自己,却是问他是不是需要看看病?对于他的异态,她从没表示出过度的害怕,似乎很自然就接受了。
如果这不是信任和依赖,那是什么?
他相信,她是信任自己的,可是他们之间的默契还是不够吗?还是交流沟通得不够?或者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原因?
让她在受了父亲和母亲那么多的委屈之后,竟然还在他面前强装笑颜,粉饰太平?
这让他心疼,很心疼,说不出的难受,这感觉不亚于被迫退役时的不甘和无力。
说到底,她对他还是不够有信心,如果信心足够,默契十足,她就是在父母面前受了气,也可以肆无忌惮地跟自己发泄,闹脾气,让他可以对症下药,有处可施。
她还是在害怕。
他们之间的情感,让她觉得还没有深厚到,可以肆无忌惮的说自己父母的事的地步吧!真可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卫东侯心里无奈一叹,拿过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语环正看得起兴儿,回头就不满了,“你干嘛啦,人家正高兴呢,快打开,我要看那个大饼脸评委的刻薄评语啦!估计这个歌手又会被他弄哭下场……”
女人伸手来抢,男人伸手一把将女人扯进了怀里,紧紧地抱住,大掌用力地揉了揉女人起床后还没来得及梳理的长发,重重地叹息一声。
“环环,别傻撑着了,咱们好好聊聊。你有什么不快乐,委屈,气愤,都告诉我。好不好?”
之前她有多着急害怕呢?她突然醒过来发现自己不在了,就急着找自己,连头也来不及梳理,这在她近日的礼仪培训里大概是个大忌吧!可是她终于找到自己了,她在门外听到了什么?
当晚她能坚持住等他来救,他也从活捉的人口里知道,她的异能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大概,她能听清晰地听到门外面,他和父亲的对话了吧?
呵,他现在很能理解《超人》的烦恼了。
语环忍不住地颤抖了一下,却又立即克制住了,闷闷地说,“有什么好谈的,还不是跟上次夏威夷一样,莫名其妙地就被一群怪物攻击。我想,我就是天生这体质吧!”
卫东侯失笑,觉得这丫头有时候故意装傻,很可爱,也更让人心疼,索xing也由着她的话题接下去。
“环环,你真不想知道为什么会被攻击么?”
“知道了就能不被攻击么?”
“这个,可能有点儿难。”
“那就不知道好了。”
“能不能告诉我你逃避的原因?”
“能有什么原因。不是你以前告诉过我,不知道更安全嘛!”
“呃……”
妹滴,怎么问来问去,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环环,你老实跟我说,最近你跟我爸妈,不,跟我妈之间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让你把装修公司的工作都辞掉了,去参加那个什么鬼培训?”
女人散漫的小脸上,终于有了明显的变化。
夫妻应该是最亲密的人了。
卫东侯鉴之前在“监视”事件里,雷小古的那一顿发飙后,对于习惯掌语环的身边动向情况一事,也收敛了不少。
语环辞职的事他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没有立即过问,也是怕给她压力,不想她为难,现在就大大不同了。
他还有点后悔应该早点摊牌,也许就不会让某些矛盾深化,还惹出个小魔女秦汐在他们之间搅局生事儿。当然,他心里也很清楚这主要问题在哪个方向,只是他一直希望她能更能他敞开心胸,主动向他求助,或者寻求意见。
直到今日他终于发现男人的想法和女人的思想之间,差异太大。若不采取行动,恐怕还会恶化。
语环的确不懂卫东侯的心思,但对于卫东侯敏锐的洞察力,她是很清楚的。现在卫东侯突然一句话就挑明了中心,她知道今晚可不好再唬弄下去了。
到底要不要告诉卫东侯,她和他母亲的那个约定?
“你都能退役了,我就不能辞职嘛!”
不过脑子还没思考清楚时,这话就冲口而出了,这一出口,看着男人揪然变色的俊脸,她只能在心里暗吐舌头,面上还绷着一副无赖相。
卫东侯拧眉,心说这丫头竟然越来越会跟他抬杠了啊,而且还一抬一个准儿。
“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是在埋怨其实我一直隐瞒你,不告诉你那些事情,让你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不是自己人,你觉得不被信任?”
语环立即移开了那双过于明亮的视线,感觉有些骑虎难下,想要是他今天真跟她摊牌,她是不是就必须把那件事说出来了?以他的能耐,也许都能猜测到其中可能的事实。可万一没猜到呢?她这要是说了事实,闹到卫母那里,恐怕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到时候还会惹爷爷奶奶为难,她实在不想因为自己一个人,就打破了整个卫家的亲情平衡。
其实卫雪欣也的确料准了很多事,这让她很不甘很无力。
她羡慕卫雪欣十几年来在卫家建立的亲情力量,妒嫉卫雪欣在卫母面前的各种优势得宠。虽然爷爷奶奶都向着自己,也改变不了卫父卫母是卫东侯的至亲,影响着这个家的大气氛,是她也想极力亲近的亲人。
这种挫败感,又让她想过了过去六年的那种无力失败,有些心伤。
“我,我可没那个意思,你不要随意这样偷换概念好不好。”
卫东侯挑眉,“我不偷换概念,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那晚要跑到地狱去疯玩,还酗酒?”
语环心一跳,头垂得更低了,“我哪有酗酒,我就是跟小汐小颖他们跳了跳摆罢了。我才没酗酒!”
卫东侯声音冷了,“还说没酗酒,我当时一救到你,你那满身的酒气,要不要猜猜你到底喝了多少瓶百威啤酒,鸡尾酒,果酒?!”
真的假的?这男人当特种兵,连这个都能一嗅就嗅出来了?
语环哆嗦了一下,身子不自觉地朝后缩了缩,就没吭声儿了。
“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背着我,借酒浇愁现在更愁人了?”
卫东侯的态度越来越坚决了。
没办法,不提还好,一提他心里就窝火儿。这酒吧放纵和酗酒的事儿,都是之后从方臣和秦汐那里得知的,且雷小古还特别打电话来询问他,语环和他父母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才会辞掉那么喜欢的工作,而选择当一个全职太太?!他很清楚,以她的成长经历,并不喜欢当什么全职太太。若不是被bi到无奈,怎么会舍得放弃自己喜欢的事业。而令她愿意放弃的原因,除了他,还有什么。
越想,他就越心疼,却不舍,越想她能敞开心胸跟自己说明情况。
“人家哪有愁啊,你别胡乱给人戴大帽子好不好。”女人别过身子。
“乔语环,你说不说?”
他一面气她那么大的事儿都不跟自己说说,或商量商量,就自己一人决定了,傻乎乎地憋着去受那种委屈,不否认他没立即cha手管也有些赌气的成份在里面;另一面,他更自责,都是名正言顺的丈夫了,他立誓要好好呵护的爱人,还会受委屈受伤,就觉得这丈夫做得太失败,很自恼。
语环嘟嚷着说没有的事儿,突然就腆起脸笑了起来,“老公,人家哪有借酒浇愁。就是刚认识了一个新姐妹秦汐,很高兴。又跟小古她们一起,我们五个自称五只狐狸精,你不知道那天我们还一起在商场手里,一人买了一件狐狸皮草大衣,走在玺奥广场上,可拉风了……”
这说着说着,她就缠了上来,挽着他的手臂一摇一晃,瞧着是挺开心地跟他分享姐妹趣事儿,他越看那笑容,越觉得假惺惺的——欠抽!
这丫头,越是给她颜色,越开起染房来啦!
“够了!你别给我顾左右而言他,给我说正经的。”
“哼,人家就是说正经的,人家哪里不正经了,人家正经得很。不信,你摸我红红跳动的心。”
抓起大手就搁自个儿软软的胸脯上,故意揉了揉,大眼睛一眨一眨,水光滟潋,一股慑人的香气弥漫而出。
卫东侯明知有恙,心神还是不禁为之荡漾了一下。天知道他憋了这两晚没动小女人,都是时机不对,心疼她,这小样儿现在没眼没水的给她虎头上拨毛了啊!
语环看着男人横眉冷眼的模样,心里暗哼哼,我让你训孙子似地训我,我让你凶巴巴地bi供当我审犯人,我就不信你能稳得住。
“老公,你别生气,我那多喝了几口酒,就是高兴罢了。想到我们相识七年,终于修成正果,我高兴,姐妹们也替我高兴,所以我就……”
她挨得更近,大半个身子倚进了他怀里,想要借seyou逃避尖锐话题。一双手更在他胸口抚来摸去,各种挑逗儿,摸着摸着就下滑……
“乔语环,你给我差不多就够了啊!”
卫东侯低吼一声,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抓住胡乱煽风点火的小手,黑眸直瞪。
语环嘿嘿一笑,盯着某处,“老公,你都两天没碰人家了,难道不想么?今天你我都小休,不如趁机干点儿实事儿。”
她突然伸出另一只自由的手,一巴掌拍得男人一声低吟嘶吼,倾身就将人扑倒在了地毯上,比床更宽广的空间,是他们以往特别喜欢的**地。
骨肉相嵌,肌肤相帖,森猛的触感,撩拨着身体里最薄弱的防线,蠢蠢欲动,想要一戳到底。
“乔语环,我就告诉你我退役的真相,如果你一定要用这个做借口才肯说出你的那些小秘密。起来!立正,站好!”
卫东侯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出,竟然从梦想的**中弹起了身,将人重新拉了起来,红着眼拉好女人凌乱的衣衫,瞪得两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语环面色更难看,不知道是小算盘落空,还是勾引不成欲求不满了。
“不要。明明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要人家说什么啊。说什么别人不要胡思乱想,明明就是你们男人自己杞人忧天。”
她仍觉得那事不能告诉他,毕竟那只是一个口头约定。他要是真知道了,以他的xing子一定会直接质问卫母,到时候卫母一定认为是自己这头打小报告,那更影响一家团结了。
也会更中了卫雪欣那恶心女人的道儿,她和公婆的关系更坏了。
说完,语环索xing转身就走。
卫东侯心下气结不矣,一把抓住女人手臂攥回跟前。
“去哪儿!首长训话呢,你还敢中场甩人了啊!”他大吼。
“报告首长,小的现在尿急,再不解决就要出人命了啊!”她梗着脖子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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