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颜子鱼也并非善茬,更不是软柿子就是了。
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且看我们谁更胜一筹就是了。
颜子鱼眼底闪过一道冷嘲,脸上带着一道错愕,带着几分不明所以的疑惑开口说道:“民女说过那样的话吗?请皇上恕罪,民女前些时日中毒又受伤,脑子迷糊了很长时间,现在还有许多事情想不起来。不过民女记得,皇上前几日曾下旨赏赐民女一块御赐金牌,民女还当那是皇上体恤民女担心皇后姨母的身子,特意赏赐给民女,如今看来竟是民女多想了,还请皇上恕罪……”
“颜子鱼,你莫要装疯卖傻戏耍朕。朕怎不知皇后何时成了你的姨母?你莫要认为皇后卧病在床不能出现在此地,就胆大包天的口出狂言。欺君之罪,罪可当诛,你可明白?”龙啸天冷哼一声,言辞中带着几分不屑和轻蔑。
龙啸天绝口不提那金牌之事,好似没听见般,张嘴闭嘴便是欺君之罪,那模样好似恨极了颜子鱼,迫不及待想将其定罪般,行径着实有几分刻意。
“皇上日理万机,还要忙着宠幸后宫诸多妃嫔,皇后姨母贤良淑德,卧病在床独自抚泪,自是不会因这等小事去烦皇上,皇上不知情此事,也属正常。“颜子鱼清冷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指责,暗道皇上沉迷女色,对卧病在床的皇后不闻不问,实乃负心薄情之人。
对相伴枕畔多年的发妻尚能如此冷血无情,又岂会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或许,那个人比他更适合当一个皇帝吧!
颜子鱼脑中浮现出一道身影,目光柔和了几分,那个想法却如一颗种子般,让她起了念头。
“你这是在怪朕么?莫非你连朕宠幸哪位爱妃都要插手不成?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得到皇后默许乃至暗示?若是后者,朕就要好生思索一番皇后是否还有德担任一国之母。若是前者,你最好给朕一个满意的说法,否则朕会让你知道以下犯上冒犯朕的下场。”龙啸天冷哼一声,眼底闪过几道精光。
对颜子鱼,他根本就无法平心静气的说话,更无法将她视作寻常人那般相处。
因为她那张脸,让他想起许多不愉快的回忆。
“民女不敢,皇上想多了。”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颜子鱼云淡风轻的语气好似面对的不是执掌她生死大权的皇帝,而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般,语气中带着几分清冷和淡漠。
“皇后姨母雍容华贵母仪天下,岂会做出那等事情来?皇上即便不相信民女,也该相信皇后姨母的人品,她乃相伴皇上多年的枕边人,皇上若连她都不信,还能信谁?”几句话,颜子鱼义正言辞的给皇后正了名声,也拐着弯的提醒了龙啸天,至于他如何去想,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由始至终,颜子鱼也没跟龙啸天解释皇后为何会成为她姨母之事,因为她觉得没必要,她认的是皇后这个姨母,认的是她这个人,无关身份或是其他。她更不想平白无故多出个龙啸天这样的姨父,那让她感到恶心。
“素闻贵国有个名满天下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不会,诗词歌赋无一精通,出身名门,却见识浅薄,嫁入皇室却不守妇德,无才无貌,无德无品……那女子恰好也叫颜子鱼,与这位姑娘同名,不知这是巧合,还是其他?“颜子鱼的声音刚落下,身为皇上的龙啸天还没来得及开口,众人就听到一道娇柔中带着冷讽的声音响起。
白毓霓,白族最受宠爱的小公主,集万千宠爱与一身,性情娇蛮,任性妄为,族中唯一能让她乖乖听话的只有不言苟笑,平素不怎么爱搭理她的白毓庭,对年少俊朗,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白毓庭,她有几分别样的心思。
尚未识得男女情爱的她,并不懂得那就是男女之间的情愫,只是瞧见这个女人出现后,她的毓庭哥哥眼神多次落到那个女子身上,她心中难受,开口便说出此番话。
龙啸天正欲呵斥颜子鱼的僭越之举,谁知却被白毓霓抢先开口打断他的话,他眼底闪过一抹阴冷,随即眯着眼看着她们,一言不发。
“姑娘贵姓?“颜子鱼好似没听见白毓霓的话,转身看着她,神情淡漠的开口问道。
“我姓白……“后面的话白毓霓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颜子鱼清冷的声音打断。
“姓什么不重要,看姑娘这身打扮,应该尚未出阁,女儿家的言行举止总是需要格外注意,以免落人话柄。能受邀来参加皇上特意举办的秋猎,姑娘的身份毋庸置疑肯定是高贵的。然,有规矩有教养的女儿家是不会随意嚼人口舌,道人长短是非,那是粗鄙低俗之人做的,姑娘如此身份实在不应做出这等有失、身份之事。”
姓白,应该是那个传说中的白族来人了,左右她上次都得罪了一个,也不在乎再得罪一个,让人打了左脸,还要把右脸凑上去让人打,这可不是颜子鱼的行事作风。
白毓霓没想到颜子鱼竟然会跟她这般说话,她长这么大何曾被人这般教训过?而且对方还是一个陌生的女人,这让心高气傲的她如何接受?
“这位姑娘言之过激,本小姐不过是听到耳熟的名字,一时好奇开口询问罢了,姑娘却三言两语就给本小姐头上安了没规矩,没教养的罪名,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给本小姐留下,敢问,这就是姑娘口中的教养和规矩不成?还是说,你们大允的女子,教养和规矩都如姑娘你这般,呵呵……真若如此,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白毓霓岂是省油的灯,眼底冷光一闪,红唇微张,言辞犀利的说道。
相较于颜子鱼的暗讽冷嘲,白毓霓的话却更是犀利直白。
这下,任谁都感觉到了她们之间那无形的战火,当然,白毓霓心心念念的毓庭哥哥自然也察觉到。
让白毓霓去试试那个女人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心中这般想,白毓庭便没有出言阻止。
谁?
颜子鱼浑身猛然一怔,就在方才,她感觉到一股灼热的眼神落到她身上,从那股眼神中,她感觉到一股危险即将降临的味道,心底也涌出一阵不安。
到底是谁在用那样的眼神审视着她?
不动声色的用眼神扫过四周,没发现任何可疑之人,但那种感觉却深深印在她心上,让她牢牢的记住了那种感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子鱼只是想提醒姑娘罢了,既然姑娘不领情,子鱼亦是无话可说。方才之言,就当子鱼没说过。“颜子鱼突然的退让,使得白毓霓感觉自己好像使劲打出去一拳,结果却打到棉花上似得,那种感觉让她心里无比憋屈。
不知道那双眼睛的主人是何许人也,在这之前,颜子鱼决定静观其变,不动声色的找出那个带给她那般危险不安感觉的人。
“你什么身份?凭你也配提醒本小姐?貌似你现在还没说出你的身份,难道你的身份就这般见不得人吗?“白毓霓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的说道。
决定要静观其变,不代表要站着挨打。
颜子鱼淡淡的扫了白毓霓一眼,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上前两步,开口说道:“不敢当,子鱼便是姑娘空中那个琴棋书画样样不会,诗词歌赋无一精通,出身名门,却见识浅薄,嫁入皇室却不守妇德,无才无貌,无德无品……的女子——颜子鱼,请问姑娘有何指教?”
颜子鱼重复了一遍方才白毓霓说的那番话,唇角的笑意更冷了几分,声音中那股清冷的嘲讽更是丝毫不掩饰,冷得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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