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本能的往后一闪。WwW.feiazw.CoM
飞速中文网那人一把捞空,脸露讶色,也不多说,身形一晃,紧追着到了方仲身后,再次举手,迅捷握住铁剑!方仲再要躲时,一股大力从背后涌来,砰的一声,人已被震飞了出去。
扑通!方仲摔于丈外。
普玄既惊且怒,赶上扶起方仲,面对那人怒道:“道友不嫌欺人太过么!”那人面如寒霜,冷冷瞪了普玄几眼,缓缓举手,把夺来的铁剑横在眼前。
铁剑撰字:“——惊——虹!”
那人神色大变,一手握住剑身,另一手运气一抽剑柄,唰!众人眼前一亮,一道七色光华飞出铁剑剑身。“真的是惊虹神剑!”长髥道人悚然变色,转头呼喝周围几个昆仑弟子,“快去回禀玉机子师叔祖,有人上山,惊虹再现了!”几个弟子更不迟疑,飞身直奔玉虚宫而去。
长髥道人一摆手,吩咐殿外弟子,“围住了!”瞬间人影跳动剑光出鞘,对准方仲和普玄。
普玄和定观目瞪口呆,不知何事触犯了昆仑戒律,难道掰断凤凰翎毛的事被知道了!?普玄战战兢兢道:“我等长途跋涉,虔心向道,对昆仑万分敬仰,不敢作出任何有违之事来,各位道兄难道是如此待客的么!?”
长髥道人道:“在下长平子,与陆师兄负责殿前事务,不敢僭越此事,事情不明之前,只好委屈一下道兄了。”那称作陆师兄的人,姓陆名文甫,也是文字排行,是姜文冼同门师兄,虽是同门师兄弟,却对姜文冼一点好感也无。只因其师尊便是岐山大战时,血婴初阵,连诛二十三位上仙中的一位,追究寻源,自是姜文冼的不好,故此常常怀恨在心,欲杀叛逆为师报仇,为昆仑清理门户,也就不怪乎其对姜文冼曾经所持的昆仑名剑“惊虹”念念不忘了。他把惊虹剑入鞘,冷冷道:“什么委屈不委屈,说不定,便是那叛徒一伙的。”
普玄等人莫明其妙,四周寒意飕飕,不敢稍动。
不久,钟声响亮,遥遥传来。
陆文甫惊道:“敲钟了!”长平子遥望殿后,一捋腮下胡须,沉思道:“此事惊动各位师叔祖了么?”不一会,殿内一名弟子奔出,躬身施礼道:“掌教吩咐,把来人带往玉虚宫问话,烦请二位师伯也一同前往。”陆文甫道:“前殿事务,暂且由你与众位师兄弟料看一下。”那弟子听令。陆文甫又点了四个弟子随行,然后对普玄道:“随我等上玉虚宫去吧。”
普玄犹如没有听清,问道:“上哪里去?”
陆文甫道:“随我等上玉虚宫。”
普玄惊道:“要上玉虚宫么!?这……这……,是否让贫道梳理一番,打扮一下,然后再去。”陆文甫奇道:“为何?”普玄道:“入玉虚宫拜见圣贤,这样隆重的事,岂能马虎了。”
陆文甫与长平子均是一乐,心想这道人还真是滑稽,明明是拉去问话,从他嘴里倒似觐见一般,然见普玄不是说笑,也自有些敬佩,戒意少了许多。陆文甫道:“不必了。”着人把二兽羁留在三清殿外,派人看护,然后押着普玄、定观、方仲和仙儿,过三清殿,往玉虚宫而来。
一路上看到无数殿阁,尤其有一处特别宏伟。普玄问道:“那是何处?”陆文甫道:“是紫霄阁。”
普玄看紫霄阁左面空旷,极是广大,只有一处高台屹立,与一路所见极不相符,问道:“这又是何处?”陆文甫道:“是阆风台。”
普玄惊道:“原来这便是阆风台。听说阆风台有异兽守护,不知是真是假?”陆文甫不耐烦道:“玉虚宫四处重地,自有灵兽守护,那阆风台地底,不过镇着一只开明兽罢了。”
普玄惊讶不已。转头见右面也是空旷无垠,极远处有云雾飘出,问道:“哪里是什么地方?”陆文甫见普玄问个没完,怒道:“不知!玉虚宫内不得大声议论,你闭一下嘴成不成。”普玄讨了个没趣,讪讪道:“难得来此,自然是想多看一些了。”
又走一段路,眼前也是一个颇大的玉石铺就的平台,比之栖凤台大了数倍,台中有台,更有一座极大的女子雕像座落台中。方仲见其风姿颇与自家山上的仙女像神似,喜道:“这神像我却看过。”
陆文甫一撇嘴,冷冷道:“此地独有,何处又有这神像了?”方仲见他神情冷漠,闭嘴不答。普玄一拉长平子的道袍,问道:“这是王母像么?”长平子道:“王母像哪有如此年轻漂亮,这是昆仑台玉虚神女像。王母像不在玉虚峰,而在玉仙峰的天玄宫。”普玄恍然道:“原来这是昆仑台玉虚仙子,我说王母怎么变年轻了呢。”陆文甫插嘴道:“少说话!”
过了昆仑台,老远便见一处金碧辉煌的高楼大厦,耸立霄汉,直达云天。底下无数盘龙柱分布两旁,楼前三道飞虹月桥,雕栏护砌,装饰着龙凤呈祥。桥下清水荡漾,红莲荷叶,鸳鸯戏水,金鲤畅游。白云依依,青山隐隐,数只仙鹤啾鸣,从楼前飞过。真是凡间仙境第一家,昆仑山上玉虚宫。
宫门大开,无数昆仑弟子两旁伫立,左为俗家弟子,右为道家弟子,不下数百人,排列有序,均是神情端庄肃穆,无人妄发一言。唯听罄音与钟声交鸣,清音激荡,回绕于玉虚宫大殿之前。
普玄等人被此情此景所感,油然而生一股敬意:果然是仙家修行的圣地,访道修真的故乡。再也不敢东瞧西望,整衣襟小心翼翼跟在长平子与陆文甫身后。随来的四名年轻弟子止步,自觉排班于人群末尾。
旁人都是肃然起敬,偏偏仙儿见了这阵仗却是烦躁不安,到了宫门前,竟然不肯进去,对方仲道:“夫婿,仙儿好怕。”勾住方仲,一头就扎到怀里去了。大庭广众之前,方仲抱又不是,放又不是,十分尴尬。
这宫门前多少的年轻弟子,虽说道心淡然,这两个孩子年纪不大,可也不小,要知古人男女之防,有七不同席十三不亲的说法,这样子在眼皮子底下有这份亲昵举动,又在道家庄严之地,确实骇人。
顿时群情耸动,纷纷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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